凌云也是一头雾水,摇了摇头说道:“方才我奔将出去,这左近倒是有几家屋舍。只是此时已是黄昏时分,屋顶却没有半点炊烟,你说奇怪不奇怪?”
齐风见他脸上这般凝重,还以为他见了什么怪物。此时听他道来,微微一笑道:“这有什么奇怪了,或许那些人早已填饱了肚子,便不用生火做饭啦!”
凌云仍是摇了摇头,脸上疑惑之色不减。说道:“起初我也是这般认为,只是我连见了几家都是如此,这倒有些奇怪了!”
齐风不以为意道:“有什么奇怪了,你难道没听说书的说南方吃米北方吃面的事吗?他们备好了干粮直接吃,又哪里用得着生火了?”
凌云一拍自己大腿说道:“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师父先前就极喜欢吃馒头之类的面食。咱们此时已过了黄河,想必他们习性与你所说一般无疑。”
他心中疑虑得解,这才笑嘻嘻的对齐风说道:“看不出来啊,你小子记性倒好,竟连这个也知道!”
齐风见他脸有讥笑之意,知他如此说,不过是再说自己只记得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没好气道:“你记性也不坏嘛,我一提醒,你不也记起来了么?”言外之意,便是说他也记着这些事。
两人本处陌生之地,一阵玩笑开下来,倒不觉有身在异乡之感了。
谈话之际,那鱼汤已冒出阵阵香味来。两人取了碗来,各自盛了一碗,就着烤鱼喝了。
只因仓促之际,鱼汤又未熬足时辰。虽得其味,却不得其神。两人也不在意,口中虽叨念干爹鱼汤美味,却还是将一大锅鱼汤喝了个干净。
吃毕,也不收拾碗筷。两人商议一阵,知今日是难以摸清附近形势了。当下便向北又奔出半里之地,寻了一处树木高长之处。两人一跃上树,靠在树枝上边沉沉睡去。
次日天明,两人又折返而回。又从河中抓了两条鱼上来,各自吃了一条,便向内地而去。
两人一来不识路径,二来没有亲友至交在此。只得沿着河边行走,先打听清楚路径,再行上路。
晋朝因淝水之战大获全胜,已将秦军尽数逼出黄河以北之地。是以两人在晋朝之时,虽一路上被逐鹿教追赶,却也能见到人家。
但秦朝此时已是土崩瓦解之局,境内又是战火连天。两人行了一程,只见沿河所搭屋舍均已倒塌无人修理。见了这等触目惊心的情景,心下又是一阵黯然。
两人见此情景,若再沿河而行也是无果。当下寻了一处阴凉之地,准备休息一阵便向着内陆而去。
刚坐下没多久,便听左近有人吵嚷起来。听声音,似乎是两个男子。
两人本就再四处寻人,好打听出前往长安的路径。此时听得人声,大喜之下一跃而起,直朝发声出奔去。
翻过眼前一座土坡,这才遥遥望见两人站在河边,指着对方鼻子争吵着。瞧了二人容貌,心下已是一阵好笑。而听得他们谈话,更是差点笑出生来。
只见这两人一胖一瘦,正是当日被木榆槡撂倒的刘马二人。见是此二人,两人忙俯下身去,要瞧二人说些什么。
只听那胖子说道:“还说不是你拿的,当时只有咱们两人,不是你,难道是鬼不成?”
凌云微一思量,便知其中端倪。当日月色昏暗,瞧不清周围情状。两人从那胖子身上拿走孤星丹之时,他头又侧向一边。是以二人拿走了他身上的孤星丹,这胖子还以为是那瘦子拿去了。想到自己捉弄了二人一番,二人还浑然不知,心下更是一阵得意。
但想到二人不知为何,却北渡难道了秦朝之地。想探听二人目的究竟是何,是以只是躲在土坡之后,并不离去。
那瘦子听那胖子如此说:“语气颇有几分委屈道:“刘兄,咱们相识这许多时日,难道你还不知我为人?””
那胖子没好气道:“我就是知道你为人,当日才丝毫没有半点吝惜之意,要将那东西给你。哪里料到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竟是这般不要脸之人?”
那瘦子听他如此贬低自己,不悦道:“刘兄,我马玉堂向来对你客气有加,你说这等话,又是什么意思了?”
那胖子哼了一声道:“哼哼,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拿来吧!”
那瘦子一愕道:“东西真不是我拿了,当日你又不是不知,我前去寻你之时,也被那老头点倒了。若非如此,你全身穴道得解之时,我又怎会伏在地上不动?”
那胖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又厉声道:“不对,当日林中只有你我加上那老者三人。他离去之时,我是亲眼瞧见的,东西绝不可能是他拿了。现如今东西不见了,而知道那东西的,也只有你一人。你说不是你拿了,又是谁拿了?”
那瘦子一肚子委屈,此时见他硬要将这脏水往自己头上泼,冷冷道:“你这般不信我,却为何如此肯定不是那老头拿了?我好歹与你相处几年,那老者却与你只有一面之缘。你如此栽赃于我,又安的是什么心了?”
见那胖子丝毫没有愧疚之意,又说道:“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