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二人还未走出两步,便有一人说道:“如此说来,你是瞧不上玉燕姑娘咯?”听他口气,便知他有几分不悦之色。想来自己在众人面前拒绝了玉燕姑娘,若这些人再争抢玉燕一番,岂不是有捡了自己破鞋之嫌?
当下转身歉然道:“并非如此。玉燕姑娘生得这般美貌,纵使大罗神仙见了,也不免要动上凡心了。只是我二人当真有要事在身,若是迟了,我二人恐怕会追悔莫及一辈子了。还请各位兄台以及玉燕姑娘原谅在下无礼之处,放我二人离开吧。”
那人见他还算有些礼数,脸上不悦之色这才稍减,问道:“你二人有何要事,连玉燕姑娘的邀请都能拒绝。你不妨说来听听,若是在理,我等放你二人离开便是。”
此时二人仍未出晋朝之地,若是直言自己是为赶往秦朝相救师父,这些人非将自己当成秦朝外敌不可。但若不说,自己二人又如何脱身了。
唯一思量,已有了对策。说道:“前些日子我二人得遇谢玄谢将军之女,不巧的是逐鹿教也在四处捉拿她。我师父得知消息,便挺身而出相救,最后将谢姑娘然安送回了谢玄大营。只是如此一来,我师徒三人便开罪了逐鹿教。此刻逐鹿教真四处在寻我师徒三人,咱们师徒三人走散。若是我师父遇上那些人,遭了不测之下,我二人岂非要追悔莫及一辈子了?”
众人听他提及谢玄,脸上已是一副敬畏神色。只瞧这一点,便可知谢玄淝水一战,众人无不对他钦佩有加了。
但后来听到他说起逐鹿教时,众人脸上都浮现惊惧之色。由此可见,这许多人中,不少人多少对逐鹿教有些忌惮之意。
待凌云说完,众人均是沉默一阵。过得片刻,人群中忽然有一人说道:“你小小年纪,又怎是逐鹿教对手了。更何况,谢府千金是何等尊贵之人,你二人怎会如此凑巧,遇上谢家千金了?我瞧啊,你编的这些鬼话,骗得了旁人,却骗不了我神算子莫天成。”
他此言一出,倒点醒了众人。本来安静的众人都开始议论起来,细细猜想凌云所说是否属实。
一人附和莫天成道:“就是就是,你可有什么可证之物,让我等相信你所言了?”
此言一出,众人均觉有理,七嘴八舌道:“是啊,你拿出凭证来,我们便相信你所言!”“我瞧啊,他本就瞧不起玉燕姑娘,咱们也不用与他啰嗦,好好教训他一顿便是。”
凌云本就无心在此多留,方才因陈独生欺骗自己之事,心中一直郁郁。自己二人又急于脱身,被众人这般追问之下,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还是齐风心细,见众人一副咄咄逼人模样,似乎自己二人不将此事说清楚,今日决计是不会放过自己了。
以他二人此时功力,对付这些人已是绰绰有余。但一来自己来到此间,均是因陈独生哄骗自己之故。二来他生性胆小,不想多生枝节。
当下伏在凌云耳边,低声说道:“谢将军不是赠了你一块令牌么,你拿出来给他们瞧瞧。好让他们信了咱们所言,放我二人离去。”
所幸凌云所编之话并不是半点不着边际,而他说出谢玄以及逐鹿教,为的便是能让众人瞧在谢玄面上,又因痛恨逐鹿教之故,信了自己所言。是以他所言一半是实情,一半确实虚言了。
却不曾想,自己这般所言,会让众人起疑。此时又被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逼问,慌了手脚之下,竟忘了谢玄曾经给过他一块令牌了。
经齐风提醒,忙从怀中掏出令牌来,说道:“这块令牌便是谢将军亲自送我的。不知道这许多中,可有识得此令牌的?”
有人见他拿出令牌,确实是谢玄所有。这才说道:“如此说来,小兄弟与谢将军确实有些交情了?”
凌云也无心瞧此人是谁,点了点头道:“交情是不敢攀的,不过谢将军确实是亲手将这块令牌赠与我的。不知各位此时还有什么疑虑,若是没有,我二人可要告辞啦!”
俗话说的好,不看僧面看佛面。既然他当真识得谢玄,料想他所言也不如何假。是以凌云说出这番话来,众人均是一阵沉默,并无人再上前与他为难。
两人见众人如此,这才一拱手,团团作揖道:“若是没有,那就恕小子无礼,扫了各位的雅兴。咱们这就告辞,各位后会有期啦!”说完已转身,想着人群外走去。
两人还未走出两步,便听一人说道:“二位等等!”
凌云见又有人出来阻止自己,心下甚是不快。但想到他们人多势众,若真动上了手,自己也讨不到便宜。当下转过身来说道:“不知兄台叫住我二人,还有什么指教?”
凌云朝说话之人望去,只见此人浓眉大耳,身材甚是壮硕。看了他这幅模样,便知此人乃是精于外家功之人。
见他略低着头,似在思索些什么。隔了好半天,这才说道:“逐鹿教厉害得紧,既然二位有相救谢家小姐之恩,那我便送你二人一程。”
他此言一出,不但凌云二人惊讶不已,就连其他围观之人也是一阵唏嘘。
不等凌云答话,他身旁有与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