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子知再难从二人身上讨到什么好,而帮二人又不用自己费什么力。不如就如二人所言,先卖他二人一个人情。待日后自己又需要时,再向他二人讨回便是。
当下微微一笑道:“两位这是说哪里话,如此说,岂不是将王某看成是那种唯利是图的小人了。俗话说得好,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两位今日有难处,找我帮忙,那是瞧得起在下。若是真将王某当作朋友,这报答一事,二位就不用再提了。”
他见二人秉性不坏,又不是那种奸诈之徒。知无论二人答不答应报答自己,二人定然会将自己今日助他二人脱困之事牢记心中。是以才这般说,好让二人觉得他并非那种小气之人。
凌云听他说自己不是唯利是图的小人,刚想斥责他几句。但毕竟是自己相求于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语气坚定道:“王兄肯帮忙,那是最好不过了。我二人并非言而无信之人,他日王兄有所求,我二人定当竭力办到。这一点,还请王兄放心。”
见妙音子一脸微笑瞧着自己,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话锋一转道:“不知王兄有甚妙招,还请王兄示下。”
妙音子见二人肯听自己计策,当下拉住凌云二人手,朝房中而去。
也不知他早料到二人会落败而归,还是说只是碰巧。二人进得房中,只见桌上已摆满了酒菜。
他二人腹中本就饥饿,兼之又与八人交手一阵,此时腹中饥火更是难耐。但不知妙音子如此安排,究竟有何目的。嗫嚅说道:“王兄这是……”
妙音子在二人肩头拍了一拍,反手将门带上。说道:“诶,二位只消听我计策行事,保管二人能在午时前到得濮阳。至于这饭菜嘛,权当在下为二位送行,不知二位是否愿意赏脸与在下共饮一番?”
凌云二人本就担心自己赶不到濮阳去,腹中虽是饥火难耐,却也不敢耽误时间,留下来与他吃饭。
但听他说得胸有成足模样,知他定然有妙招助自己到得濮阳。当下便说道:“王兄盛情,我二人感激还不及,又怎敢推辞了。”
妙音子见二人应承下来,脸上更是欢愉之色,说道:“如此甚好,那咱们边吃边聊!”
三人分宾主坐下,妙音子执意要二人坐在上首,自己在一旁作陪。几番推辞之下,两人拗不过妙音子,便坐在了上首位置。
两人腹中确实空空如也,也不与妙音子客气。坐下之后,便即开始胡吃海塞起来。而妙音子似乎乐得为二人斟酒,只在一旁看着二人,时不时夹两筷子菜,以助二人之兴。
过得片刻,待自己吃饱,这才问妙音子道:“不知阁下是何许人,在此处又是为了什么?”
妙音子微微一笑道:“我只是碌碌无为的一名小卒,二位又何必这般抬举我了。听说江湖上即将有大事发生,我这才敢往各地,弄些消息来,好卖个价钱罢了。至于为何会到得此地,也只是碰巧,只是碰巧。”
两人听他说的不尽不实,颇有几分不信。但他所说的大事,二人更是不知。便问道:“不知是什么大事,竟累得王兄四处奔波?”
妙音子朝左近望了一眼,见四周并无异样。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们从开封来,难道不知道春香阁广邀武林豪杰,推举武林盟主之事?”
凌云二人这才恍然,原来他说的这件大事,便是庾三钱夺得武林盟主之事。点了点头说道:“我二人听说过一些,只是我二人武功低微,不在邀请之列。”
妙音子叹息一声,说道:“我还想从二位这里得知些大会上的事,没想到……”说完叹了口气,不在往下说下去了。听他语气,颇有几分失望之意在里头。
隔得半晌,这才说道:“你们可知道自东汉以来,武林中各自为政,从来没有推举过什么盟主。春香阁突然弄出个什么武林盟主来,为的是甚?”
二人对此事倒是了解几分,便说道:“眼下天下纷争,百姓名不聊生。他们推举这盟主,自然是为了自立为帝,以安天下四方。”
妙音子听二人说来,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自立之事倒是有的,但安天下,在下却不敢苟同。既然你二人已知晓这件事,那也不用再说下去啦。我便是为此,才四处打听消息,混口饭吃。”
凌云二人对此事也并不如何在意,听他如此说,乐得听他说有何妙极能逃离此地。
当下便问道:“不知王兄有何妙招,能助我二人离开此地?”
妙音子点了点头,将二人拉近窗前。推开窗来,朝楼下望去。这房间居高临下,将整个梦香楼尽数落入眼中。
见妙音子朝马厩望去,又听他说道:“你们瞧见那两匹红马了么?”
两人循着他目光而去,见马厩之中只有三五匹马在吃着马料,而唯有两匹红马昂首而立,似乎颇不以马厩中的马料为意。见这两匹马如此傲慢神俊,不用妙音子说,便知这马并非凡物。
当下点了点头,说道:“我二人可不懂马,王兄拉着我二人赏马作甚?”
妙音子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