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风等人初时见来人出手相救凌云,而这些人又是道士装扮,想来定然不会与自己等人为难。见那人与罗佳明动起手来,更是长出一口气。心想,这些人定然是知道逐鹿教恶行,这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而两人一交上手,这一行道士中一人高喝一声道:“与此事无关者,及早离开,免得受池鱼之殃。”说完大手一挥,便率领众人与逐鹿教混战在了一处。
那些百姓听得呼喝,又见场中一片兵刃交接之声,生怕会如那人所说那般,一个不慎,自己便在此地丧了命。幸得广场甚是宽大,这些人便徐徐向圈外退出,再行回城中去了。
而有些胆子较大的,有心要瞧瞧这些人究竟要干些甚么。是以只是远远避开,并不离去。过得一盏茶功夫,场中优劣便显现出来。不少武功略低之人,不免血贱当场。那些瞧热闹的见场中互殴之人甚是凶悍,一些人被刺伤手腕小腹,已然不能再斗下去。却兀自挥舞手中兵刃,与对方死战。
而有些人明明将对方点倒,手下却丝毫不容情,仍不忘在对方身上补上一刀。如此一来,那些留下围观之人见场中如此血腥场面,纵使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忙调转身形,朝城内而去。
如此一来,留在场中的便只有那一行道人与逐鹿教众人,再加上凌云等人了。不过说也奇怪,这些人动手之际,却无一人与他四人为难。齐风唯恐混乱之际,这些人趁自己不注意,将谢莹雪行露二人掳了去。便先寻到二人,在左近相护,缓缓朝凌云而去。
此时见凌云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来,心中说不出的诧异。按理说方才凌云只是被那道人轻轻推开,见那道人出手甚轻,凌云应当无事才对?再者,若是那道人有意加害凌云,方才凌云落地之时,便会将这口鲜血吐出才是。为何凌云落地之时还好好的,而过得这许多时候,反而吐出鲜血来?
忙抢上前去,将凌云扶住,问道:“什么情况,你怎生受的伤?”他初时见凌云出手,眨眼功夫便料理了对方四人。知他武功大进,若不是遇上绝顶高手,自保应当无碍。是以见那道人轻轻将他推开,也不如何在意。至于他如何受的伤,他确实不知。
凌云吐出鲜血之后,顿觉心中阻塞之感好得多了。又见齐风奔进自己近前,见谢莹雪抱着行露也奔进左侧,知三人并无损伤。心中大慰之下,精神不由为之一震。
又听齐风询问自己情状,这才慢慢思量起先前的事来。
他初时听得罗佳明奔向自己,便即察觉那道人向自己扑来抓住自己衣襟。当时因不知那道人意欲何为,被他那般抓住,心中已是大骇,对周遭事物并不如何关心。至于罗佳明是否一掌拍在自己身上,自己却全然不知。
此时慢慢回忆起先前那一幕,料想罗佳明定然没打在自己身上,便被那道人击了出去。纵使他手掌有触及到自己身体,这一掌也定然没有打实。若非如此,自己身侧受他一掌,岂有不知之理。
更何况,他此时只觉胸口烦闷无比,身上其他地方却无半点不适之感。如此想来,至自己重伤的,定然是那道人了。
如此思量一阵,齐风早已焦急如焚了。见他两眼发直,生怕他出了什么状况,又问道:“凌云,凌云你好些了么?究竟是谁将你打成这样的?”
凌云听他呼喝,这才回过神来,嘴角微微上扬道:“我本来就没事,又哪里会好一些?不过我见你这般担心我,算我没白护着你这么多年,心情大好之下,好一些也是勉强称得上的。”
方才那道人虽说是攻了凌云个不备,但那人身法迅捷无比,纵使凌云全身应对,也未必能挡得住他。更何况凌云被他抓住胸口衣领,便觉一阵窒息。尔后被他轻轻拍上一掌,自己便受了内伤。伤势虽不甚重,但这人武功路数实在太过古怪,且高出自己不少。
若此人带领这一群道士前来,并非来搭救自己,却是与自己为难。自己武功本就高出齐风不少,若说自己受了内伤,岂不是叫齐风担心?不愿让齐风谢莹雪二人先自生怯,是以听得齐风问话,便有意这般说了。
齐风哪里看不出他是怕自己担心,故意做出这等样子来的。见他面色苍白,气息又甚是不稳,知他实是受了极重的内伤。不忍拂他好意,强颜一笑道:“如此甚好,只是行露姑娘已被日月双怪打伤,咱们得赶紧送他回春香阁疗伤才是。那咱们趁着他们大乱,将行露姑娘送回春香阁了,这便去喝上两杯如何?”
他知凌云生性好强,若是说自己四人趁着两帮人相斗之际,偷偷溜走。凌云定然心生反感,势必要与这些人拼个高低不可。纵使被这些人毒打一顿,也是在所不惜。是以便说要与他喝酒,好教自己四人从容脱身。
果然,凌云听他如此说,微一沉吟,便点头道:“咱们分别一晚,我可有好多话要说与你听。而且行露姑娘受伤颇重,咱们这便走吧!”说完便挣脱了齐风双手,要独自一人前行。
只是他受了那道士一掌,受伤着实不轻。手臂只挪出了半尺,胸口便如千万根针扎一般疼痛。只觉身上使不上半点力道,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