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风知她不问个明白,这刺猬必然性命难保,说道:“那洞中还有四只呢,你若是将他杀了,那洞中四只定然难以活命了。”
谢映雪‘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说道:“它们五只挤在那洞穴之中,不会刺伤对方么?
齐风当真没有法子,只得原原本本的将自己所见说于他听。
原来,这一只逃出的刺猬是母刺猬,而齐风所说的另外四只,便是四只幼崽了。若她将这母刺猬杀了,那四只小的,焉有命在。只是此时才正月,这只刺猬为何会在此时产仔,他自是不得而知了。
听他说完,谢莹雪才‘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问道:“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齐风对她这无厘头的问法,实没有半点应对之法。只得从刺猬的习性讲起,好教她明白其中的原委。
他二人边走边说,不多时,已到了先前那洞穴之前。
凌云见他二人回来,忙问道:“怎么样,那只大的抓到没?”他见二人空手而归,自然是想将二人戏耍一番。
齐风知他有意调戏二人,便说道:“那只母的让我们放了,咱们走吧。”
凌云本有此意,但见了谢映雪便想招惹一番。说道:“别啊,咱们将那母的擒回来,再加上这四只小的,来个‘刺猬母子汤’,定然美味得紧。”
果然,谢莹雪听他如此说,‘混蛋’,‘畜生’的骂个没完。凌云见她怒不可遏,自是痛快不已。于她说些什么,倒不在意。
三人如此行了一阵,附近猛然想起一阵‘咯咯’之声。凌云二人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这便是野鸡的叫声了。二人对视一眼,放轻脚步,循声而至。
只见杂草丛中,一只野鸡提着双翅,做欲击之状。想必这野鸡遇上什么天敌了,而它又不肯舍弃自己的地盘,才会有这般模样。
三人凝神细看,果然在那野鸡不远处发现了一只通体亮黄色的黄狼。那黄狼见野鸡如此,只凝神瞧着,并未有任何举动。想是在等待时机,一举将那野鸡拿下。
突然,齐风‘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那黄狼听有异响,不再与那野鸡周旋。调转身形,便钻入了草丛中。
凌云眉头一皱,显示在责备他不该吓走了那黄狼。见齐风一直指着那野鸡,顺着他所指之处望去,见那野鸡腹下露出半枚灰褐色的野鸡蛋来。
野鸡产蛋一般在三月以后,最早的也在二月,如这般在一月便产蛋的,他二人从未见过。这也难怪齐风会叫出声来,吓走了那黄狼。
谢莹雪全不知其中道理,只向齐风投了一眼怨毒的眼神,便循着黄狼的踪迹追了上去。
二人见她去追黄狼,唯恐她遇上什么毒蛇猛兽。当即提气,追了上去。
此时三人所在之地尽是一片过膝的草地,那草地半黄半绿,便如夏末冬初的情景一般。凌云二人见了,心中暗想,难道附近有甚温泉之类,滋养着这一方生灵?
谢莹雪在草地上东窜西走,连连向两人呼喝,让他二人过去帮忙抓捕那只黄狼。她这般追赶,并不是只为好玩。世人均知,黄狼的毛发可做狼毫用。这只黄狼的毛发粗硬发亮,作出来的狼毫,定然是上品。若将他擒住了,命下人做几支狼毫献给爹爹,那岂不是一件美事?
打定主意,脚下加劲,跟在那黄狼之后。
那黄狼也是了得,并不一味的傻跑。只在这草地之上与谢莹雪兜着圈子,凭着身子矮小的优势东躲西藏。谢莹雪几次追上它,均没能将它擒获。
她几圈奔将下来,已有些气喘。她武功绝没这般弱,只是心中记挂这这只黄狼,唯恐自己一个不留神便让它逃走了。到时再想寻到毛发如此之好的黄狼,定是难上加难了。是以不得不分神留意那黄狼的一举一动,几圈下来,便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那黄狼后劲甚长,谢莹雪已是这般了,它还能跳跃自如。有时见谢莹雪停下,它亦停在谢莹雪身前数丈处,探出头来张望。似在向谢莹雪挑衅一般,直气的谢莹雪涨红了脸,说不出半句话来。
见这黄狼如此大胆,脚下一个轻点,便欲飘身过去,再行追赶。哪知脚尖踩着一个鼠洞,一脚下去踩了个空,脚尖一滑,便摔了下去。
凌云齐风二人见她如此,忙奔到他左近,询问情况。她一心惦记这那黄狼,哪里顾得上这些,欲站起再追,脚踝处一阵疼痛,又跌倒在地。虽是如此,她却不住催促凌云齐风二人去抓那黄狼,以免让它逃了。
凌云虽一脸的嘲笑之色,见她这般焦急,自己又答应帮他捕猎,一个闪身便冲了出去,直朝那黄狼而去。
齐风却担心她伤势,细细询问起来。知她只是扭伤了脚,这才发足奔出,朝那黄狼追去。
那黄狼本被凌云追赶着,这是见又有一人前来,不敢似先前那般兜圈了,只曲曲折折向北而行。
这片草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顺着地势,延绵数里。与这草地接壤之处,便是一片密林。二人均想,若让它逃到林中,抓捕起来,定然更加费事了。
两人提纵之术,本才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