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风本无甚恶意,只是为了劝回那女子,是以才说出这样的话来。见凌云责骂自己,也不还嘴,仍自劝着那女子。
那女子见那中年人不住责骂凌云,身前这少年亦是不住说凌云的不是。即使她再糊涂,哪能看不出其中的情状。心想,你此时欺我一个弱女子,等下便让你见识见识本姑娘的厉害。
齐风见她去意已消,松了口气。放开抓着她的手,将她手中的马缰接在手中,随手缚在身旁一株大树之上。安慰两句,便向破庙而去。
此时苻融仍在责骂凌云,但已不似先前那般气恼了。凌云自然知道自己做法欠妥,只是他当时并未想这许多。
见师父与齐风不帮自己,反而让自己难堪。此事均是因那女子而起,心中不满,便想惩罚她一下。哪里料到如此一来,虽然让那女子伤心一阵,自己亦成了众矢之的。
听苻融责骂自己,并不似市井之徒那般骂得难听。反而是教导自己与人为善的道理,以及心胸气度的话。他并不是那种善恶不分之人,听师父这般责备自己,自是为了自己好。是以只对齐风呼喝了那一句,便静静立在一旁,聆听师父教诲。
如此过得一盏茶的功夫,苻融亦说得倦了。说道:“你还不向人家陪个不是?”
凌云对这女子本无甚好感,只是师父之命,他不得不听。磨磨唧唧的走到那女子身边,向那女子赔礼。那女子哪里肯理他,听他说话,将头偏过一边,任他在那里自言自语。
过不多时,齐风从庙后出来,见师父立在门外,凌云在那女子面前嘀咕些什么。唯恐凌云又说错什么话,将人家得罪了。从上前去,一把拉住凌云,询问他情况。
齐风听他所言,知他奉师命来给这位姑娘道歉。松开他手,回破庙收拾了一阵,便请那女子进庙用饭。
那女子唯恐又见到自己爱犬被他们装在盘中,只是推脱不去。齐风知她顾及,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那女子听他说完,破颜为笑,便向破庙内而去。
凌云见他三言两语便将那姑娘哄得高兴了,心下好奇,搭住他肩头问道:“你使了什么法子,如此轻易便说动了她?”
齐风见他如此,低声道:“想知道?”
凌云一个劲的点头,唯恐自己点得轻了,齐风便不告诉自己一般。
齐风续道:“只要你不招惹她,她自然便是这般模样了。”说完便一个箭步追上那女子,将凌云抛在了后面。
凌云小声嘀咕道:“只要不招惹她,她自然便是这般模样……”念了两遍,方才醒悟这并不是他说给那女子听的话,实是在责怪自己惹那姑娘不开心。当即叫道:“喂,你还没告诉我你说了什么呢?”
他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可说比亲兄弟还亲。二人偶尔拌嘴打闹也是有的,那也只是为一时之事,并不会记在心里。是以事后二人仍是有说有笑,便如今日这般。
那女子到得庙内,果见桌上狗肉已然拿走,换上了烤好的玉米棒子以及红薯。当下便宽了心,向苻融行了个礼说道:“晚辈方才不知事情原委,得罪了前辈,还望前辈见谅。”
苻融见他礼数不缺,想必是大户人家的千金。报一一笑道:“不碍事,不知者不罪嘛。倒是我这徒儿惹得姑娘生气,还望姑娘不要见怪老夫管教无方才是。”
将事情说开了,那女子自是与苻融齐风二人谈些趣事。凌云见他三人谈的起劲,总想插上几句。只是三人均十分默契,与他所说,无一人理睬。是以这顿饭吃下来,凌云倒是郁郁不乐,没吃多少东西。
如此耽搁一阵,三人出发之时辰时已过,只得脚下发力,向东南方向而去。
三人行了近一个时辰,那女子骑马,自是不觉得累。但凌云齐风二人却是施展提纵之术,一个时辰下来,早已支撑不住了。说也奇怪,他三人一路行来,当真是一只走兽都没见着。
三人又奔了一阵,凌云实在抵不住了,倒在一处山丘之上,呼呼喘着气说道:“姑娘,咱们歇会吧。在下实在是跑不动了,即使见着野味也没力气抓了啊。”
那女子向他瞥了一眼,又见齐风也喘息着。心想,这瘦子对我还算不错,可不能连他一起惩罚了。便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先歇会。我还不知道二位如何称呼,咱们还有一个月的相处时间,总不能姑娘小子的叫吧!”
齐风听她问起,便说道:“在下齐风,是个孤儿。这位……”还为说完,凌云一把将他的嘴堵上了,说道:“我自己的名号,还是我自己来说吧。”说完向齐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将自己的是拆穿。
齐风见他使眼色,知他又要使坏。但想起先前之事,对凌云颇有几分愧疚。眨巴一下眼,点了点头,表示不会拆穿他。
凌云见了,这才松开捂着齐风的手,说道:“在下姓秦,名迭。秦非万里晴空之晴,乃是……乃是秦皇之秦。迭嘛,亦不是跌倒之跌,乃是跌宕起伏之跌。”
那女子听了,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秦皇嘛我还是知道的,便是始皇帝嬴政了。但这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