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皇大陆,北峄王朝,洛阳城。
八月的盛夏,正值午时烈阳当空,炙热的紫阳烘烤着大地,空气中弥漫着滚烫的气息,在这天气下每一口呼吸,都感觉一团火焰被吞下肚。
这样炎热天气,直叫人热的恨不得住在水底下,洛阳城宽阔的大街上,除了少数行人带着斗笠匆匆忙忙地行走着,也只有洛阳城负责城防的士兵穿着银光闪闪的盔甲敬忠职守的巡防。
然而在这种热的不像话的天气,在洛阳城城内北城的一处百丈陡峰之巅,一个身穿麻布暗黄衣饰的少年,却在这天气下头不带遮阳之物,有着雅兴登山看风景,坐在悬崖峭壁上,一壶清酒提在手中,一头墨黑的长发没有发簪的固定随风飞扬好不飘逸。
再一看少年相貌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带着狂野不羁的眼眸,在迷而不浓地剑眉点缀在下泛着迷人的色泽,这帅气俊朗不凡的相貌,在这一副画面下,颇有一番此景只应画中有的场景。
“天地之大,却没我的容身之所,至亲父母弃我,手足兄弟负我,同族同胞笑我,就连路边的野狗也敢咬我,呵呵~!呵呵呵呵!”少年拿起手中的烈酒狠狠地灌了一口,发出一阵哈哈大笑声,笑中隐藏着的孤寂,一口浓浓地烈酒涌尽。
火辣辣的烈酒刺激的少年直咳嗽,喉咙就仿佛着火一般,但这痛苦远远不及少年心里的苦,缓了口气自顾自的呢喃道:“人生如此,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呵呵!”
少年名叫沐玄,是洛阳城内一个普普通通的百姓,但是他的经历却不普通,短短几天时间,沐玄就经历了从天堂掉落到地狱的变故。
首先,沐玄用和别人学了皮毛的造酒手艺开了一家酒馆,生意红火的不得了,但是被手足兄弟用计夺了过去,他气愤的去至亲父母评理,结果父母的话让沐玄心寒,说他不是他们亲生的,他的原名姓沐,不叫周玄叫做沐玄,养育了他这么多年,区区一座酒馆作为养育报答之恩有何不可。
随后沐玄便被扫地出门,连一件衣饰也没拿到,在之后身无分文的沐玄去找平日里养父养母的亲朋好友寻求帮助,结果被狠狠地羞辱一番,差点没拿扫把将之赶出去,仿佛是命运弄人,看见倒霉的人非要踩两脚,平日里沐玄经常走过的街道,那里的一条野狗不知为何发了疯似得咬了沐玄一口。
虽然被沐玄盛怒之下一脚踹开,但是脚上几个血淋淋不住流血的牙齿洞留了下来,仅仅三天,沐玄到了人生当中最低谷的阶段,十六来的至亲父母变成养父养母说话令人心寒,一直当成手足兄弟的大哥学了他的手艺,将他幸苦创下的酒馆夺走,平日里见他有所成就恭维年少有成的亲朋好友,也都闭门谢客冷语相对。
活着,对于沐玄来说真的不如死了!
“那你就跳啊,跳下去死了一了百了,跳之前记得把酒壶收拾好,别放在这碍老夫视线。”一声不耐烦地老气横秋地声音突兀地响起。
声音仿佛是从四面八方响起,根本没有丝毫声音来源之处可寻。
换做平时,沐玄可能还会好奇一下,四处看去,但是现在,就是天塌下来,沐玄也只会淡然地看一眼不作理会,拿起酒壶再度狠狠地灌了一口,将里面仅存的最后一口烈酒用尽,酒壶狠狠地朝前一扔,低声道:“老人家,你说的对,死了就一了百了了,酒壶已经处理好了,来世有缘再见。”
说完,沐玄身体朝前一倾,双眼闭上朝着山崖下跳了下去。
剧烈的狂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这轻轻一跃,沐玄感觉到三天来背负的沉重压力随着耳边的狂风烟消云散,心里一种前所虽有的心静和轻松,整个人就感觉漂浮在云端一般,身体没有重量,这感觉很好。
没几秒,沐玄感觉到身体一顿,脑海里冒出一个想法:到底了吗?腰有点搁着疼,脑袋也是,这么高脑袋应该已经爆了,嗯?怎么还能感觉到屁股疼,脑袋爆了还没死吗?我的生命力好强大,不过这地好烫,这鬼天气,都要死了还不让我在最后一刻安稳的走。
“喂!小家伙!你准备在地上躺倒什么时候。”突兀的,那令沐玄熟悉的怂恿他快点跳的声音再度传入沐玄耳里,沐玄停止胡思乱想,睁开眼睛一看,愣住了,他竟然又回到了山崖上,令他感觉到搁着疼的原因是因为这座山寸草不生,怪石嶙峋,地面堆满了乱石的原因,和他生命力强不强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刚刚明明……”沐玄从地上爬起站起身来,晃晃因为喝了酒不胜酒力有些晕乎乎的脑袋,看着他跳下山崖的位置,那里还留着他清理出来的一片光秃秃的痕迹,也就是说他刚刚确实跳下去了,但是却不知怎么又飞了上来。
再看看四周,空无一人,这山上寸草都不生,自然地连棵可以遮挡身体的树都没有,可是那声音却是真实存在的,还一连出现两次,沐玄就是喝了过多的烈酒也可以肯定绝对不是幻听,而是确实有人说话,但是没看见一个人影,那么……
一个令沐玄头皮发麻地想法充斥在脑海里,鬼!不过又转念一想,鬼不也是人死之后变得,本质上还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