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想到陈歌会赢,而且赢得毫无悬念。
陈歌休息了一会,下车倚在车门上等梁太伟。
尚鹏飞走过来递给陈歌一根烟,陈歌摆手说:“我不抽烟。”
尚鹏飞自己点了一根,眯了眯眼睛,开口道:“其实我特别好奇,你是怎么赢的?太伟的车技我知道,换往常的话,早就到了。”
陈歌看着远处深不见底的黑暗和黑暗之前山下的万家灯火,“你们这些富家子弟,命好,又喜欢坐在高档餐厅里喝着红酒嚷嚷自己日子过得苦,其实一遇上事比谁都胆怯。像我们这些打小就穷的,喝惯了土地喂出来的高粱酒,受不了红酒的贵气。高粱酒不比红酒有档次,但是打小就喝高粱酒的人,胆气足,敢赌。如果不是为了父母,拼个命那都是等闲事,所以遇上点要胆子的事,一般的富二代对我们,不服不行。可能你觉得,你们有了钱,真遇上点事,没有钱摆不平。”
“但我爸告诉过我,为了钱,出点力出点脑子很正常,不能出面子。什么是面子,不是说你来我往虚与委蛇,面子就是脸和脊梁。人活着,没了钱没了饭吃,都可以从头再来,但是面子没了,就得跪一辈子。”
这一番话明显有点跑偏,汾酒再掺水也是汾酒,总有个十几度,陈歌多少有点醉意。
尚鹏飞想起先前自己和梁太伟讨论过的关于脊梁的问题。
一阵熄火声。
梁太伟把车停在宝马Z4前面,打开车门快步走过来,看得出怒火冲天。
陈歌一脸平静地看着他,“你输了。”
梁太伟所有的怒火被这一句话激荡起来,心情却莫名低落,最后恶狠狠吐出三个字,“算你狠!”
人在愤怒难平又气势低落的时候语言总是很匮乏。
“鹏飞,我们走!”梁太伟转身离开。
尚鹏飞上车前回头对陈歌说:“刚才你有一句话说错了,我觉得有必要纠正一下。有些富二代,不是不敢赌,只是顾虑太多。一旦放开手去赌,你们,不服不行。”
“或许吧。”
梁太伟他们离开后,陈歌立刻躺进车里,“群少,你来开车。”
“怎么又是这样,对手前脚一走你后脚就软。”武超群有些无奈。
陈歌闭着眼睛,疲态尽显地说:“在对手面前大家都要绷着,这样显得更帅,你说是不是。”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虽然我们很熟,但是不要抄袭我台词。对了,我那辆迈巴赫你觉得让你哪个舍友开比较合适?”
陈歌睁开眼睛,“刚想起来,他们三好像不会开车。”
······
回到学校的时候由于太晚,生活区已经关门,没办法陈歌只能带李越他们住在马敏家里,当陈歌说出自己有马敏讲师家里钥匙的时候,其他三人都一脸猥琐地笑。
陈歌知道他们的尿性,只能任由他们YY。
四个人半夜挤在床上入睡,凌晨三点钟陈歌迷迷糊糊中被李越推醒,陈歌问:“怎么了?”
李越悄悄地问:“现在他们都睡着了,你和我说说,你什么时候和讲师同居的?”
“cao你大.爷,睡不着给**滚出去!”
李越一脸委屈,“不说就不说嘛,这么凶干嘛!”
十月二十七日,判决前一天。
陈歌还在做妻妾如云醉生梦死酒池肉林的美梦,一个电话打进来。
陈歌迷迷糊糊接通电话,电话那头一句话让陈歌睡意全无。
电话那头是王琪璇,她说;“出来谈谈吧。”
陈歌立刻穿衣洗漱,用发胶抓了抓头发,把三基友全喊醒带着怨声载道高呼有异性没人性的三基友出了门。
见面地点还是巷往,陈歌刚一进门服务生就迎上来,现在陈歌在巷往绝对是超级VIP,每一个服务生都知道这个穿着朴素看着普普通通的年轻人是武超群的好朋友。
这绝对是陈歌在王琪璇面前最风光的一次,经理亲自帮两人换到VIP包间,并示意一个服务生站在门口专门为他们服务。
经理和服务生离开后,王琪璇说:“现在终于安静了。”
陈歌不知道王琪璇是什么意思,静等下文。
却听王琪璇问道:“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陈歌想了想说:“对不起。”
“我真没想到你也会用这么俗套的开场白。”王琪璇摇头一笑,神情嘲讽,“我以为像你这样一出口就是一句诗的巧舌如簧的人,会继续说什么你若安好就是晴天。”
陈歌脸色窘迫,“轩轩,昨天的事是我的错,但我是情急之下口不择言。”
“算了,我今天来也不是和你兴师问罪的,你也别急着为自己开脱。”王琪璇摆摆手,“我今天约你出来,是想对你说几句话。”
“我王琪璇,一直以来都只用一个标准要求自己,每一天,每一件事,都一定要过得清楚明白。所以我没有过拖拖沓沓,没有过拖泥带水,没有过优柔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