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帆远去一叶飘,愁断衷肠念思幽,十二载后终又见,嘤嘤无语泪只流。”真可谓是苍天有眼,历经十二载后,云孟与李山夫妇终又相见,满满的都是暖暖的亲情。
这时李山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还沉醉于久别重逢之情中的云孟。云孟忙拉住蒋英的手说道:“这就是天赐的缘分,所发生的一切一切简直是匪夷所思,既然天意如此,你我干脆就结为兄弟如何?”
蒋英也是大喜,说道:“哎呀,其实我早有此意,只恐怕哥哥嫌弃我出身,故而没敢张口,如今,天意都如此,事不宜迟,就由父亲、母亲大人作证,你我兄弟现在便结为兄弟。”
于是,蒋英招呼手下,在院中摆上香案以及瓜果贡品,二人净面洗手,面南背北八拜结交,云孟长蒋英三岁为兄,蒋英为弟,蒋英先与云孟行兄弟之礼后,兄弟二人又再次给李山夫妇叩首行礼。
俗语讲“人逢喜事精神爽。”这李山老两口心病尽去,一下子豁然开朗,又得了两个儿子,就连脸上的皱纹也笑开了花,桃花岭上众头领,大小喽啰也是兴高采烈。蒋英发下话去,全山寨张灯结彩,大摆酒宴,瓶酒方肉,连贺三日。
转头过了两日,云孟、蒋英正陪着李山夫妇聊天,忽然有喽啰来报,说是有一队官军正朝桃花岭方向过来。蒋英问道:“可曾看清有多少官军,打的什么旗号?”
喽啰报道:“回寨主,小的看得仔细,来的这队官军约有三五十人,打的是镇南将军府旗号。另外,小的们还看见这队官军还押运着十来辆大车,车上满满的装都是大木箱。”
蒋英想了想笑说道:“看来并不是来剿山的官军,说不定又是给哪个当官儿的送礼去的,不过来得正好,来呀,给本寨主抬戟备马,这送上门的肥肉哪里有不要之理。”
又转身对云孟说道:“哥哥请先陪爹娘小坐,兄弟我去去就来。”说罢率人就出去了。
再说云孟,本想拦一下蒋英,谁知还没等将话说出口,蒋英便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云孟对李山夫妇说道:“父亲、母亲,孩儿放心不下远达,想出去看看,也好有个照应。”
李山连连点头,说道:“孟儿说得对,英儿太过年轻气盛,你去去也好,能拦得回就把这孩子拦回来,官军咱那里能惹得起啊。”
云孟称是,便带着青遥急匆匆追赶蒋英。云孟赶到寨门口,只见蒋英早已率一众人马杀出了山寨,横在了山路之上,烟尘滚滚,云孟看不清楚,云孟便又带着青遥登上寨墙敌楼,手搭凉棚,这才看清,确实有一队官军已被蒋英拦住,也的确在官军队伍中还有十余辆大车,此时官军各个剑拔弩张,如临大敌。
只见蒋英催马上前,朝官军喊了一阵话,喊得什么云孟听得不是很真切,对面官军也出来一将,在马上挥动手中大棍指指点点,然后又见从蒋英阵中杀出一员步将,手持朴刀,也不讲话照着官军将官就是数刀猛砍,刀刀直逼要害,云孟认得此人,正是通臂猿猴雷达,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也就十几个回合,雷达一个没留神,被人家一棍拍倒在地,上来几个官兵,几下就将雷达给擒住了。“哇”的一声,又从蒋英队中冲出一人,也是员步将,此人云孟也是认得,正是滚地球雷通,雷同手执双刀,滴溜溜在敌将马胯下穿来穿去,专砍马腿,敌将倒是有些忙于应付,但还是实力不济,又是十来个回合,让人家一把抓住腰带,直接举过头顶,扔了出去,同样被擒。
蒋英一下子急了,挥方天画戟就要上前。云孟一看眼前情形不对,忙令寨墙上的小喽啰鸣金,蒋英回头看了寨墙一眼,面露无奈之色,拨转马头带队撤回山寨。云孟又令弓箭手,急急放箭,使得官军上前不得,只能暂且远远先退。
云孟下了寨墙,正碰上蒋英垂头丧气,便问道:“贤弟是怪为兄吗?”
蒋英抱拳叹了口气说道:“哥哥哪里话来,哥哥鸣金小弟自是要遵命,只是便宜了那贼官军,又折了我两员头领。”
云孟笑道:“贤弟不必着急,要胜他并非难事,只需智取,又不折损兵将,何乐而不为呢?”
蒋英一听,面露惊异问道:“兄长有何妙计,快快说来。”
云孟微笑道:“贤弟附耳过来,你只需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便可大胜而归。”云孟在蒋英耳边低语了几句。
蒋英听后大喜,说道:“兄长果然妙计。”于是依计安排下去。
官军也曾几次试图强行突围出去,但每次都被守寨弓弩手乱箭逼退,眼看天色快黑,光线昏暗,官军亮起了火把,但可视范围仍然有限。就在此时,只听得炮声隆隆,再见一哨人马从山寨冲出,直奔官军而来,官军见敌来势汹汹,不敢硬拼,转身就往来路急退,还没跑出多远,就听一声呼哨,对面山岭间亮出众多火把,杀声震天,官军一看退路也断,不敢恋战,又往另一方向急奔。没跑多远又是有伏兵杀出,这下官军阵脚大乱,尽管官军统领不住地呵斥军士不要乱,但此时官军士兵谁还顾得上方向、队形,如同没头苍蝇般乱跑乱撞,多辆大车也扔在地上,那统领见状只好带着几个亲随杀出重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