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宫露个脸,然后习惯性早退,顺便还把小正太司马缸一起拐回家,杨羲刚回府,便听小院子传出叫嚷声。
“放开我,让我走!让我走!!!”
小跑几步进院,两个欧阳姿势不雅,纠缠在一起。
欧阳修被制住胳膊,与先前脸上病/态嫣红不同,此刻面色苍白如纸,撕心裂肺喊道:“我时日无多了,让我走,我要回去写书!”
“这是怎么了?你趁我不在,对他做了什么?”杨羲朝二哈问道。
二哈没好气瞥了他一眼,道:“少说风凉话,现在放他走,一准死路上。
快想个办法!”
院子外,听到动静赶来,花胳膊往里头张望一眼,见欧阳春在,拐了个弯跑后院骚扰女眷。
而看到欧阳修疯疯癫癫神志不清,一会说要走,一会说要回去写书,对这类情况经验丰富的“白面圣手”道:“能有什么办法,先敲晕咯。”
“这……不好吧?”单手反扣欧阳修手腕,二哈犹豫道。
杨羲:“他焦燥症突然发作,敲晕了让他冷静一下,熬过这一阵就好了。”
见小杨说得笃定,二哈左胳膊从后环住欧阳修脖颈,上下臂分别卡主他两侧主动脉,再将左手搭在右臂肱二头肌上,同时右手从欧阳修脑后穿过,扣紧自己左肩。
接着双手一齐用力,缩小左臂上下臂之间距离。
只见二哈双手形成一个环扣,右手力量借杠杆原理全部传递到左手,使得锁在欧阳修脖子上的胳膊好似一条蟒蛇,越收越紧……
许是欧阳修太过体弱,不到十秒,便因大脑缺血,吐舌头、翻白眼昏死过去。
见状,杨羲吐槽道:“整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干嘛?一手刀砍脖子上直接敲晕不行吗?”
二哈:“谁告诉你手刀能砍晕人的,失手砍断颈骨怎么办?”
杨羲:“呃?特么电视里又骗我?”
…………
二哈把欧阳修背回床上,见他“睡”地香甜,两人前去解决午饭问题。
可吃到一半,外面又闹了起来。
杨羲端起面碗走出,醒来后的欧阳修不知道从哪搞了把小刀,上面还沾着菜叶,没头没脑在前院大堂空地胡乱挥舞着,口齿不清道:“你们都不是好人,世间没一个好人!
放我走!不然我先自杀,再杀光你们!!!”
正在一起玩耍的两小家伙远远瞧见欧阳修挥刀跟面前空气较劲,司马缸上前一步,张开小短手护在丫头身前,挺胸豪迈道:“青蛮不怕,我保护你!”
只是除了俩小家伙,偌大一个杨府似乎谁都没把手持凶器的欧阳修当回事,旁边一个丫鬟路过,冲他轻笑一声,便飘然离去,该忙什么还忙什么。
撒了半天疯,见没人搭理他,欧阳修把刀架在自己脖子,发狠道:“你们以为我不敢杀人?!
我现在就杀了自己!”
仍然没有任何效果,连围观群众都没有……
好吧,围观群众还是有一个的。杨羲端着面碗,一屁股坐台阶上,一边呼噜面条,一边看欧阳修表演。
刚巧扫地大爷系着腰带走出,发现上了趟茅厕,放门口小凳子上的水果刀不见了,拿起梨子揣兜里,寻找小刀下落。
循声来到前院,见欧阳修“借走”水果刀,扫地大爷大模大样走上前,从他脖子上不着痕迹抽走小刀,片刻功夫便将梨子皮削去,接着把刀放回欧阳修手里,转向远处玩耍的俩小,亮出晶莹剔透的梨肉,和蔼笑道:“青蛮,司马家小公子,梨子削好了。”
临走,大爷道:“这位相公,下回想抹脖子,记得侧下头,不然割不到里面血管。”
“噗!”
闻言,杨羲鼻子里呛出半根面条,呆滞看向扫地大爷……
扫地大爷离去,叫嚣要自杀的欧阳修失神站在原地。
半晌,虚不着力握在手中的小刀掉落,他跪倒在地,仰天嚎道:“苍天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大概嚎地太用力,这倒霉孩子不小心伤了肺管,一阵猛烈咳嗽。
苍白脸色转红,而后一口气没接上来,欧阳修一头栽倒。
…………
下午,钱乙爱为欧阳修诊过脉,拿了个罐子,在桌上捣药,二哈则在一旁摇着尾巴,渴望小爱赏他点甜头。
药材铺了一桌,杨羲拾起一小纸包,看到上面字迹,问道:“蛐蛐须子?这玩意有什么用?”
钱乙爱没抬头,用力戳着瓦罐,回道:“那是药引。”
杨羲:“药引?去岁入秋交/配前的公蛐蛐须子就能当药引了?万一它私会过母蛐蛐怎么办,就不能用了吗?”
钱乙爱终于抬头,抹了把汗,无奈看向好奇宝宝:“医书上这么说的,我也不知道。”
“好吧。”杨羲撇嘴。
话说小杨前世对中医略有研究,也打心眼里承认,中医确实有用!可越是了解,嗯……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