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连夜拜访老友晏殊,询问因由。
怎奈晏殊也是两眼一抹黑,他甚至不知道范老倌要进京。
隔日,赵恒未予召见,反倒一封出自王旦府上的宴帖送到范仲淹手上。
范老倌两手空空只身赴宴,待吃过中饭,看完王旦递来的奏本,激动道:“好一招心思技巧的钝刀子割肉,不费一兵一卒便将辽国蛀空于无形。从容易渗透的民生入手,无声无息崩坏辽国社稷,若能实现,燕云十六州覆手可得!
敢问王大人此法出自何人手笔,希文想当面请教。”
王旦:“自然出自当今圣上之手。”
“不可能!”范老倌耿直道。
王旦摇头苦笑:“希文,老夫年纪大了,斗不动了,辅佐圣上的重担还得落到你们这批人肩上。
君子是该坦荡,可有些话,还是烂在肚子里比较妥当。
何况,奏本是圣上亲手交予老夫,出自何人之手真的很重要么?
奏本你再好好看看,走之前留下,记住,上面内容绝不能入第三人耳,坏了圣上大事,老夫也吃罪不起。”
吃了一顿敲打,范仲淹强自闭嘴低头,仔细研读。
只是,诸多细节,他越看越心痒难耐,不禁在脑海中补出一位学贯古今、才华横溢的大儒形象。
而这位“大儒”,此时正坐在桌边,翘着二郎腿大呼小叫道:“胡了!自摸清一色,都给我交钱!”
然后旁边伸出一只巨掌,一下把“大儒”扇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