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件事都做到了皇上的心坎上,但皇上还是不待见潘驸马。接口道,“那潘子安少年起就自以为是,总觉得自己委屈,却不知道他占尽了多少便宜。”
潘阳和付氏经常听他们骂自己爹,都低下头听他们骂。
又叙了一会儿话,皇上便回去处理公务。走之前,他让潘月娘几个多在宫里住几日,以解太后的思念之苦,同时再让御医给潘月瞧瞧病。
钱亦绣便把准备好的蟒帘献上,皇上点点头让内侍接了。他也有这种帘子,但已用了十几年,旧了还舍不得丢掉。
皇上一回太极殿,就问贴身服侍的太监蔡公公道,“就是这个小妮子跟绩儿玩得好?”
蔡公公低头道,“回皇上,就是这位钱大姑娘。”
皇上点点头道,“嗯,倒是个聪慧伶俐的小妮子,见识不输男儿,又是紫阳的外孙女……”又叹了口气说道,“可惜了,精明太过,颜色太好,又不够稳重端庄,底蕴也差了些。当皇后么,不妥。”
蔡公公垂头没敢吱声。
皇上又问了句,“你说呢?”这事他实在找不到人说,只得跟太监唠叨两句。
蔡公公忙道,“皇上英明……皇上的意思是,钱大姑娘以后给小主子当贵、贵妃?”
皇上气乐了,说道,“若她当了绩儿的贵妃,那绩儿的皇后还当得稳吗?”
而慈安宫里,付太后累极了,她让人带潘月几人去歇息,住宿早就准备好了。
潘阳劝道,“月儿和两个小的可以留在宫中陪皇外祖母,但绣儿还得回去处理家务,乡恩伯府内院的事务全靠她。”
付太后点点头,对钱亦绣说道,“难为你小小年纪就要承担这些家事。哀家早就听说你能干,你家的日子好过起来,也多是靠了你。只是你再能干,也还是个半大孩子,京城与乡下又自是不同。哀家就再给你一个嬷嬷,以后诸多事情她也可以提点你。”
钱亦绣忙曲膝谢恩。
只见一个三十几岁的女官来给太后磕头。
太后对她说道,“你信哀家的眼光,哀家这个重外孙女可不是一般人儿。好好协助她,让她给你养老,有你的福享。”
太后宫里的女官是有品级的,还拿俸禄。让她出宫,也就是提前让她“致仕”,还让她去服侍家世不显的姑娘。太后如此说,是让她心甘情愿地帮钱亦绣。
这个女官又磕头道,“谢太后娘娘体恤,奴才感激不尽,奴才自当尽心竭力服侍钱大姑娘。”
之后又起身后给钱亦绣曲膝见了礼。
她姓曾,一直在慈宁宫当差。潘阳见太后娘娘把这样的人给了钱亦绣,很是为外甥女高兴。
钱亦绣和钱满江带着几大车赏赐和曾嬷嬷回了钱府,朱肃锦也跟来了,他还要去见钱家另几个长辈。
回家后,众人直接去了正院,朱肃锦见着钱三贵夫妇和钱老太自是一番欣喜。他还是叫他们爷、奶、太奶,被钱满江劝住了。
钱满江说道,“小殿下,君臣有别,您这种称呼,我们当不起。”
钱朱肃锦固执地说,“我管娘还是叫娘,皇太奶都说叫得对。”
钱亦绣说道,“表哥,太后同意你管我娘叫娘,那是因为我娘跟皇家有亲,是她老人家的外孙女。你的爷爷是皇上,我爷怎么当得起你这个称呼。”
她把“表哥”二字叫得特别重。
朱肃锦也知道这个理,但就是心里有些过不去,听他们都这么说,只得垂头丧气地同意了。
天渐渐暗下来,朱肃锦又想留在这里吃晚饭。
钱亦绣暗自摇头,心再宽的人也有私心,何况是皇家人,又只有这一个独子。他这样,犹过不及,反倒容易让宁王夫妇跟自家生隙。
便劝道,“你父王母妃只有你一个儿子,你不在家,他们多冷清啊?我们家就不同了,本来人就多,你不在,我们也一样热闹。”
钱满江等人也都不敢留他。
朱肃锦有些伤心,眼圈都红了,嘟着嘴起身往外走去。
钱亦绣送他出去,又轻声说道,“哥哥,我知道你对我们家有感情,我们对你也是一样,当初你离开家后长辈们都难过得生了病。但是,但是……”
钱亦绣没有再说下去,为难地低下了头。
朱肃锦闷闷说道,“妹妹,我知道你的顾虑,你的想法是对的,我就是有些忍不住。今天是休沐,明天就要进宫读书,我以后也没有时间经常来的。若有事情,你就遣人去找我。哦,等你们收拾妥当,我母妃会请咱们一家人去王府做客的。”
“表哥。”钱亦绣叫了一声,眼神有些嗔怪又像是恳求。
朱肃锦又说,“哦,是哥哥——表哥说错了,是请你们家去我家做客。”
朱肃锦说到做到,之后他都只在休沐那天才来钱家玩玩,只让人把事先找好的御医领去钱府给钱三贵和钱老太看病。宁王府的人和钱家的人来往不频繁,但动物之家却来往得极频繁,几乎天天都腻在一起,不是你去我家就是我去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