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干不好。
钱亦绣笑着招呼道,“阿草。”
李阿草回头看见钱亦绣,高兴地喊了声,“绣姐姐。”下了凳子,去把门打开。
钱亦绣进了院子,教她晾衣裳要拉平,这样衣裳干了后才平整。看到一件衣襟上有一块污渍没洗干净,又告诉她要在污渍上多放些皂角使劲搓才能洗干净。然后告诉她扫地不能只扫中间,东西要怎样归位看着才整齐……
小姑娘学得很认真,也很慢,一件简单的事情也要说好几遍。见钱亦绣教完了,还进厨房端了碗水出来。笑道,“绣姐姐,这水里我放了糖,甜得紧。”
钱亦绣见碗也有些脏,为了不打击小姑娘,还是闭着眼睛喝了两口,把碗还给她。说道,“嗯,是挺甜。”
小姑娘无声地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让普通的小脸也生动了几分。她又几口就把剩下的糖水喝完了,甜得眼睛眯了眯,她放了不少砂糖哩。
两人走到门外,钱亦绣笑道,“你回去吧,把院门关好。”又从荷包里掏出几块糖塞进她手里,“这是我姑姑铺子里的莲花糖。”
小姑娘刚把一块糖塞进嘴里,就听见唐氏的骂声,“馋嘴的死丫头,就知道吃,吃。”
小姑娘看见外婆一瘸一拐走过来,打了个哆嗦。
唐氏过来揪着她耳朵说,“你娘你哥天天早出晚归忙着挣钱,你就在家里躲懒。绣儿家里下人一大群,不干活就有人侍候,你不干活还等着你娘回来侍候你?”
说到后面劲大了些,揪得李阿草落了泪,又不敢哭出声。
钱亦绣气道,“二/奶奶咋知道阿草没有干活呢?她喂了鸡,扫了院子,还洗了衣裳,干得可比你多多了。你干嘛打呀?”
见唐氏还不放手,就对白珠说,“去把我二爷爷和太奶叫来,咱们凭凭理。”
唐氏听了,才骂骂咧咧放了手。本来还想进院子,但猴哥堵住院门冲她呲牙咧嘴怪叫,她不敢进去,只得一瘸一拐走了。
钱亦绣帮李阿草揉着耳朵,哄道,“莫哭。以后她再来无故打你,你就告诉满河叔和我太爷、太奶,让他们收拾她。”
正说着,便听见一阵马蹄声和马车的轱辘声。只见十几个人骑着马从东往西而来,中间还有几辆马车。
再仔细一看,骑在最前头的人钱亦绣认识,是梁拾。
这是去她家的了?
钱亦绣笑着喊道,“梁拾叔叔。”
梁拾也笑着冲她招手。
由于天热,前面两辆马车四周没有挡板,只有遮阳的华盖。再一看马车上的人,她也认识,第一辆车里是梁老国公梁则重,第二辆车里是潘驸马潘子安。
钱亦绣大乐,快步迎了上去,大声喊道,“梁爷爷,潘先生。”
钱亦绣来到马车边,给两人曲膝行了福礼,又着重地感谢了潘子安对自己父亲的救命之恩。
潘子安把手中的大扇子一收,笑道,“这就是缘份。你是我的小友,你父亲拿着我给你的扇子求我,我也只得多事救救他啰。”
梁则重哈哈笑道,“也只有你潘先生,明明做了件好事,说出来的话却没有那么中听。”又对钱亦绣笑道,“我和潘先生无事,就相约着来你家玩玩。本来早就要来,帮着昭儿弄他的大炮,耽误了些时日。”
钱亦绣马上表示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说着,他们两人下了车,跟着钱亦绣一起步行往归园走去。
梁则重穿着透气的棉麻灰白色直裰,头发用玉簪束在头顶,不时地扇着扇子。
自我感觉已经非常简单的潘子安在钱亦绣眼里,还是那样考究和精致。头戴八宝珍珠蓝色簪缨素冠,身着月白软缎阔袖滚云纹兰花长衣,腰间束了条蓝色腰带,还挂了几个玉佩。
大热的天让他的俊脸有些泛红,他优雅地扇着扇子,只要前额渗出细细的汗珠,他马上就会用绫帕擦去。
钱亦绣上下多瞧了几眼这位中年帅哥,又过了一年,自己都长了十公分了,也没见他长老,亏梁大叔还叫他爷爷。
潘子安走走停停,置身于繁花似锦的荒原,欣赏着这一片旖旎风光。这片荒原的确如绣屏中一样美丽!
又听小丫头指手划脚地跟他介绍着四周的景象。
极目远眺,荷塘月色里的莲叶如碧波翻滚,点缀其中的莲花袅袅婷婷,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金灿灿。这里的莲花果真是金色的!
耸立在荷塘月色中的那座花果山,小巧又绿荫浓密。小丫头说那里已经硕果累累,可惜离得太远,看不到果实。
还有鲜花满坡的溪景山,巨石林立的溪石山,掩印在绿树竹林中的归园……
这里真是神仙住的地方!
梁则重不耐顶着大日头看风景,但也只得耐着性子陪着潘子安看。
白珠早跑回去禀报了钱三贵。
归园里来了贵客,一位是公爷,一位是伯爷,伯爷还是钱满江的救命恩人。钱三贵和吴氏又害怕又激动,让归园里的所有人都行动起来,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