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叶蒌装进她自己的背包。
她不舍地看了被猴哥掰下的几根桃枝一眼,又无限眷恋地环视了四周一圈,领着一猴一狼踏上了归程。
她担心家人找她,否则一定要多呆几天。
钱亦绣走出了桃林,回头却看见那只戴了项链的小松鼠还跟在她(它)身后。见她回过头,才怯怯站下望着她。
钱亦绣笑着过去抱起它说。“宝贝,我也舍不得你。但我不能带你出去,外面太凶险。洞天池才是最好的人间仙境。等着我,我以后还会来看你。”
说完还亲了亲它的小鼻子,把它轻轻放在地下,挥挥手,带着一猴一狼走了。
钱亦绣咬着牙穿了几个洞,脚实在痛很了,流着眼泪对白狼说。“狼叔,能不能背背我,我实在走不动了。等我休息好了。我再自己走。”
白狼早被钱亦绣磨叽得心烦,见她求自己,也就放下架子让她骑在自己身上。
钱亦绣把它背包里的火把巴拉到一边,就骑了上去。骑在包上还不错。不滑。又不太咯人。
除了上山和下山,只要走平缓些的路,她都骑在白狼身上。
这样一来,她(它)们的速度倒是快多了。
由于狼和赤烈猴的眼睛在光线极暗的时候也能看到物体,穿长山洞也不用点火把,也节约了一些时间。
钱亦绣现在是归心似箭,怕天黑前赶不回去,家里人会担心。
她藏宝贝耽误了些时间。之前走得慢又耽误了些时间。好在现在骑在白狼身上,加快了速度。兴许还是能在天黑前赶回家。
她(它)们来到最长的一条岩洞,越往里走光线越暗,到了深处钱亦绣什么都看不见了,只听得到猴哥和白狼的脚步声及泉水的叮咚声。
突然,猴哥叫了两声,好像停了下来,白狼也停了下来。钱亦绣的心一紧,没有比知道自己身处危险之中,却还不知是什么危险更让人害怕的了。她下意识地趴下抓紧白狼的脖子。
只听滋滋滋的声音在向她(它)们靠近,猴哥叫着跟什么东西打了起来,白狼猛地一跳把钱亦绣摔在地上,也冲上去搏斗。
钱亦绣缩成一团靠在湿润的洞壁上,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滋滋滋声和啪啪声,以及猴和狼的叫声。
她紧紧地咬地嘴唇,怕自己叫出声把那东西吸引过来。
突然,一个滑滑的东西挨到她身上,瞬间便缠住了她,之后越缠越紧。她吓得高声尖叫起来,猜测那东西应该是条大蛇。蛇尾缠着她,蛇头在和猴哥、白狼大战。随着它们的打斗,她也被带着摇晃起来。
在她觉得自己快窒息的时候,蛇被猴哥和白狼打得松开了尾巴。
不知它们战了多少回合,在钱亦绣快被吓晕过去之前,总算分出胜负了。猴哥来拉了拉她的手,叫了两声,似乎在安慰她别怕,敌人已经被打死了。
钱亦绣才哭出声来,她终于活过来了。
白狼来到它身边,她才站起身摸着骑上了它的背。
出了洞口,又重见天日。劫后重生啊!
此时已经夕阳西下,残阳如血般把远处的石山映得通红,也让自己身上和猴哥白狼身上的血迹更加鲜艳夺目。猴哥咧开鲜红的嘴巴,呲着沾着鲜血的牙齿冲她笑起来,又伸出舌头舔了舔毛上的血迹。
这么多血,那条蛇得多大呀。钱亦绣又抱着白狼的脖子哭起来。
太可怕了,人家害怕!此时,她多么多么怀念小娘亲温暖的怀包,听小娘亲跟她说肉麻又实在的表白。
她抬起头再一看猴哥的后面,又吓得魂飞魄散,原来猴哥竟然甩着蛇的尾巴把蛇拖了出来。
这是条黑色带金色花纹的大莽,有碗口粗,五米多长,还是双头。
钱亦绣又尖叫道,“你带着它干什么,还不快扔了。”
猴哥坚定地摇着头,又张嘴咬了口蛇肉,白狼也转过身低头吃了口蛇肉。
它们实在爱吃,又看这条蛇已经死翘翘,便只得由着猴哥把它拖上。
空旷的溪石山上,白狼驼着钱亦绣走在前面,一只猴子跟在后面,手里还拖着条几米长的大蛇。
又穿过了两个岩洞,天已经黑透了。漫天星星眨着亮晶晶的眼睛,也帮钱亦绣照亮了回家的路。
突然,一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在夜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好一会儿才消失不见踪影。这是钱亦绣第一次看流星,让她极是新鲜了一阵,紧张的心情也随之放松下来。
唉,变化总比计划快!自己明明计算着天黑前能赶到家的,明明侦察了几年,这条路没有野兽的……
真是人生处处有意外!
最好家人都以为她还住在张家,可千万别穿帮。
否则爷爷、奶奶、小娘亲、姑姑、小哥哥,这些关心自己的人不知道有多担心。
还有那个被她随口利用了一把的倒霉蛋万大中,不知道会面临怎样的暴风骤雨。
她(它)们穿过那个来时被钱亦绣砸开的岩洞,钱亦绣让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