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家伙说着话,已经看到了不远处的村子,顿时加快了脚步,向村口跑去,原本蹲在村口大槐树下准备迎上来的一只黄狗,见到是这几个煞星以后,连忙夹紧了尾巴又缩了回去,村子里面顿时一片寂静,什么小猫小狗公鸡家鸭都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易天行所在的村子,叫做小李庄,顾名思义,这个村子除了易天行父子之外,其余的人全部都姓李,祖上都是沾点亲戚血缘关系的。
小李庄不是很大,一共只有二三十户人家,从村头到村尾,几分钟就能来回跑上一圈。
在村子青石房子的外墙上,还遗留着“要斗私批修”,“将无产阶级大革命进行到底!”等石灰粉刷的字样,这是那十年浩劫留下来的痕迹,不过要远远小于人们心中的印记。
“胖墩,二狗,你们几个回家说一声就过来吧……”,走到村头,易天行就停住了脚,因为他家就在村口处。
易天行家原本是村里的一座祠堂,不过在那十年中,祖宗牌位都被那些整天寻摸着要“破除封建迷信”的狂热红小将们给砸掉了,祠堂也变成了下乡知青们的住所。
不过随着知青们的返乡,本来住了十多个人的祠堂,现在只有易天行父子二人了,偌大的地方稍显有些破败。
“爸,我回来了,我今年又考了双百……!”
易天行一进院门就大声嚷嚷了起来,和刚才与小伙伴们说的江南土话不同,易天行此刻说的却是地道的普通话,里面似乎还带着股子京腔韵味。
“臭小子,那么大声干嘛,是不是又干什么坏事了?”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听到易天行的声音后,院子里的中年人站直了身体笑骂了一句,每年都要被老师教训好几次,他当然了解儿子惹是生非的本事了,于是回过头来严肃的看着易天行。
易天行的相貌和父亲有六分相似,不过相比易雷刚毅的面庞,易天行的脸型却稍显柔弱一点。
“没有的事,爸,晚上我叫了胖墩他们几个过来吃饭,你可得要多做一点。”易天行将书包甩在了一边,笑嘻嘻的将考了双百的试卷递了上去。
易雷接过试卷,嘴上虽然还是碎碎叨叨的指责儿子太过于顽皮,但是眼神当中却是露出了浓浓的骄傲。
“这一次考得不错,晚上我给你们加餐,爸这几天可是捉了不少螃蟹和黄鳝呢。另外啊,去山上把你师傅叫下来一起吃,这几天雨水太多,估计没有人上去给他送东西吃。”
易天行应了一声,出了门就直接往村子后面的山坡跑去。虽然说茅山树高林密,但是易天行也是不惧,他五岁的时候就敢往山上老林里钻,只不过上错了山峰,因缘巧合的在一破旧失修的道观里认识了个自称姓林的老道士,被他忽悠的拜了师傅。
那老道士长得倒是一副仙风道骨的仙人模样,但是行为语言却有点神神叨叨的,整天逼着易天行背《九天玄术》、《圆光术》等等一系列拗口的书籍。除此之外,他还教了易天行许多听起来没有什么鸟用的咒语,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各式各样的手决、符文、步法,说是以后会用得到的。
从李庄到山上的道观,差不多要半个小时的时间,走到一半的时候,天上忽然下起了暴雨,等易天行赶到道观里,浑身已经被淋的像个落汤鸡一般了。
“师傅,师傅,我来了……”易天行从雨幕中一头钻进了道观。
这座道观不是很大,除了进门处的主殿之外,后面只有两间厢房,由于年久失修,大门已经破旧不堪了,去年被老家伙劈了当柴火烧了,倒是省了易天行去敲门。
“师傅,人呢?”
易天行前殿后房转悠了一圈,却是发现老道士竟然不在道观里,于是他挠着头走回了主殿,对着殿中间供奉着的一尊塑像恭敬的拜了一拜。
和茅山主峰道观供奉三清不同,这座道观里的塑像,却是一尊被老道士唤作祖宗的“张天师”塑像。
供台上的道士身穿红衣,束发盘髻,左手放在身侧胸前,右手却举至头顶,拿着一把由几十个铜钱编制的古剑,整个造型看上去颇为怪异。
不过,这尊造型怪异的“张天师”塑像,却让老道士极为看重。按照老道士的话说,这是道家一脉的老祖宗,属于自己猎鬼这一支脉的开创者。
其实说到鬼怪这一类事件,好多人是不相信的,但是易天行不同,他曾经遭遇到恶鬼加害,正是这老道士出手,才堪堪捡回了一条性命。
那件事情还是在五年前,当时易天行五岁多一点,刚刚遇到老道士,拜师之后,就答应老道士每天晚上都要去山上和他学东西。
那年正值夏日,日子大概就是七月后旬,易天行有一天晚上学艺完成之后,本来应该按照往常的路线回家,但是他却因为贪玩,追逐一只野兔进入了茅山后山的一片坟地。
当时易天行还没有什么事情,可是等他回到家里的第二天,就生病了,而且是一种非常奇怪的病。
按理来说,七月的天气应该非常酷热,可是易天行的身体却是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