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汉一惊,酒意刹那间醒了一大半,连声喊疼告饶,只差没掉眼泪下来了。
“看你有悔改之意,以后别再犯了,堂堂男子汉保家卫国才是正义之举,欺负弱......弱男子说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吗!”
谷繁嘴角一阵抽搐,她敢保证,这位大哥刚才停住的地方,是想说别的词来着。
“是是,小的知错了,再也不敢了,多谢大人饶命!”一得到自由,醉汉不敢多留,生怕那位好汉会反悔,却不想没注意脚下,直直的滚了下去,活像一个皮球。
在众人的大笑声里往外爬,很快就消失在眼前,众人没了好戏看,也没再围拢过来了。
谷繁装作没看到清夜往回收的右脚,故作钦佩转头看向英雄好汉,拱手道:“多谢相救。”
杨宣虽为户部侍郎,但从小习武所以抱有保家卫国的理想,却不想因家父不愿家中独子征战沙场,故此疏通关系安排了文官职位,杨宣虽气愤但碍于父亲年事已高只得妥协,但户部侍郎之位却是实打实的靠自己真才实干所得,楚沐也颇是欣赏。前些时日被派往别地,昨日才刚回来,来酒楼赴接风宴。
他听到这话却红了脸,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别这么说,我也只是碰巧遇见而已,不过你这身板也太弱了,得好好补补才行。”
谷繁笑了笑,“让兄台见笑了,只是今天出门匆忙并没带上随从,这才会被盯上。”
杨宣点点头,表示了解。
清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盯着谷繁这边的举动,脸上的神情有些古怪。
谷繁对清夜本来就无半分好感,被他这么直勾勾的看着,立刻就别开了脸,避开了相交的视线。谷繁可没有松懈到忘记这人的身份和潜在的安全隐患。
杨宣记起楼上还有人在等自己,匆忙之间准备和谷繁告别离开,却闻得酒楼外哄闹声不止,其中隐约夹杂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在,然后在酒楼门前勒绳翻身下马。
从马上下来一个锦衣男子,将手中的缰绳递给身后的人便踏入了酒楼。
谷繁看清那男子的面容,顿时心里叫苦不迭,越是想躲就越是躲不开。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谷繁避之不及的江瑾陌和被五花大绑起来刚才碰过面的醉汉。
杨宣也看到了醉汉,立即下意识的去看谷繁,却没瞧到人在。
谷繁猫着腰小心翼翼的上了二楼之后,适才松了口气。想着说不定该感谢江瑾陌突如其来的造访才对,给了自己一个浑水摸鱼的大好机会。
清夜没想到自己的目光只不过离开了谷繁一会儿的功夫,就找不到踪影了,这简直就是失职,一想到如果被楚沐知晓了这件事情,他就觉得整个世界都变成灰色了。
他知道谷繁并没有逃走,一定就在这家酒楼的某一处,说不定正想要浑水摸鱼溜出去。加上一楼的出口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那么一定就是在二楼了,只要把二楼翻个遍,就不信会找不到人。
清夜立刻就直奔二楼去,准备挨个房间的搜查。
“这位客官,是两位吗?”酒楼掌柜打量了一眼江瑾陌的衣着,再看了看旁边的人,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江瑾陌没有理睬,只是扭头看向旁边的人,“人在哪?”
那醉汉抬头看向谷繁刚才所在的地方,却没看到人,顿时胆怯起来,害怕江瑾陌把找不到人的怒气发泄在自己身上。
江瑾陌没得到满意的答案,耐着性子又问了一次,“告诉我,人在哪里?”
醉汉这才支支吾吾的说起来,“我没看到人,可能,可能已经离开了也说不定,不过你要找的人刚才是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他一定会知道!”虽然谷繁不在,他却一口咬定杨宣会知道谷繁的行踪,显然还在为刚才杨宣教训他的事情记恨在心,想要把他拖下水来。
江瑾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杨宣,谨慎的打量起来。
与此同时杨宣也在观察着江瑾陌,乍看之下那是一张清秀且稚气的脸,但当四目相对的时候,那双原本平静的眼睛宛如锐利的鸷鸟的眼,迫力十足,浑身上下都充斥着盛气凌人的架势,让人无法揣测。
江瑾陌反手将醉汉的衣领拎起来,看上去毫不费力,“那么你就到到此为止了。”说罢,就将醉汉甩手丢给了身后的手下。
“慢着。”杨宣快步走下来,伸手拦在要被带走的醉汉面前,又说了一遍,“慢着,人你们不能带走。”
江瑾陌眉一挑,“你想妨碍我?”
杨宣不为所动,执意要与江瑾陌作对,“如果这位兄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交由在下带到衙门处置,人是不会让你们带走的。”
“你的意思是把人交由你处置?”江瑾陌僵持不动。
“在下乃是户部侍郎杨宣,由在下把人带到衙门处置,并非在下一人。”杨宣亦不肯退让,死心眼的纠正着江瑾陌话里的毛病。
两人之间针尖对麦芒的气氛愈演愈烈,江瑾陌却发然先松了口,“把人交给你也不是不行,不过作为交换你得告诉我刚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