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所有人的视线都停留在自己身上,谷繁赫然一笑,“抱歉,佳人相约一不小心就忘了时辰,诸位,实在是抱歉。”
这理由实在是太烂了,但不管烂不烂,至少谷繁活着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这才是最重要的。
“不知谷大人刚才所言是何缘故?”
“是啊是啊,谷大人一定要说个明白。”这年头多的是好事者,生怕掀不起风浪。
谷繁看也不看黑着脸的楚沐,趁着气力恢复了些许才走进大殿中,目不斜视的朝着芷云走近。
芷云目不转睛的看着谷繁,只觉得倍感压力,但却无法将目光从她身上挪开,仿佛是天生的压迫感将自己逼入死角无处可逃。
谷繁在跪地不起的芷云面前站定,笑意加深了几分,接着刚才的话道,“那支玉箫不论做的如何逼真也终究是个仿品,只是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问这位姑娘,你究竟是如何得到那支玉箫的仿制品的?”
“我说的就是实话,不信的话民女也没办法。”芷云还不知道谷繁是何身份,但是这番话无论如何都不敢与谷繁对视说出口。
谷繁笑意越发浓厚,无比灿烂。“你最好说实话,否则让你生不如死的办法我可是多得很,而且大金国的大牢我相信一定会有更加刺激的等着你,还是你想要我现在就把你如花似玉的脸蛋划开然后在身上捅几刀窟窿,然后把你的舌头割下来泡药酒,接着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喂狗,你这一身细皮嫩肉如果剁碎了做成人肉包子一定能卖个好价钱,还有......”谷繁滔滔不绝的述说着各种刑罚,完全不顾众人闻风丧胆大惊失色的脸,虽然早就听说了谷繁笑面虎的可怕,但今日一见,简直是名副其实的令人毛骨悚然,难怪都说宁得罪君子也勿得罪谷繁。
芷云也只不过是个有点小聪明的小女子罢了,岂会是谷繁的对手,只有节节败退的份,尤其是在谷繁提到拿自己的肉去做人肉包子的时候,更是差点呕吐出来。
谷繁瞧到芷云后怕的模样,心下得意,拍了拍手,心道死鸭子嘴硬,非要给点颜色才知道厉害。
大臣们和各国使臣纷纷将求救似的目光投向了楚沐身上,可是楚沐看上去并没有帮腔的打算,他和谷繁一样,势必要揪出这幕后之人,所以这出戏还得继续。
眼看芷云就要招了,把芷云带上殿来的大臣按捺不住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嘴里还高喊着话,“是微臣把她带来的,是微臣鬼迷心窍,请皇上饶命,饶命啊。”
谷繁十分的气愤,你这呆子自个蹦出来请罪干什么,要抓的人是真正的幕后黑手,这下倒好跳出来一个送死的替罪羔羊,虾兵蟹将是不顶用的。芷云闭上了嘴,没有否认,但实则是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
谷繁虽然气的跳脚,但还是得保持表面上的风度,直视着楚沐说道,“既然这是大金国内政,那谷某就不宜干涉了。”
楚沐看到谷繁彬彬有礼的样子,也礼貌的应了下来,“劳谷相费心了,此事朕一定会差个水落石出。”
谷繁不动声色的拾起地上断成两截的玉箫,摸了摸手感,难怪楚沐这么快就知道是假货,的确是有天差地别的区别呢。谷繁附在芷云耳边轻声道,“这可是显而易见的假货,看来那人是摆明了不想让你活着走出这大殿呢。”
芷云先前被谷繁一乍之下还显得有些无措,只是现下有替死鬼自个跑出来顶罪,缓过神来心里不免安定了几分。
“一切都是听从这位大人安排,民女毫不知情。”芷云又不是傻子,有人出来顶罪,她自是高兴的,只要一口咬定自己是被逼无奈的,相信也拿自己没办法。
芷云的底气十足,谷繁见状也心知刚才自己的忠告她完全没有听进去,也不计较,有些人想死的话,再怎么好言相劝都是于事无补的。
“这件事待明日朕亲自审问,把这两人拖下去关起来。”楚沐这会倒是不急着问出结果来了,只是话一出口,明显的能感觉到那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大臣虎躯一震,然后吓昏了过去。
就连立于楚沐最近的孙洪明都头皮一阵发麻,大金国人尽皆知楚沐折磨人的手段是一等一的残暴,纵使是自尽身亡也绝对好过落在他的手里。
谷繁悠悠的叹了口气,叫你说实话偏不听,这么个如花似玉的人啊只怕就此香消玉殒了。同时也无比的庆幸,幸好自己逃出来了,要不是楚沐没工夫,等到明日空出时间来,还不得把我虐成何等的惨样。
楚沐不管别人听到这话会如何反应,他现在只关心一个问题,那就是谷繁为什么会出现在殿丄。从眼前的情况看来,那迷药的药效还没有完全退散,否则谷繁也不会脚步浮虚,累的大汗淋漓。那么谷繁到底是如何从重兵把守的怡花苑逃出来的?
谷繁顺着大殿扫了一圈,找了个空位就坐下了。她可不管楚沐如何作想,反正众目睽睽之下他也拿自己没辙,毕竟这么多双眼睛都盯着看,想要动什么手脚,实在不是聪明人的做法。
楚沐的眼里闪了闪,但终究没有说话,这场登基大典在微妙的气氛下落下了序幕。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