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繁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微微的冷厉一下,并没有太多的意外。白奚墨的心思倒是越发明显了,急功近利。反正对自己也没坏处,就当路上看场戏了。
“白兄此番前行不知打算住多久啊?我在晋城倒是有几个去处,不知赏不赏脸一块同住?”一路上谷繁,韩越还有白奚墨三人都是兄弟相称,三人半路结伴而行去往晋城。
“不用了,所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韩兄还是顾好自己就是。”白奚墨坚决的拒绝了韩越的好意邀请,依照他的判断,晋城那边马上会有大动静,韩越的底细并不明了,怎么可能带上这么一个身份不明的危险人物在身边。皇弟说的没错,韩越的确有问题。对自己的帝位并不见得多么恐慎,相反倒是称兄道弟顺溜的紧。
谷繁在一旁暗自翻了一个白眼,这两人称兄道弟还上瘾了。自己可没兄弟,也坚决不承认这两人是大哥!谷繁心知韩越和白奚墨两人都各怀鬼胎,但只要没有祸及到自己暂且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
韩越笑了笑,把视线投到马车外的风景上,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白奚墨也静静的闭眼养神,气氛安静而祥和。
到了晋城,韩越就挥手和谷繁,白奚墨二人告别了。谷繁更是压根就没正眼看韩越一眼。
“你倒是似乎不待见他啊?”白奚墨随口一问,听在谷繁的耳朵里却有些刺耳,这不明白的事吗还用问自己,白奚墨看来是要自己给个明确的答复了。
可是如果说和韩越完全没有关系,白奚墨也未必会完全相信,以他多疑的性子来看,自己无论说有没有关系,都是个错误。谷繁这么想着,心里有些没底,伴君如伴虎一点错都没有,何况是白奚墨这么冷酷无情一心要置自己为死地的人。
迎上白奚墨探寻的目光,谷繁轻巧的避开那灼人的视线,答道:“我和韩越只是几面之缘,深交谈不上只是比较聊得来罢了。”
白奚墨也不逼问,指着窗外的街道说道:“知道这地方为什么靠近大金国但却这些年无人来犯吗?”
谷繁摇了摇头,顺着白奚墨的目光看过去,晋城近些年来有发展成一个单独的小国的趋势,但再怎么发展也始终逃不过大金国在一旁虎视眈眈,而近几年大金国似乎放弃了晋城这块即将到手的肥肉,这使得晋城更加肆无忌惮的迅速发展,而这其中的原因还不清楚。
白奚墨放下帘布,转头看向谷繁,“这就是朕要来晋城的原因,一个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即将被抢走,你说我能视而不见吗?”
谷繁心惊,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晋城再怎么说也还是西陵的领地,是白家的领地,白奚墨怎么会坐视不管!但是奇怪的是,这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带上自己一块来晋城?白奚墨的心思真是看不透。按理说白奚墨完全可以派人拿下晋城,何必这样微服私访来亲自查探。
白奚墨似乎看出了谷繁的疑惑,笑着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谷繁顿时心惊胆擅起来,白奚墨完全是在胡来,他想亲自去打探晋城的内部,白奚墨的野心和牺牲完全可谓是可怕,谷繁都觉得有些不可置信,难道说晋城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吗,若不是如此白奚墨哪用得上亲自查探。谷繁的脸色瞬时黑了一半,那群混账东西竟然没有查到这点,还告诉自己晋城一切情况都好,真是酒囊饭袋!
“这脸色怎么这么差劲,莫不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白奚墨试探的一问。
谷繁强作无事的说道:“我只是有些晕车而已,过一会儿就好了。”
白奚墨令车夫停下马车,掀开帘布就跳下马车了,谷繁愣了愣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
“把手给我,我扶你下车。”白奚墨站在大街上笑吟吟的伸出右手递了过去,丝毫不介意周围人的打量。
谷繁摇了摇头,想要自己下车,“不必了,我自己下来吧。”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了。
谷繁正要小心的跳下马车,就被白奚墨突然的抓住手,一把拽了下去,重心不稳的趴在白奚墨身上。
白奚墨被谷繁这一下冲击的可不轻,险些往后倒去,幸好下盘够稳不然铁定摔个跟头。不过谷繁这小子倒是也太弱不禁风了,身子板这么薄,身上也没个几斤肉,哪有男子这么瘦小的,得叫谷繁多补补身子。
谷繁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赶紧从白奚墨身上跑开,像个受惊吓的小白兔似的。白奚墨不顾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哈声大笑起来,谷繁没好气的瞪了白奚墨一眼,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幸亏自己包的够厚,不然刚才那么一撞不得穿帮啊。
“别笑了,你看大家都在看我们呢!”谷繁恼怒的对白奚墨喊了一句。只是作用不大,白奚墨依旧笑个不停,还连带嘲笑谷繁,“你身子板这么薄,我看穿女装一定很好看,个子也挺合适的。”
白奚墨这么无心的一句话触动了谷繁的警铃,难不成白奚墨看出什么破绽来了?似乎也不对,按理说要是知道了哪里还容得下自己胡为,光是这一条就是可以判自己死罪的罪证了,白奚墨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