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从洞里掏出一只野鸡,用烫手的泉水给它褪了毛,拾掇干净内脏扔进了破瓦罐里给他熬汤。
这可是我费了好大劲才逮着的野鸡,寻思着过两天把兔子肉吃完了再吃它,看来今天要便宜那厮了。
我一边捣鼓晚饭,一边悄悄地探头观察窝棚里的动静。还好,他好像睡着了,半天没听到他揪干草的烦躁声。
汤熬好时,日头也要下山了。
谷里就这点不好,太阳被高耸的峭壁挡住了,天黑得早。
我在窝棚外又点了一堆篝火,一来防野兽,二来照亮。
我端了野鸡汤进到窝棚里,跳跃的火光在那厮脸上忽明忽暗,我看到他浓密的睫毛翕动了一下,真好看。
他睁开眼打量我,半天才说道:“姑娘对不起,我,我刚才不是故意那样说你的。谢谢你救了我!”
我听他说话还算敞亮,本来还有些余怒未了,此刻便软了心肠,垂眸算是接收了他的道歉。
我背光站着,垂眸间看到他似乎因为刚才冒犯我的事不好意思,把头扭向里面不再看我。
不看就不看,谁还稀罕你看我!端着有些烫手的鸡汤走到他近前,我一时犯了难。
谷里没有喝汤用的汤匙,现在让他喝汤还真不容易。
我把汤放在我平时当桌子用的一块大石头上,想要抱他坐起来,倚在崖壁上好自己喝汤。
谁知我的手刚挨到他的衣服,他却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挣扎起来,嘴里再一次出言不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