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纤毫毕现。
秦云流对贾儒颇有相见恨晚的意味,与贾云调换了个座位,让她们两个小姐丫鬟坐在了一起。自己却与贾儒侃些有的没的。
因为手上和嘴上实在忙不过来,贾儒只是不时应上一句,再说他也委实怕秦云流突兀就来上一句之乎者也。
“贾兄,你可知这牌匾是谁人所题吗?”
嗯,这个话题倒是好交流。
贾儒放下啃了一半的鸡腿,瞧着牌匾上那‘白鹤’两个苍劲有力的题字。
毋庸置疑,肯定是笔名。
笔名这个东西,从古传至现代,若非前人遗风,其实就可以束之高阁了。盖因古时候大兴文字狱,言论不自由。很多文人士子怕稍有不当惹上杀生之祸,或者出于某些原由需要隐匿真名真姓,所以就会用到笔名。
能让望江楼这种地方用来打点脸面,也只是给一幅牌匾题字而已,犯不上文字狱,必定不是前者;那就乃后者了,利益场所不露真名,一定是位当官的。
瞧秦云流说起来很吊的样子,还必定是朝堂上的某位大官。
苍天有眼,阅尽岛国沧桑后,大脑已经被腐蚀得差不多的贾司机,头一次发现自己的脑袋瓜子竟这么灵活好用,就跟上了润滑油似得,咔咔咔,电光火石之间想了个透彻。
他忙道:“这我却是不知道,想来,也应该是高立朝堂之人。”
“贾公子真是聪慧!”胖子谢掌柜竖起大拇指,说起望江楼,他就来劲了:“应该说,是高坐朝堂才对!”
青松居士饮了一杯酒,万分惬意道:“没错,恰逢望江楼初建,当时圣上还未登大宝,贵为太子,自号白鹤,微服出巡,在望江楼连破三题,引为天下人敬仰。九五之尊后,更是亲笔为赛诗台题字。至此,这扶摇、赛诗台引得无数诗人词客向往。”
说着,他举头四顾了一圈,面色缅怀。想来很多年前,圣上也在这里饮过酒吧。
秦云流看了看谢掌柜,道:“听说,那日扶摇台所出的题目,也是楹联?”
“没错!”谢掌柜圆滚滚的身体站在他们案前,满脸得意的样子,道:“圣上天资浩然,谢某至今还记忆真切。现在,那一幅楹联也广为天下流传了。”
“望江流,望江楼,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流千古,江楼千古。”青松居士朗咏出声:“赛诗才,赛诗台,赛诗台上赛诗才,诗才千古,诗台千古!”
“千古啊!”谢掌柜感慨。
这个世界上,人生不过百年,白驹过隙,很少有东西能谈得上千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