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文大哥,您老婆是不怕死的邪头?”梅花似乎有点吃惊。
徐馆长嘻嘻笑了,他一定暗自得意,撒个谎就把梅花吓趴了。
徐馆长摇头晃脑地说:“梅花呀,我老婆比母夜叉还要凶狠一百倍,不瞒你说,我跟她结婚二十多年来,已经被他追杀过三次了。”
徐馆长捋起裤腿,指着一条长长的伤疤说:“梅花,你看,这就是我老婆拿刀砍的。”
我冷眼瞧着徐馆长的这一番表演,心想:好你个大骗子,这条伤疤明明是在墓地里跌了一跤,被钉子划破的,怎么就算在老婆身上了呢?
两年前,徐馆长去视察一座古墓,从跳板上往下走时,不小心一滑,直接从跳板上摔进古墓里,不偏不倚落在棺材上。棺材上的一颗铁钉,把徐馆长的腿划了一条二、三寸长的口子。
梅花弯下腰,饶有兴趣地看着那条伤疤。问道:“您老婆难道弯着腰,拿刀往您腿上砍呀?”
徐馆长眼珠子一转,说:“大约十年前吧,单位让我去出差。我老婆不让我去,就拿刀照我腿上砍了一刀。”
“啊!您老婆真厉害呀。”梅花似乎被吓住了。
“梅花呀,你看你,多斯文的一个姑娘,哪儿是我老婆的对手呀。就你这样的,我老婆能打趴三、五个。”徐馆长添油加醋地说。
梅花好奇地问:“博文大哥,您说老婆曾经追杀过您三次,还有两次砍到您哪儿了?”
徐馆长一楞,也许他没想到梅花会问这个,竟然楞住了。
“博文大哥,我还想看看哪两道伤疤?”梅花催促道。
我听梅花这么一问,就知道梅花是故意将徐馆长的军。
“那…那两次呀,我跑得快,老婆没追着我,所以,很庆幸没有受伤。”徐馆长够狡猾了,一转眼就想出了这个说词。
梅花撇撇嘴,满不在乎地说:“博文大哥,我觉得您老婆一点也不厉害,跟您结婚二十多年,才砍了您一道小伤疤。看来,您老婆只是虚张声势,吓唬一下您罢了。”
“梅花,我老婆可不是吓唬我的,她每次都玩真的。要不是我跑得快,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徐馆长危言耸听道。
“博文大哥,我想会会您老婆。”梅花幽幽地说。
“什…什么?”徐馆长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我说想见见您老婆。”梅花大声说。
“你…你见她干嘛?”徐馆长惊诧地问。
我想:徐馆长一定感到难以理解,吓唬了半天,竟然没奏效。
梅花眉毛一挑,说:“我想见识一下母夜叉是个什么样子。”
“梅花呀,你见我老婆,无疑于飞蛾扑火呀。我老婆要是知道我和你的关系,非杀死你不可。”徐馆长扳着脸说。
梅花用鼻子哼了一声,说:“我赤脚不怕穿鞋的。”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徐馆长不解地瞅着梅花。他一定感到难以理解:这么一个文雅的姑娘,骨子里竟然如此刚强。
“大哥,您想啊,我就单身一个人,死了也没牵挂。我爸、妈呢,有我姨妈照顾,我姨妈有两个女儿,也可以照顾我爸、妈。而您老婆就不同了,她有您,还有小孩,还有父母亲。既然她都不怕死,我就更不怕死了。”梅花斩钉截铁地说。
徐馆长楞了,他呆呆地瞅着梅花。
“大哥,到时候我带一把刀去,把刀磨得快快的,递给她,免得她想杀我,又一时找不到刀。”梅花说。
徐馆长瞪大了眼睛,仿佛不认识梅花了。
“你…你真不怕死?”徐馆长惊诧地问。
“我怕死呀,但为了得到您,我就豁出去了。我会对您老婆说:摆在你面前的就两条路:一条是杀死我,然后被判处死刑。一条是和博文大哥离婚,让我和他结婚。”梅花挺起胸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你…你……”徐馆长被吓坏了,他结结巴巴地问:“梅花,你…你没疯吧?”
梅花嘻嘻一笑,说:“我怎么会疯呢?我还想把您老婆逼疯呢。”
“梅…梅花呀,你冷静一点,千万别冲动。你和我老婆见面,结果肯定是同归于尽。这么一来,我就会失去你的。”徐馆长好象镇定下来了,他显然又想出了一个托词。
“博文大哥,若是得不到您,我宁可去死。”梅花坚定地说。
“梅花呀,我爱你,我不能失去你。所以,我坚决不同意你见我老婆。我觉得:还是由我来做老婆的思想工作,这样比较可行一些。”徐馆长装出一副舍不得梅花的模样。
梅花想了想,说:“好吧。那就由您来做老婆的思想工作,假若您三年时间都没做通她的思想工作,那再由我出面搞定。”梅花借着梯子下了台。
徐馆长舒了一口气。
徐馆长肯定想:假若梅花跟自己老婆见了面,那就全完了。徐馆长是个聪明人,他一贯主张: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梅花再年轻,再漂亮,做他的小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