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我去了博物馆。
徐馆长一见到我,就扳起脸说:“小章呀,你是来为古木求情的吗?我告诉你你:古木已经被绳之以法了。”
我装作惊诧的模样,说:“他…他真被抓了?”
“当然啦。”徐馆长撇撇嘴,说:“他盗窃的文物足够判刑了,唉!这次我被他牵连了,正接受组织调查呢。”
“徐馆长,您大义灭亲,彻查盗窃案,理应受到表扬才对嘛。”我阴阳怪气地说。
“再彻查,也脱不了干系呀。唉!谁让古木是我表弟呢。早知道他会惹出这么大的祸,就不该让他到博物馆来干。”徐馆长懊悔地说。
“古木也太不应该了,犯过一次错误,您原谅了他,可竞不知悔改。”我附和道。
“小章呀,也得怪你呀。上次古木盗窃古董,我已经把他赶走了,是你跑来替他求情,我才给了他一次改正错误的机会。要不是你当说客,我也不会原谅他,也就不会捅出天大的漏子了。”徐馆长气呼呼地说。
“徐馆长,表面上看,我是替古木求情,但实际上是为了您呀。古木扬言手里有您的把柄,如果您不让他回考古队,就会告发您。我是担心您栽了跟头呀。”我辩解道。
“哼!我这个人一生谨小慎微,怎么会有把柄捏在他手里呢?纯属无稽之谈嘛。”徐馆长说。
“徐馆长,昨天下午古木给我打电话,又提起这个把柄的事儿。”我幽幽地说。
我决定要恐吓一下徐馆长,让他从此以后如坐针毡。
“古木对你说了啥?”徐馆长紧张地问。
“古木提起了一个名叫小枣的京剧演员。”我阴阴地说。
“小枣?!”徐馆长脸色大变,他焦急地问:“古木说了些啥,你原原本本对我说一遍。”
“古木说:这个小枣长得很漂亮,唱得一嗓子好京剧。还说:您和这个小枣是情人关系,是您把她骗到手的。”我说道。
“就这些?”徐馆长显得很紧张。
“还说:您对这个小枣太不够意思了。”我说了个半截话。
“我怎么不够意思?”徐馆长的额头上冒出汗来,显然,我的话戳到了他的痛处。
“这个嘛,古木就欲言又止了。只是说:在必要时,他会向公安部门告发您。”我威胁道。
“古木就对你说了这些?”徐馆长缓了一口气。
“是呀,就说了这么多。不过,古木说:假若他进了号子,会让您给他做个伴。”
我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古木一旦被抓,就会检举揭发徐馆长,让他也蹲大狱。现在,古木已经被逮捕了,也就是说:他随时可能告发徐馆长。
徐馆长的手颤抖起来,脸色变得苍白。
我心想:徐馆长呀徐馆长,您做了缺德事儿,还心安理得地坐在馆长的宝座上,这种潇洒的日子已经到头了。从此,您将寝食不安,度日如年地过日子啦。
我假借打手机,给徐馆长拍了几张照片。
“徐馆长,我走了。”我见威吓徐馆长和给他照相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幸灾乐祸地告辞道。
“小章呀,古木这个人喜欢胡说八道,他说的话你可不能相信呀。”徐馆长说。
“我知道。”我意味深长地对徐馆长笑了笑。
“小章呀,你知道,我一直非常器重你,原来还打算提拔你当科长呢。假若你愿意回来工作,我举双手欢迎。”徐馆长许愿道。
我知道,徐馆长是想堵住我的嘴巴,让我不要在外面乱说。现在,他还抱有一线希望,那就是古木不会告发他。
“徐馆长,我也非常希望在您的手下工作,虽然,您以前没给我任何好处,但我理解您的难处。因为,您那时只是副馆长呀。”我挑明了说。心想:你别以为我是傻瓜,你对我如何,我心里有数着那。
“理解就好,就好。”徐馆长尴尬地说。
当晚,我又呼唤了小枣。
小枣一现身,就急切地问:“章哥,你拍了博文的照片没有?”
“拍了。”我拿出手机,翻出徐馆长的照片,然后,把手机递给小枣。
小枣一看,就大惊小怪地嚷道:“就是他,就是他。”
“哼!我没猜错吧。”我撇撇嘴,恨恨地说:“这家伙在单位里假正经,总是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面孔,原来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呀。”
“博文呀,博文,你知道吗?我找你找得好苦呀,一百里内的坟墓找了个遍,都没见你的踪影,我还以为你的骨灰迁回老家了呢。博文,你的心咋这么毒呀,竟然忍心把我送上黄泉路,你倒好,竟然当上了博物馆的馆长。”小枣凄惨地诉说道。
“小枣,今天我恐吓了一下徐达,现在,他肯定是坐立不安了。”我说道。
“博文呀,博文,你把我一个人抛到阴间,于心何忍呀?”小枣凄凉地说。
“小枣,徐达现在飞黄腾达,过得潇洒着那。他呀,恐怕早把你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