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琢磨着:神秘人即使跟瘦猴联系,也只会问问往丁菲头上泼了胶水没有,近期不会再跟瘦猴见面了。
于是,我说:“瘦猴,你明天跟随我去办一件事。”
“啥事?”瘦猴好奇地问。
“瘦猴呀,我有一个朋友,前不久去世了,他生前有一个愿望,就是帮母亲盖三间大瓦房,我想成全他。”
“哦。章哥,我张罗过盖房的事儿,有点经验。”瘦猴说。
“好。明天,咱俩就出发,到那儿后,我呆一、两天,找好建筑队就走。你呢,留在那儿张罗盖房的事儿。等房子盖好了再回来。”我吩咐道。
“好,我听章哥的。”瘦猴满口答应道。
“瘦猴呀,你呢,从今天起,就算是我的秘书了,我呢,每个月给你开一万元的工资。”我知道:瘦猴没啥经济来源,他叔叔看病需要不少钱。
“啊,太谢谢章哥了。”瘦猴兴奋地说。他犹豫了一下,问:“章哥,您每个月给我开一万元工资,负担得了吗?”
“瘦猴呀,这个你就别操心了,我虽然不是大款,但这一点钱还是付得起的。一句话:有我吃的,就不会饿着你。”
“章哥,幸亏遇到了您,不然,我吃了上顿愁下顿。现在,我好象过上幸福生活了。”瘦猴由衷地说。
“瘦猴,我朋友去世的消息得瞒着他母亲,半点风也不能透露出去,不然,老人家听到噩耗会受不了的。”我交代道。
“我知道了,章哥,我会守口如瓶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带着瘦猴赶往无头男尸刘坚的老家。
下午三点多钟,车子驶进了小山村。
刘坚的母亲住在两间破草屋里,看模样,她老人家的精神状态不太好。
“伯母,您好。我们是刘坚的朋友,今天,特意来看望您。”我谨慎地说。
刘母眯缝着眼睛瞅着我和瘦猴,狐疑地问:“坚儿半年多没讯息了,他他到底咋了?”
“哦,刘坚出国打工去了,走得太匆忙,来不及通知您。到外国后,不方便联络。”我解释道。
“难道连打个电话也不方便?”刘母对我的解释表示怀疑。
“刘坚是到非洲国家,落后得很呀,别说电话了,连邮局都没有。”我撒谎道。
“到非洲去了?”刘母定定地瞅着我,一对混浊的眼珠子,充满着疑惑。
“对。那儿需要技术工人。”我坚定地说。
“是坚儿让你们来看望我?”刘母问。
“是啊,刘坚不但让我们来看望您,他还捎回了十万元钱,让我们帮您盖三间大瓦房呢。”我乐嗬嗬地说。
“坚儿捎回了十万元钱?”刘母瞪大了眼睛。
“对呀。刘坚说,老家的草房太破了,得盖三间大瓦房,让您安度晚年。”我添油加醋地说。
刘母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被我捕捉到了。
“坐,你俩坐。”刘母说:“我到自留地摘点菜回来,给您俩做晚饭。”
“伯母,我们等会儿到镇上去吃饭,您就别忙乎了。”我劝阻道。
“你们是稀客呀,怎么能连一顿饭都不吃呢。”刘母说着,匆匆走出门去。
我对瘦猴摇了摇头,说:“唉,真不好意思让她老人家张罗晚饭。”
“章哥,您也别太讲客气了,要是一顿饭也不吃,老人家会过意不去的。”瘦猴劝说道。
“好吧。”我打量着房子里的摆设。不大的堂屋里,除了一张破旧的八仙桌,四个长条凳外,就啥也没有了。
我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说:“太穷了,简直穷到家了。”
“章哥,您这个朋友的家咋这么穷呀?难道您朋友没给家里寄钱吗?”瘦猴疑惑地问。
“别提了。”我叹息着说。心想:关于无头男尸刘坚的事儿,还是少跟瘦猴说,不然,他说漏了嘴就会惹麻烦。
“章哥,我看他家这个穷相,恐怕管不起咱俩的饭。那老太太莫非去借米去了?”瘦猴四处瞅了瞅,说:“我到她家厨房去看看,假若连米都没有,那咱俩就开路吧。”
瘦猴说完,就走出堂屋,进了屋侧的一间小偏房。也许,瘦猴判断那就是厨房。
没一分钟功夫,瘦猴就窜出了小偏房,他大惊小怪地说:“章哥,坛子里只剩下二、三斤米了。”
“唉!咱俩到镇上去吃晚饭吧,别为难老大娘了。”我说着站了起来。
还没出门,就见一位白胡子老大爷笑眯眯地来了。
“稀客呀!”他捋着胡子跟我们打招呼。
“您好!”我答话道。
“坐嘛。”老大爷进了屋,在长条凳上坐了下来。
瘦猴掏出一支烟递给老大爷。
瘦猴抽烟没上瘾,没事时就抽一根。原来,他手上没闲钱,就把烟戒了。近来,我给他不少钱,手头一宽裕,就偶尔抽上一支。
老大爷摆摆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