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菊流着眼泪说:“想不到有钱人的心都这么狠,竟然容不下我们孤儿寡母。”
程母撇撇嘴,责怪道:“阿菊,你这么说就太不讲良心了吧,程董事长给了你一百万元钱,够你赚三辈子的了。有了这笔钱,你们母子俩这辈子可以吃香的,喝辣的,难道你还不满足?”
“我…我满足,不过,我儿子没爹了呀。”阿菊眼泪汪汪地说。
“命都没有了,要爹有屁用!”程母斥责道。
“我可怜的儿呀……”阿菊抚摸着肚子哭泣着。
“阿菊,别哭了。快把你的银行卡号告诉我,我把一百万打到你的银行卡上。收到这笔钱后,我就送你动身,赶紧回老家吧。再不走,你们母子俩就完蛋了。”
程母拿到了阿菊的银行卡号,立即用手机转帐功能,给阿菊汇了一百万。
阿菊的手机收到了进帐信息,她说:“钱收到了,您代我谢谢程董事长。”
“好,我会代为转达的。阿菊,你记着:从现在起,你和程董事长就是陌路人了,以后,把他从你的记忆里抹掉。如果你做不到这一点,你和儿子的性命就难保了。”程母威胁道。
“我知道了。”阿菊低眉顺眼地回答。
程母让保姆帮阿菊收拾好东西,然后,开车把阿菊送到了码头。
阿菊回老家,得坐一天一夜的船。
程母把阿菊送到码头后,就和她告别了。
三天后,程母在报纸上发现了一则“尸体认领启事”,她惊诧地发现:照片上的女人竟然就是阿菊。
巧的是,那几天下暴雨,河流的上游发大水,淹死了不少人。
程母赶紧让自己的亲戚认领了阿菊的尸体,把她埋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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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母对我叙述完这一切,她困惑地说:“我真的没杀害阿菊,只是设了一个圈套,把她赶走了而已。况且,我还给了她一百万元钱,按说,也算够意思了吧。”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我沉思了一会儿,问道:“阿菊的事有几个人知道?”
“就我一个远房亲戚呀,这个亲戚心很善良,也很老实,不可能加害阿菊的。”程母说。
“会不会是您这个亲戚知道一百万的事儿,就谋财害命,杀了阿菊呢?”我分析道。
“应该不会吧。因为,我这个亲戚根本就不知道一百万的事儿,我事后托一个熟人查了阿菊的银行卡,发现一百万还在卡里。”程母说。
“阿菊的家人难道还不知道她已经死了?”我惊诧地问。
“应该不知道吧,现在,外出的打工仔,许多人都长期不跟家里联系,而且,失踪的情况也屡见不鲜。”程母悲伤地说:“可怜的阿菊,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做善事安葬了她,她不但不感谢我,竟然怪罪到我的头上了。”
“您断定这个鬼婴就是阿菊腹中的胎儿?”我又问。
程母点点头,说:“这个鬼婴在我房间里跳来蹦去,不停地喊着:还我母子两条命。我一听,就知道阿菊让儿子来找我算帐了。”
我点点头,疑惑地问:“既然不是谋财害命,那么,为何要杀了阿菊呢?”
“会不会是阿菊坐船时,不小心掉到河里了?”程母设想道。
“不可能。假若是阿菊失足落水,就不会让儿子来找你算帐了。你别看这些鬼,不会无缘无故找你麻烦的。”
“就算是阿菊有缘有故来找我,但她肯定是冤枉我了嘛。我敢对天发誓:我决没有加害阿菊,只是把她赶走了而已。”程母信誓旦旦地说。
我相信程母的话,看来,这个贵妇人还算善良。虽然她设计骗了阿菊,但给了阿菊一百万,这可是一笔巨额资金啊。现在,在社会上找一个代孕女,不过也只需要二、三十万罢了。
我仔细想了想,又问:“您对阿菊的死,有什么怀疑吗?”
程母说:“我一直认为阿菊是失足落水而亡,不可能是任何人加害的。”
我叹了一口气,心想:阿菊的死成了一个谜。
突然,我脑子一亮,心想:阿菊肯定是冤死的,不然,不会让儿子来报复程母。也就是说:阿菊是被某人害死的,只是这个害阿菊的人隐藏得很深罢了。如果我破了阿菊这个案子,给阿菊申了冤,那么,也就有助于苗丝雨借尸还魂了。
苗丝雨借尸还魂,需要给三个冤死鬼申冤,现在,我手里正好有三个案子,一是无头男尸刘坚的案子;二是吊颈鬼小枣的案子;三是怀孕女阿菊的案子。只要把这三个案子破了,就完成了给三个冤死鬼申冤的指标。到时候,阎王爷就能特批苗丝雨借尸还魂了。
我长叹了一口气,因为,这三个案子的侦破都陷入了僵局,能不能破案得打个大大的问号。
“小章呀,鬼婴跑来找我算帐,让我背这个黑锅,你说:我冤不冤呀?”程母哀叹道。
“也冤,也不冤。”我瞅了程母一眼。
“你…你这是啥意思?”程母不满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