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曲惠绝对不希望苗丝雨借尸还魂,假若她知道苗丝雨还能借尸还魂,一定会千方百计阻挠。
“表叔,苗丝雨借尸还魂的事儿,您对曲惠说过吗?”我问道。
“我对曲惠说这些事干吗?”老徐头嗬嗬一笑,说:“我对你说这些,只是给你画了一个大饼,你就是馋死了,也吃不到口。”
我心想:让苗丝雨借尸还魂,只能我一个人偷偷地操办。不然,不但曲惠,只怕老徐头都会从中作梗。
“表叔,您确实给我画了一个大饼,要想找到千年公主太岁和千年招魂草,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莫说是我一个人,就是派千军万马也办不到呀。算了,我只当听了一个故事。”我故意流露出失望的神情。
“这就对了,你小子还是听我的劝吧,要么,好好找一个中意的姑娘,成个家。要么……”老徐头说了个半截话。
“您第二个要么是啥意思?”我追问道。
“唉!”老徐头叹了一口气,说:“我看曲惠是真喜欢你。她和刘雄的婚姻不知道能维持多久,假若曲惠和刘雄离了婚,你就……”
我明白老徐头的意思了,心想:既然老徐头存心想让我给曲惠当“备胎”,那就一定会阻挠苗丝雨借尸还魂。
“表叔,曲惠和刘雄是很美满的一对,不能拆散他俩呀。”
“美满?要是真美满,曲惠能这么喜欢你?你小子把曲惠弄得神魂颠倒,一个好端端的家,被你搞得摇摇欲坠,我要不是看在曲惠的面子上,真想把你杀了!”老徐头恶狠狠地说。
“表叔,您怪我没道理呀。我和曲惠上初中时就恋上了,谁知老天拆散了我俩,将近十年不能见面。见了面,曲惠已成为刘雄的老婆。您说:能怪我吗?要怪呀,还得怪曲惠的父母亲。我曾经去找过曲惠,但伯母不许我再来找曲惠,伯父还扬言要打断我的腿。”我不满地辩解道。
“你小子既然知道曲惠已经结了婚,就离她远点嘛,干吗要走得这么近?还有,你小子咋一直不谈女朋友?你要是谈了女朋友,或是结了婚,不就没这档子事儿嘛。”老徐头理直气壮地谴责我。
我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表叔呀,刘雄和我是铁哥儿们,您说,我能不跟刘雄来往吗?还有,不是我要接近曲惠呀,是…是她……”
“反正你小子不是个好东西,你就是说一千,道一万,我对你也没有好印象。”老徐头板起脸说。
“表叔,我一直不明白,我哪儿得罪您了?”我疑惑地问。
“你小子得罪我还少啦?难道让我一一给你摊出来。”老徐头气愤地说。
我无语了。是啊,我确实有些地方做得不对:如:不该偷着和无头男尸做交易,还拿走了他的命根子。还有,我也不应该剪了苗丝雨的一缕头发。
“表叔,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嘛。我做错的事,已经向您赔礼道歉了嘛,还买了烟、酒来孝敬您。我说呀,您就对我好一点,行吗?”我恳求道。
“我还对你不好?”老徐头瞪大了双眼质问道。
“好,好是好,不过,我希望您对我更好一点。”我变话道。
“你小子知足吧。”老徐头说:“睡吧,明天还有一场硬仗等着咱们呢。”
没一会儿,老徐头就打起了鼾。
我翻来复去睡不着。今天,老徐头终于揭开了我和苗丝雨阴阳缘的真相。可是,要想实现我和苗丝雨的“阳缘”,可以说比登天还难呀。到哪儿去找千年公主太岁呢?又到哪儿去找千年招魂草呢?
突然,我的脑子里划过一道闪电:小刘庄这座古墓就是千年古墓呀。这座古墓会是公主墓吗?假若是公主墓,那么,这位公主是太岁吗?
我苦笑了一下,喃喃地说:“得,别尽想好事。”
我又一想:在这座古墓里假若有食人虫的话,那么,这座古墓就不是一般的墓。对,我得长个心眼。假若真是公主墓,公主又变成了太岁的话,我得把太岁搞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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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早饭时,蛤蟆镜端着饭碗,不停地跑进跑出,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
我笑着问:“老古呀,你这是咋啦?跑进跑出七、八趟了,好象屁股上长了毛一样。”
蛤蟆镜问:“村委会主任咋没来呀?”
我好奇地问:“他来干吗?”
“来报告古墓旁又发现盗墓贼的尸体呀。”蛤蟆镜说。
蛤蟆镜一说,我想起来了。按理说:我们已经散布了谣言,说小刘庄发现了古墓,古墓里有大量金银财宝。盗墓贼听到这个消息,应该闻风而动,前来盗墓呀。假若盗墓贼昨晚来了,肯定会留下几具尸体,这是毫无疑问的。
我掏出手机,给村委会主任打了个电话。我开门见山地问:“主任,古墓没什么异常情况吧?”
“没有。你们今天要正式考古了吧?”主任问。
“对。”我挂了电话,疑惑地对蛤蟆镜说:“主任说一切很正常。看来,盗墓贼昨晚没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