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柳府,这是一座居中的宅院。
柳方申神色不安的在客厅内来回走动,柳老夫人与继室夫人一大清早的就入宫。如今都离正午过了这么久,到现在还没归来,这让他不由得心慌。
管家虽不知此事的重要性,但还是进屋如实的禀告。
“老爷,老夫人与夫人已回府。”
“快,快带她们到这来。”
“是,老爷。”
没等一会,柳方申见到两人,连忙迎上。
“老爷,总算是见着您了,妾身今日在宫中可是遭罪。您不知道,那贱柳容华心焉坏的,直接冷落我们一上午。入宫大半天滴水未沾,连饭都没吃上一口。”
“什么!真当该死,难道天要亡我柳府。”
柳老夫人冷着张脸,她又冷又饿。继室夫人居然还敢抢在她前头,夸大其词的误导柳方申。
“哼,我看你是入了趟宫,胆子也壮实。柳容华是什么人,宫中的主子,岂是你我能编排。”
继室夫人也不是个吃素的,有柳方申在,她的腰板也直了些。
“老夫人,那小贱蹄子如此奚落我们,难道你还要向着她不成。”
柳老夫人气岔:“我看你是正夫人当腻了,想好好做一回姨娘!”
柳方申讪讪的站在中间:“娘,您消消气。你们也饿了一天,要不我先让下人传膳。”
“来人,吩咐后厨赶紧的备菜。”
“是,老爷。”
继室夫人呐呐不语,不敢再多言。真要是再惹恼老夫人,以后可没好果子吃。
“不了,老身等会回院子歇歇。柳府以及蕊儿姐的事已办妥,离选秀还有两月余,一定要找个最得体的嬷嬷前来好好教导蕊儿姐。”
原本面如死灰的柳方申一听事情都办妥,脸上露出激动的喜色。
“是吗,我就知道柳容华心里还是有柳府。珍秀,你刚怎么不早说,尽说些没用的。”
继室夫人一脸柔弱:“老爷,天寒地冻的,妾身也是关心老夫人身子。”
柳老夫人也没精力再与继室夫人瞎参合,冷着老脸在下人搀扶下离去。
时间很快过,一晃眼就到了年末。天越来越冷。今年的雪下的特别晚,也特别大。
昭阳宫,央月殿。主屋内一天到晚都保持着暖暖的恒温,所有的硬饰物品,就连桌椅都裹上一层厚厚的绒布。
吱呀厚制的纸窗敞开,寒风呜呜作响吹入屋内席卷着热气一哄而散。
绿音关好窗后,转身将桌上熬好的补汤放入空间,没一会,原先的那只碗又空空的回到托盘边上。
“主子,这皇后也不知是几个意思,天天给您送补汤。难道她不知道有身子的时候过补反而对胎儿不好。”
“不过是个形式上罢了,皇后也没派人前来盯着我喝下。”柳如月慵懒的背靠凳椅,手中把玩着皇后曾送来的九玉金莲:“无论是内务府的筹备,还是膳房中的叮嘱。她在对我的事上处处费尽心思,明里可谓是想重新驳回皇上的心意。这暗中”
“暗中怎么的。”
柳如月莞尔一笑:“我也不知道。”
绿音顿时拉长张脸:“主子,你明明就是知道,每次都不告诉给奴婢听。”
“这事,我还真不知道,皇后一直迟迟没有动静,你也没查出个问题,不好定断。反倒是现在小日子过得还不错,成天闷在屋子里,眼皮下偶尔三两只老鼠在蹦跶,正好解闷。”
“奴婢怎么没发现有老鼠。”
柳如月将玉莲放下,双手托着下巴:“这几天好好盯着小邓子,我总觉得会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
绿音一听瞬间明悟:“不会吧,奴婢先前是觉得小邓子有点问题。但他平日也少得接近主子,根本没机会下手。”
“机会嘛。或许可以考虑从伊婕妤那查查,毕竟小邓子是从华清宫要来的。”
“又是伊婕妤!真是阴魂不散,这是就放心交给奴婢。”
柳如月之所以怀疑小邓子,原因无它。那是前几日无意中一瞥发现原本是有10点好感度的小邓子,竟然变成了负数。
出现负数,唯一的情况那便是对方起了坏心。
另一边,小邓子并不知道自己早被柳如月怀疑,此时的他正踌躇不已,拿不定主意。
前几日,伊婕妤派人果然暗中找上了他。为的,竟是让他偷偷在柳如月的膳食中下毒,这可不是要了他的小命么!吓得他是身子直颤抖。
下毒,是明谋,实打实的被捉就是落得个不得好死。他是个小太监,曾经能爬上管事公公的位置,证明不是个没脑子的。
可若是他不按照伊婕妤的吩咐去做,许不定小命立即不保。他可是看见了,那暗屋中被伊婕妤关押折磨的人,都是曾经一同处事的太监宫女。凄惨的不寒而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邓子,等雪停了,我们去将主子屋道上清清。”
“好嘞。小桌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