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年也是马背上争出来的功名爵位,真要追究起来安国公也算的上是武将,尽管没上过战场不过功夫还是不错的,这又是在气头上一脚下去便用了十足的力道,大公子高大的身躯竟被他踹的向后滑了三四尺。
“大爷!”大奶奶怪叫一声扑到丈夫身上,仰着早已哭花了瞧着有些渗人的脸冲着安国公哭道:“爹!再怎么说大爷也是您的亲生儿子,您不能听外人无中生有的挑唆几句就这样糟践他呀!”自己丈夫做的那些事,大奶奶隐约知道一些,甚至有几件还是她经手的,从安国公的话里她也猜出来了,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怕是叫司徒家给挖了出来,为今之计只能矢口否认咬死了是司徒家栽赃陷害,于是她又转脸望向司徒凝冰哀声道:“弟妹,大嫂一向心直口快不是有心要针对你,若是方才有得罪的地方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说着又可怜巴巴的瞧了安国公一眼,凄然道:“你若是嫌我跟大爷碍了你的眼,咱们搬出去就是了,你放心我们绝不会拿府里一分银钱的只要保住条命也就知足了!”她说得可怜眼泪掉的也到位,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司徒凝冰仗着娘家的势进门就欺凌庶兄嫂。
安国公以为大儿媳妇这番话说出来二儿媳妇必定要跟她打一番口水仗,毕竟司徒信这封书信上所写的事,桩桩件件都有理有据,而且还有人证,最重要的是这些人证还都不是平头百姓,大多数都出自陇西的名门望族,司徒家就是有再大的权势也不可能在陇西,他安国公的地头胁迫这么多大户人家一起冤枉他的大儿子罢?!
哪知二儿媳妇一句辩驳都没有只是平静的望着自己,淡然无波的说道:“家父还有一句话叫我转告父亲,今日我便一起说了罢。”说着又蹲身行了一礼,然后才一字一句的道:“家父说,此乃李府家事原不该多言,然安国公府爵位承袭不易,忠武将军的血不该白流。”
提到“忠武将军”四个字的时候安国公身子猛地一颤,眼眶不由得红了。“来人!”安国公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待睁眼时已是满目坚定,对着闻声而来的管事吩咐道:“请家法!”
管事闻言一愣,踌躇着该不该动,安国公瞪了他一眼拔高了声音,“还不快去!”
“是!”管事不敢再迟疑,应声去了。没过一会儿就捧着一根黝黑的长鞭回来了,众人朝那长鞭瞧过去,都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奶奶更是瞪大了眼睛张着嘴连哭都忘记了。
这条鞭子也是有来历的,当年李氏先祖用来整肃军纪的东西,据说葬身在这条鞭下的兵士有一百七十四人之多,自从被当做李氏家法之后便被供奉在祠堂内,作为象征存在的物件几百年来都没再使用过,不想今日竟被请了出来。
安国公从管家手里接过长鞭盯着被他踹倒在地上的大儿子却对管事吩咐道:“将这个孽障给我绑起来,今日我就要执行李氏的家法!”
这一次管事不敢再耽搁,咬牙应了声:“是”便要带人将大公子拖了出去。大奶奶这下彻底傻眼了,瞧公公这架势是要打死自己丈夫呀!当下挡在大公子身前就哭喊道:“爹您不能这样!大爷也是您的儿子,您不能因为弟妹几句话就要了他的命呀!”
安国公原先心里还有些不忍的,被她这一喊,这一点不忍便被怒火给冲散了,扯着嗓子就吼道:“住口!人家都说娶妻娶贤,若不是你在旁挑唆老大也不敢这么胆大妄为,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先攀扯起老二媳妇来了?!她跟你们夫妇无冤无仇做什么凭白无故的诬陷你们?怕你们分家产?”安国公冷笑几声,对大奶奶之前装可怜说的那番话表示毫不掩饰的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