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青应了一声,“来了,等会儿。”
没想到会有人来,方才洗了头,这会儿还披头散发的呢。
蔡青连忙随意的将头发扎起,就走了出去。
打开门。
阿宝一看到蔡青,面上一喜,总算了放心了,“蔡姑娘你没事儿吧?”
昨夜大雨,山路那般难走蔡青执意要回去。阿宝奉命送她回去,谁知道到了山下蔡青居然要走回去。
虽是山下的路好有些,可蔡青一个小姑娘又是半夜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独自回去,阿宝的心里就跟打鼓似的静不下来。
他跟宋徊说昨夜雨大,蔡青弄湿了衣裳怕是要着凉。于是宋徊就让他来看看,顺带抓了驱寒的药来。
蔡青看着阿宝一手提着一大包,满头大汗的模样,请他进门,“我没事,先进来再说吧。”
阿宝可是宋徊身边的人,他们就这样站在大街上说话,被人认出来就不好了。
阿宝交代了车夫几句,就跟着蔡青进屋了。
到了正屋,蔡青给阿宝倒水。
阿宝吓的站起来,连连摆手,“蔡姑娘不必如此客气,我自己来。”
蔡青现在可不是当初他眼里,那个粗俗野蛮,没有礼数的乡野丫头。
说的好听,如今是宋徊在背后帮了蔡青一把,扶持她。
可他家主子何尝不是因着蔡青手里的农庄,才有了足够的本钱。
那是与宋徊平起平坐的身份,给他倒茶,不是要吓死他吗。
蔡青笑着坐下,让阿宝不必如此拘谨。
阿宝瞧蔡青气色红润,没有半点着凉风寒的模样,这心里才算完全放下了。
与蔡青聊了一会儿,阿宝就起身告辞了,留下了一桌的东西。
蔡青无奈的看着大包小包的,忍不住好奇打开来瞧了。
果不其然。里头有驱伤寒的药。
但不全是。
还有一些补品。阿宝真当她是纸做的了,淋些雨就这般小题大做。她可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
哪儿有那么娇贵。
蔡青莞尔一笑,将东西收进了系统背包。
她要是不收,估计阿宝会赖着不走了。
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再睡是不可能了。蔡青就进屋,梳好头发,系上围裙转身进了厨房。
将早上王氏买的菜洗了,利索的做好饭。
这会子店里也没啥客人了,蔡俊文跟王氏都会回来吃饭。铺子让伙计看着,回头给他带饭。
菜都上齐了,外头刚好传来开门声,伴随着蔡平远欢喜的声音。
蔡平远直奔进来,嚷着,“阿姐,今日夫子教我们弹琴,夸赞了我一番呢。”
蔡青看他高兴的模样,也也笑得眉眼弯弯,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发。
蔡平顺跟在后头走了进来。道,“阿远确实有天赋呢。”
听到蔡平顺的夸赞,蔡平远脸上挂满了得意,一副你快夸我的表情看着蔡青。
大哥蔡洪虽然在读书上不怎么用心,可是武术学的好。二哥又是那种闷瓶子,一昧埋头苦读,恨不得****泡在书里。他最小,是文也不出彩,武也不行。
这郁闷憋在心里,实在不好受。
以前在村里。虽然读的是宋家资办的学堂,先生也都是有学识的。可是毕竟不比的城里的正统,到了城里,这些先生夫子可不单单是讲学问教武术。
连带着各种礼仪规矩。琴棋书画都有所涉猎。
半个月前,私塾发了一本琴谱,让个学子回去有时间自个先琢磨琢磨。
一本琴谱谁又当回事儿啊,每日的作业都不少了。何况琴谱这东西早晚也是会教的,等先生讲到了再看就是了。
有琴谱没有琴,看了也是白瞎。
倒是蔡平远。上心了。
这不今日先生突然要教弹琴,问了几个问题,只有他能答得上来。
再教弹琴,蔡平远学的很快,就得了夫子的夸赞。
重要的是,夫子还将其他人狠狠地教训了一顿,所以蔡平远心里美着呢。
蔡青刚想说几句,就听见冷冷的一声重哼。
蔡洪走了进来,将布包一丢,发出沉重的响声。
“不就是弹个曲儿,又不能当饭吃,娘们儿才碰那玩意儿呢。”
语气里尽是不屑。
夫子居然说要多向蔡平远学习,说什么乐曲能陶冶情操,还说他太浮躁,应当多弹琴下棋,磨砺性子。
那种女人才碰的玩意儿,他不稀罕。
他将来是要领兵打仗,有大抱负,要当将军的人,学这些东西做什么。
蔡洪这话实在过分,蔡青当即脸就黑了。
蔡平远更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一腔热情尽数被浇灭。
蔡青站了出来,“这大户人家的公子,包括权贵少爷世子,哪个不是要通今绝古,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只靠蛮力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