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名将羊祜,另外长子羊发也做到了都督淮北护军的高位。
而且,这还不是羊衜最让人称道的地方,他最让人羡慕的,乃是前后两任妻子,都是天下名士之女。羊衜的发妻孔氏,乃是圣人之后,名满天下的孔融孔文举爱女。孔氏不幸病故之后,羊衜又续弦大儒蔡邕的次女,便是蔡琰的妹妹蔡氏。
而且,最让人惊奇的是,主张给羊衜续弦的,竟然是视他如同亲生儿子的便宜岳父孔融。按常理说,孔氏死后,孔融即便不会阻拦羊衜续弦,也绝没有帮着羊衜张罗继妻的道理。可是,孔融偏偏就这么做了,足可见他对羊衜的喜欢。
能够让恃才自傲的孔融如此器重,羊衜又怎么可能是个普通人呢?
至少韩俊对羊衜的第一印象就非常好,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羊衜,举手投足之间都流露出一股雍容儒雅的淡然。
客套过后,羊衜开门见山道:“在下听说将军日前曾邀请妻姐北上并州书院任教,因此冒昧请求将军能够允许我与内子随行。一者内子与蔡大家姊妹情深,难以分离;二者在下对于并州书院也向往已久,还望将军成全!”
韩俊笑了笑,点头道:“这是好事,我没有理由不答应。”
韩俊的态度,让羊衜一直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对于韩俊的好感也是倍增。前日韩俊在蔡府的一番作为,让蔡琰深感绝望的同时也吓坏了羊衜夫妻二人,生恐韩俊真打算要撕破脸皮不管不顾地掳走蔡琰,他们虽然有孔融作后盾,可是如今的孔融自保尚嫌不足,又哪里有资格和韩俊叫板唱对台戏呢?
三个人商议了一夜,最终也只能是无奈地认命,正如韩俊所说的那样,如果他真是铁了心的要掳走蔡琰,长安城内绝不会有人站出来反对。
羊衜夫妻之所以恳求随韩俊一同北上,想的也是能够在他乡照顾陪伴一下可怜的蔡琰,不至于让她孤苦伶仃的,生恐有一天她真的想不开了。
内心里,羊衜也未尝没有存着要在韩俊手底下一展所长的打算,只不过如今还不到投效的时机,所以羊衜接下来也只是和韩俊聊了一通毫无营养的废话,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转身告辞离开了。
“大将军韩俊,为国为民,劳苦功高。边疆数载征战,使我大汉重现昔日卫,霍之风采。京畿有难,不辞辛苦,万里驰援,挽江山于危难之间,救社稷于倾颓之际。朕心甚慰,故此加封大将军食邑千户,世袭罔替!愿大将军以温恭为基,孝友为德,明允笃诚,感于朕思,重振我大汉四夷宾服之雄风,扫清寰宇内宵小虫豺!”
微躬着身的韩俊,耳朵里听着传旨太监那尖锐的声音,满心的不屑却是一脸的郑重,一直强忍着恶心终于等到了太监念完,这才缓缓开口道:“陛下厚恩,臣必舍生忘死以报!”
小皇帝眯着眼笑着点了点头,“朕自然相信大将军的赤胆忠心,也相信大将军不会令朕失望的。”
韩俊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拱手禀道:“陛下,边关急报,辽东太守公孙度不尊王命,勾结扶余,濊貊以及乌桓,鲜卑残余,图谋我大汉疆土,陈兵边境跃跃欲试,不臣之心已是昭然若揭。因此微臣奏请陛下,出动天兵加以讨伐!”
小皇帝的嘴角,忍不住地抽动了一下,若有所思地打量了韩俊一眼,沉吟道:“军国大事,非同儿戏,不可轻动。公孙度不过边塞小吏,纤芥之疾,不值一提。大将军乃是国之栋梁,如今朕正有一事需要劳烦大将军,又岂舍得你离朕远去?”
韩俊蹙了蹙眉头,犹豫着问道:“敢问陛下所言乃是何事?”
小皇帝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望着东方缓缓道:“长安虽好,可毕竟洛阳才是都城所在,而且朕自小便在洛阳长大,近日以来多次梦到洛阳的风光。当年因董贼逼迫,朕无奈之下才背井离乡西迁长安。如今董贼授首,战乱平息,朕以为是时候东归洛阳,重建祖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