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不如赵云,而是他的体力跟不上了。两天两夜没有好好休息,又是空着肚子上阵,他能在赵云手底下坚持一百个回合,已经是殊为不易了。
“不能再这样打下去了!否则的话我必定力尽被擒!我一人生死事小,连累大军事大。”
想到这里,颜良大吼一声,奋力劈砍出一刀逼退了赵云,调转马头转身便走。
“想跑?”
赵云的嘴角勾勒出了一丝冷漠的笑容,收枪挽弓,瞄准颜良的肩背就是一箭射出。
韩俊吩咐过,务必要生擒颜良,因此赵云也有意避开了颜良的要害。
打马狂奔的颜良,耳听得背后冷风袭来,心下暗道不秒,也顾不上回头去看,人在马上一个鹞子翻身险而又险地躲了过去。可是,他的坐骑就没有他这样幸运了。赵云的穿云一箭,狠狠地射在了颜良坐骑的脖颈处。
骏马悲鸣一声,再也无力前行,两条前腿一弯,摔倒在地。颜良来不及做出反应,痛叫声中已经是被坐骑压在了身下。
赵云重新绰枪在手,大喝一声道:“龙骑兵,随我冲杀!”
赵云一声令下,他的身后顿时烟尘滚滚,五百龙骑兵呐喊着朝着袁军发起了冲击。
“快救将军!”
“速速结阵迎敌!”
“咱们打不过的,还是赶紧跑吧!”
将是兵之魂,三军主将颜良重伤生死未卜,一千援军顿时乱作了一锅粥,吵嚷声一片说什么的都有。蛇无头不行,斗志全失的袁军士卒眼看着龙骑兵杀气汹汹,绝大部分都是转身就跑,只有一小部分对颜良忠心耿耿的士卒还想要拼死一搏。可是他们的抵抗在赵云看来,不过是异想天开螳臂当车罢了。
“主公有令,务要生擒颜良,不可害其性命!擒得颜良者,赏钱一万,官升两级!”
赵云一马当先,银枪挥舞,胆敢近身者无不命丧当场。
飞马来到颜良面前,一枪挑飞口吐白沫,眼看已经活不成的伤马,长枪探出抵在了颜良的咽喉处。
几乎就在颜良被擒的同一时间,袁军大营已是一片混乱。张颌,高览各率两千精兵,分左右两路朝着袁军大营发起了突袭。
韩军虽然兵少,但士气如虹,战意高涨。袁军则是饥困交加,士气低落。而且最重要的是郭图毕竟只是一介文士,之前从未上过战场,哪里懂得指挥作战?因此袁军只是稍作抵抗,就一溃千里。
大营之中,袁军士卒抱头鼠窜。饥饿固然可以让人忘记害怕,但是饥饿同样可以使人忘记抵抗。眼看着败局已定,大部分袁军士卒都选择了扔掉武器,跪地投降。
短短不到半个时辰,袁军大营已经是彻底沦陷。七千余袁军士卒,死伤者却不足千人,而降兵却足足有五千多人。
元氏县城墙之上,被捆成了粽子一般的颜良和郭图,见到了让他们在心里痛骂不止的韩俊。
郭图眨巴着小眼睛,猛地跪倒在地连连叩头不止。
韩俊还没来得及说话,颜良却已经是看不下去了,猛地一脚踹出去,踹了郭图一个狗啃泥。
“无胆鼠辈,颜良羞于同你并列!”
韩俊哈哈笑着搀起了郭图,伸手掸了掸郭图衣服的灰尘,转头看向颜良道:“公则先生胸藏韬略,腹有良谋,其实你一介匹夫可比的?”
颜良冷哼一声,扭头看向别处。
郭图感动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张张嘴刚想说话却被韩俊伸手阻止了,“公则先生端的好算计,仅凭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就送给了袁本初两万大军不说,还说的我韩家祸起萧墙,父子相残。如此机巧善辩,纵是苏秦,张仪之流恐怕也要甘拜下风。”
郭图的脸上,此时哪里还有半分喜色,浑身哆嗦着又要开口,却被韩俊一声暴喝吓回去了。
“郭公则!我警告你紧紧地闭上嘴巴。看在你还有点用的份上,我暂时饶你一命!但是你不要逼我,明白吗?”
韩俊冷笑着拍了拍郭图的脸颊,转身看向颜良道:“我知道你不可能向我投诚,所以我也不想和你多说什么,好自为之吧!”
赵郡,中丘县。
淳于琼率军行至此处,便不打算继续向前了,因为颜良手底下的败兵传回了一个让他魂飞破胆的消息。
一万大军尽墨,颜良,郭图双双被擒。
淳于琼别的本事没有,却很有自知之明。他很清楚的知道武勇不如颜良,智谋又不如郭图。如今颜郭二人尽成阶下之囚,他又何必再去自讨苦吃。
一封快马急报送往邺城,淳于琼就命令全军就地扎营,不再前进也不撤军,静等袁绍的命令。
淳于琼和袁绍认识很长时间了,对于袁绍的性格他也摸得很透,看似豪气干云但实际上却是胆小如鼠,否则的话当初也不会拱手让出太守印信。依照他的推测,袁绍很可能就此罢兵和韩俊谈判议和。
“韩俊小儿,焉敢欺我如此!”
战报扔在地上,袁绍怒不可遏地拍打着几案,咬牙切齿的咆哮道:“我必亲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