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危险,这些人一看就是来找麻烦的,院长一个女的……”很是不忿宁宏坚的阻挠,觉得这人怎么能这么没心没肺!
宁宏坚也不耐,很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你们忘了,最后院长嘱咐的哪句话了?”
“哪句话?”还真的不记得了!
宁宏坚叹气,“院长说不论发生什么,让我们找到稻子再说……”
“……”众人语讷,回头担忧地望了眼雨夜,转而想到初来时,她展现出来的堪比神迹的能力,再一想到那两个深层不露的属下恭恭敬敬唯命是从的模样,又有些放心,毕竟这个人太神秘了,陆廉为什么能在初见的时候就把院长之位拱手相让。在侧面,也算是说明了某些问题。
不知过去了多久,有人咳嗽了两声,没有唤醒东方雨夜。却让同行的人脸上有了尴尬之色,他们是来兴师问罪的,没想到竟然一站就是大半天,只顾着看女人了!说出去哪还有脸在斯德哥尔摩学校立足啊……
可是正准备去质问一番东方雨夜,走近一看顿时被桌上的情景惊到了。不光是那站在纸上行云流水般自己走动的画笔还是笔下勾勒出的恢宏画卷都让他们唏嘘不已,满目惊骇!
原来,雨夜画出来的正是她脑海中认为的农学院该有的样子,当然,农学院又怎么能紧紧是种地的呢,至少也要种的了宝贝,揍得到流氓,能文能武,全面发展才行嘛~这样一天只知道在地里锄草种水稻,还会有点杂交有什么用?简直就是在挥霍生命啊!
而看到这并不简单的一幕的众人。不禁开始面面相觑,看着那个闭着眼睛睡得正香的女人,左右四顾,试图找出一点有旁人在协助以达到威慑目的的痕迹,然后他们很遗憾的发现,周围除了那些在稻田中穿着工作服的学生之外,没有任何人靠近此地,就是最近的学生也在百米之外。
“这……”有人开口了,不知道现在这状况究竟该如何是好,到底是什么在控制那些笔?
“一定是这个女人会妖术。否则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有人指着东方雨夜凶神恶煞地断定此人就是罪魁祸首:“这个妖女,竟然将我师弟打成了重伤,还用妖术祸害了那么多的学生,我一定要为他们讨回公道!”
闭着眼睛的雨夜好心地听完这人的愤慨声。才猛地出手!
一直细长的画笔势如破竹地直奔来人的门面,毫不留情面!闪电一般的速度,难以想象那样的体积竟然能带起一阵狂乱的风!
那人不愧是精武堂的人,即便如此,也是躲得很辛苦,而那竹制的细笔不偏不倚正好插在鬓角的头发上。
方才那颐指气使咒骂的人现在躺在稻田中。汗如雨下,嘴唇发青,猛颤着说不出话来,从来没有这样毛骨悚然的感觉,死神的喘息似乎还留在他的耳边,而头发上甚至还有一股焦糊味,原来是那破风而至的笔杆儿因为摩擦生热,已经让周围的头发变得焦糊,发出了异样的味道。
“你弄坏了我七百二十三棵水稻,每一株一百两黄金,你自己记清楚了改天把罚款送过来。”
莫名的女声让众人一凛,如不是看到雨夜的嘴唇在动,他们恐怕真的要以为有不知名的高人在暗处相助了,这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一直比竟然好像比利剑还要恐怖?再看那躺在地上至今还没回过神的人,一个个心有余悸。
“你这个女人大放厥词,你是何人,凭什么要求我们赔偿,分明是你将人打落在了田地里,现在竟然来到了我们头上,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有人站了出来!一个莫名其妙突然出现的女人,竟然这样对学长不仅,简直岂有此理!
“王法?”雨夜轻轻一笑,嘲讽地勾起了嘴角,猛地睁开眼睛,一双深邃醉人的眸子好像嗜血的野兽一般静静盯上了众人:“在这里,我就是王法!”
一句掷地有声的话语让所有人脸色再变。
“这里是斯德哥尔摩学院不是你家!”有人嘲笑东方雨夜的不自量力。
“这里是农学院,我是陆老选定的院长,不是你们大放厥词的地方,若是你们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可以到地里帮我的学生们给稻子捉捉虫,等到稻子长好了,我也让他们给你们送二两米过去……”
不知多少人脑壳上空飞过了一群乌鸦,古怪地看着东方雨夜,根本想不通这个女人究竟是想说什么,简直莫名其妙!
有人上前一步准备说明来意:“我们是来……”
“嗯?”雨夜转眸,冰冷如刀的目光直插对方眼底,一个淡淡的鼻音便让那人识趣地消声,一口气更在喉咙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难受得紧,到最后还是吞了下去。
一则因为东方雨夜恐怖的目光,二则,她已经开始拿起立在画纸上的笔开始掷飞镖了,目的地也很明确,就是那个躺在地上的人!
每一个笔杆,都极其合理地扎进了大地,有一半露在外面,圈出来了一个人形轮廓!
“别乱动哦,一棵稻子可是要一百两黄金的,如果你不是土豪,还是悠着点儿比较好……”轻松的语调让本就冷汗淋漓的人更加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