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King实打实地叹了一声,这肉包子果然就应该关起来,不让别人知道!只是一首诗就闹成这样,小娃娃的能耐可不仅仅只是这样啊,雨夜还担心他风头太大,小不点儿不想出风头,风头就这么大了,唉……
小燚温顺地窝在容向宛怀里,他知道一定是雨夜在自己走后对自己的奶爸说了什么,他知道他们都在保护他,所以他很听话!
乖巧的模样让两个女人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小白和豆豆也小心翼翼看着King的脸色,乖乖窝在小燚怀里……
迎宾楼正处闹市,来来往往的人这一打听,很快便知了来龙去脉,而那首彻底见光的《将进酒》便飞进了每一个高门大院、寒门书屋……
“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小娃娃做的嘛……”北尚堂一脸不屑,甩了甩手中的纸片,端出一副洞悉一切的睿智模样:“定是旁人写了,小娃娃拿出来糊弄人的……”
来人擦着冷汗,讪讪点头,阿谀奉承一番便退下了,太子寝宫内的温度正在急速上升,账内春光正好……
北尚风坚挺如山的背影坐在书桌后,骨节分明的手优雅地展开了纸上的诗,很快,便被其中涤荡的情怀带走了心魂,却很快因为落款双目一沉。
“东、方、燚!”室内的温度骤降。
侍卫在北尚风极具杀伤力的目光下瑟瑟发抖,克制着语气中的畏惧,恭敬无比:“是东方雨夜的儿子。”
又一次听到东方雨夜的名字,北尚风明明积压了一腔怒火,可是房间却像坠入了万年寒洞,侍卫极力减小自己的存在感,就怕北尚风发火,直接灭了自己。
迎宾楼前已被围得水泄不通,赞叹声有,质疑声也是此起彼伏。
钱老板听着渐渐响起的不屑声,脸色一沉,愧疚地进了包厢,面色不佳,恭恭敬敬作揖:“两位夫人,小少爷,是我思虑不周,让小少爷委屈了……”
出乎意料,小燚摆了摆手,大度道:“老板叔叔,不必内疚,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哈哈,好一个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来人一袭蓝衣,站在包厢窗外的围栏上,精致的折扇轻舞,衣袂飘飘,清逸似仙,一步步踏入房间……
只是可惜,迎接他的不是惊艳的眼神,而是两把惊艳的宝剑!
“何人?”水魂声如寒冰,水蓝色的眸子好似冰碴径直扎进对方眼底,浑身的气息让人胆寒。
连他的战友,子鸩玺都感到了彻骨的寒,更惶恐来人了。
夸张地抱起胳膊,牙齿打颤,一副被水魂欺负了的可怜样:“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对……人家?”
子鸩玺嘴角一抽眉梢一跳,识相地立刻躲远!
“砰!”一个洞豁开!来人被送进了街头那面的酒楼深处,至于撞断了多少顶梁柱,不在水魂的关心范围内!
“人类真是麻烦!”水魂眯眯眼,淡定地收起了剑,回到了自己原先站岗的位置……
“水魂叔叔(人鱼姐姐),好酷~”三双崇拜的眼睛齐齐看向水魂“动人”的背影……
钱老板看着二楼豁开的口,有些肉痛!
逄重阳立刻将两锭金子塞进对方手中:“掌柜的,这就算是赔偿吧。”
掌柜的立刻满脸堆笑地推辞,方才那一幕让他更加明白这东方府的深不可测。他虽然不是习武之人,可是也看清了方才那位公子被踢飞时周身凛冽的紫色玄气,而这位红衣小姐,轻描淡写的一脚,就将一个紫玄境的高手踢得没了影儿!这是多么恐怖的境界!
两位夫人和逄重阳也侧目看着水魂坚毅的背影,不由猜测这人的真实实力到底如何呢,倒是桌上的King眯了眯眼,带着一丝赞赏,他长进了不少。
子鸩玺自是清楚水魂的恐怖,能在雨夜手下过那么多招,想想就是一个极恐怖的存在,不过几日,对方的水平便甩了自己一条街,子鸩玺当下心底发誓,一定要超过水魂!
若有所思地看了走来的子鸩玺一眼,水魂一言不发地看着楼梯口被堵住的人,浑身的冷意足以让人敬而远之,不敢向前再进一步,那停在半空的脚也一点点收了回去。
“喂,你这人,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啊……”清朗的声音再次传来,小燚回头,循着声音看去,对面二楼的黑窟窿中渐渐飘出了一抹绚蓝的衣角……小家伙松了一口气,还好,没出人命!
感觉到水魂丢来的杀人目光,来人双手举在胸前:“我没恶意,就是来看看这个传说中的小天才是什么模样……”
目光落在小燚婴儿肥的脸上,粲然一笑:“果然是不同凡响啊……”
“你是谁?”逄重阳挡住男子打量小燚的目光,这位小祖宗可不能有丝毫闪失,否则,以雨夜的脾气……后果不堪设想。
关心皓摇摇折扇,郁闷无比,自恋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狐疑道:“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逄重阳摇头。
关心皓很挫败,一脸失落,低喃:“我这么有代表性的脸,你竟然不记得了,真是令人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