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妈妈,你在叔叔身上画什么?”小白倒是率先看出了雨夜的意图。
“符文。”
两个大字砸得面红耳赤的众山贼和子鸩玺更加血脉喷张,当然了,此兴奋非彼兴奋。一个个看风景的脑袋立刻瞥向雨夜和地上的裸男!眼中的鄙视和羞愤一扫而光,转而被狂热的崇拜和震惊代替!
子鸩玺有些出神地望着面无表情地雨夜,几缕银发垂在鬓角,长长的银色睫毛下掩盖着眸中的万里芳华,鼻尖清楚了微微的汗意……认真!如果要形容雨夜现在的状态,子鸩玺脑中能想到的便只有认真,无意识的情况下,子鸩玺的嘴角微微上扬,他只知道这个女人的强势和恶劣,却不知道她还有如此让人心动的一面,他越来越看不明白这个女人了……
某个“不安分”的纤纤玉手不再是亵渎裸男的工具,而是让人垂涎,望眼欲穿的神来之笔!符文,那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可是眼前的女人竟然会,并且就在他们眼前,近在咫尺的地方展现!这绝对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如果眼神能杀死人,那么地上的裸男已经被它们千刀万剐!如果热情能烧死人,那么地上的裸男已经被它们焚烧殆尽!
一点金光闪过,众人还没看清是什么,就消失不见,反而是雨夜雪白指尖沁出的血珠让魔兽蠢蠢欲动……
一行人觉察到异样,纷纷转身拔出剑,将雨夜和伤者围在圈中,满目凛然,严阵以待!一个个忐忑不安,魔兽的数量至少是他们的十倍,平日的训练,虽然严苛,但每个人心里都明白,雨夜在放水。现在魔兽的异动让他们很不安,纵使如此,也没有人胆怯到后退。
子鸩玺看着每一个坚毅的身影,再回首看了眼雨夜冷静的面容,忍不住轻赞一声,这个女人,身上还真是又一股神奇的力量,能让一群山贼在短短的几日内脱胎换骨,严整肃然,毫不畏惧,视死如归!
一手抱紧小燚,一手握紧了宝剑,子鸩玺冷眼看着逼近的魔兽……
魔兽眼中的疯狂和嗜血淋漓尽致,一步步逼向雨夜和伤者……
“吼——”一直默不作声的King突然发出低沉的嘶吼,所有或探身,或潜伏、或垂涎的魔兽一瞬间乖乖趴倒在地,高昂的头颅也紧紧贴在地面,有的甚至还在颤抖……
而这一幕在子鸩玺和张青一行人眼中,又是一惊!
King扫了一眼伏在地面上的魔兽,将目光停在雨夜身上。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血珠在伤者的皮肤上串成一条细细的红线,像是有意识一般在奔走流淌,直到一个诡异的画面镌刻在男人的皮肤上!
子鸩玺还想看清的时候,画面突然迸发出灼目的金光,强迫他不得不闭上眼睛,待睁开眼时,伤者身上的血迹画出的图案早已消失……
“那是什么?”
“难道那就是符文吗?”
“……”
人群中响起各种各样的猜疑和感叹,子鸩玺有些理解为什么东方雨夜没有一点玄力,实力却高于自己了。
“娘亲,这个叔叔怎么还没醒?”
“不知道。”很不负责任地甩出一句话,雨夜伸着懒腰,眉眼处有些倦色。
“快,放我下来!”子鸩玺依言放开小豆丁。小燚蹭蹭蹭跑到雨夜身边,仰着小脸,满脸担忧:“娘亲,你没事吧?”
“无妨。揉着小燚的软发,雨夜露出个苍白的笑容:“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好吧……”不放心地回答了一句,指着地上的人:“娘亲,这个叔叔怎么办?”
“塞马车里。”
“可是没有马。”
“用魔兽。”被点名的魔兽们泪流满面,自己都是山大王,竟然要被用来拉马车,简直是耻辱!
“可是路不平,这个叔叔会不会被颠死?”小燚指着周围的石头,朽木,野草荆棘……
“你想干嘛?”低头看着小燚扬起的笑脸,雨夜挑挑眉,这小子乖了没几天,又想做什么了?
“嘿嘿……”小燚抱住雨夜的腿,糯糯道:“娘亲,你看这里没什么人,我是不是可以开自己的小飞机?”没得到预期中的反应,小燚接着说服:“你看啊,等进了谷迦洲,我肯定就不能再开小飞机了,而且是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可以玩了……”比划着手指,说得好不委屈。
低头看着小娃娃,雨夜凉凉来了一句:“儿子,卖萌可耻!”
“可爱的小燚一直很萌的,不用卖都很萌!”小家伙昂起头,义正言辞地回绝自己老妈!
“嗯嗯。”两只小的绝对力挺自己的老大。
“雨夜妈妈,我也想坐飞机。”小白甜甜说着。
“豆豆也要!”
这两个没原则的小东西!俩都会飞的要什么飞机!不过是替小燚求情罢了。“好吧。”雨夜无力扶额,再看一旁挺尸的裸男,叮嘱自己的宝贝儿子:“等会儿他恢复意识的时候,打听清楚他叫什么,有多少家产,他若死了,我们又问谁去要金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