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楼?”身着银袍的男子这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冲到三楼护栏处,激动地喊道:“鸩楼?真的、真的是你?”
“大皇子,幸会。”子鸩楼冲他微微颔首。
“你、你、你不是……”男子显然激动地有些语无伦次。
子鸩楼微笑道:“我就站在这里,你看我可是死了?”只是那隐在话里的寒意,明眼人都听得出来。
“鸩楼,太好了,你还活着!”大皇子明显忽略了子鸩楼话中的冷意,沉浸在喜悦中,不过,很快他的脸色便沉了下来:“鸩楼,你刚才说什么?你有妻子了?”
听出他语气中的指责之意,不止子鸩楼皱了眉,雨修也是满脸阴沉,似乎自己这个妹夫的身份有些微妙啊,审视的目光望向子鸩楼。
子鸩楼心中苦笑,他可不想自己营造的好妹夫形象被破坏。眼底怒意翻滚,脸上却笑得更加灿烂:“是啊,爱妻活泼温婉,美丽睿智,是这世上难有的奇女子。”
雨修脸色稍霁,他听得出子鸩楼话中的真诚。
可大皇子就黑了脸,义正言辞喝道:“你别忘了,你与小妹是有婚约的。”
雨修刚略有好转的脸色再次阴沉。
子鸩楼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怒火,冷声道:“大皇子真是贵人多忘事,与令妹有婚姻的是子天誉,而不是我子鸩楼!”
“你……”大皇子还欲多言,却被子鸩楼截了话头:“我与爱妻伉俪情深,你在我妻兄面前如此颠倒黑白是何用意!”
“子、鸩、楼。”被提及的另一位当事人也阴着脸走出了房间。
子鸩楼却是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反而真挚地邀请雨修:“雨修兄,可否去小船上喝一杯?”
雨修的脸色说不上好看。
“你怎么可以弃婚约不顾,找了个不知所谓的女人!”大皇子大声呵斥。
子鸩楼这次是真动怒了。电光火石间,“噗——”那位大皇子一口鲜血喷射而出,一根金色的利箭戳在他的胸口,很快没了踪影,像是蒸发了一般。
“大皇子!”一声惊呼,离他最近的子天誉急忙扶住银袍男子向后倒去的身体。
“辱我妻者,该死。”来自地狱的锁魂音回荡在大厅,“看在家母与我母亲交好的份上,我饶你一回。”
话落,继续看向雨修,一副翩翩公子模样:“兄长可愿与我饮一杯?”冷淡地好似刚才那个满身杀气的人不是他一般。
雨修脸色已恢复了平静,点点头。就在这时,一个女声响起:“雨修,我们要离开了。”
子鸩楼冷眼射向雨修背后的房间,雨修蹙眉,清冷的声音响起:“转告公主,请自便,我会赶在公主之前到达目的地。”说罢,飘逸的身子跃下栏杆,落在子鸩楼身边。
“走。”随着雨修冷清的声音,两人一同消失在高台上……
“主子去哪儿了?”身着翠绿衣衫的妙龄女子问道。
“去找那两人了呗~”抱剑的男子撇撇嘴事不关己地说道。
“你、你怎么不看住他?”女子跺着脚,俏丽的脸上满是怒意。
“有本事,你看住他呀!”扬起下巴,男子挑衅道。
大厅里絮絮叨叨议论着今天看到的精彩戏码,子鸩楼这个名字也从此在这些家族新贵中传开。
而子天誉早已带着受了伤的大皇子去了自己的船上疗伤……
雨修处在子鸩楼身边的空间中,对这个妹夫的欣赏又多了几分,不说之前对自己妹妹的维护,单这自成空间的本事就足够俊逸!
两人踏足在海面上,看得红衣男子啧啧称奇。
子鸩楼与雨修也顿住了脚步,子鸩楼冷声问道:“何事?”
悬在空中的男子微微一笑,直奔主题:“那金箭上的符文从何而来?”充满魅惑的笑意,完全看不出他真实的想法,海风轻扬他红色的衣衫,更衬出他的飘逸洒脱。
雨修一愣,倒是不曾注意到那根金箭。
子鸩楼本就赶时间,不耐烦道:“自学成才!”
红衣男子微微一愣,继而展开更灿烂的笑容:“那我拜你为师可好,我自小对符文颇感兴趣。”
“不好。”子鸩楼想也不想立刻拒绝。
“呵呵……”男子发出一连串的笑声,这人还真有意思。男子自顾自乐着,丝毫没有让路之意。
这时,子鸩楼身边的雨修却开口道:“三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会儿你应该在恶人谷关禁闭吧,是哪个不长眼的把你放出来了?”
红衣男子脸上一僵,媚人的桃花眼尽是凛冽的寒意:“你是谁?”
“你不是听到了吗?我叫雨修。”
看来雨夜这位哥哥非常不简单啊,子鸩楼心里暗暗思忖。
红衣男子牵起一个略有残忍微笑,说出的话更是寒彻入骨:“你们买的那个人快死了。”
子鸩楼一把扯住了他的衣领,目眦欲裂:“你说什么!”
男子瞬间重新换上了那副吊儿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