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本将军,不过如今我们之间可是两军对垒之中,我与吕奉先各位其主,我与尔等已经是生死为敌,吕奉先有何话要说?”
张辽虎眸凝聚一抹厉色,冷厉的问道。
“司令让我传二爷一句话!”方立拱手。
“说!”
“司令说,陛下已经与他承诺,他愿意以自己在大吴建立的一切功勋,哪怕贬称一介白丁,来换取二爷的活命,只要二爷愿意开城投降,他就算拼了这条命,也护你周全!”
方立一字一言的说道:“还请二爷好好考虑!”
“不用考虑!”
张辽心中有些颤动,要说没有一点感动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不能表象出来,冷漠的神色便无表情,言语决绝:“你回去告诉吕奉先,张文远既然当年已经选择了曹魏,就愿意为自己的选择而承担,虎牢关一战,我与他一战,都是在所难免,他若有本事,杀了本将军,我张文远对他绝无怨言,但是想要本将军投降,我给他三个字,做不到!”
“二爷……”方立顿了顿。
“回去!”
张辽声音之中透着一股杀意:“我不杀你,是因为我们昔日有旧,你如果在多说一句,我立刻斩你头颅祭旗!”
方立闻言,心中顿时燃起一抹寒意,吞咽了一口唾沫,一句话没有说,转头离开了。
“父亲!”
这时候张虎反而有些沉不住气了,他目光看着张辽的脸庞,道:“如今局势,我们不过是困兽而斗,虎牢关早晚守不住,为何……”
他把方立引进来,就是希望能说服父亲开城门投降。
“为何要与一个即将被灭的朝廷陪葬,对吗?”
张辽打断了他的话,目光斜睨的一眼:“伯景,所有人都可以投降,唯独父亲不能降,就这么简单!”
“为什么?”
张虎咬咬牙:“于禁已经把我们虎牢卫的精锐撤兵雒阳,虎牢关上兵力不过两万不足,更别挡不住吴军,而且我们在这里挡了这么天,已经是对朝廷仁至义尽了,曹魏朝廷困缩雒阳城,更别不可能翻身,被剿灭是迟早的事情,就算我们这时候投降东吴又如何?”
“伯景你怕死?”
张辽微微眯眼。
“我?”
张虎还是挺害怕父亲的眼神的,头颅顿时收缩了一下,咬咬牙,不敢说话了。
“我问你,是不是怕死?”张辽目光发冷,加重的语气。
“是!”
张虎被父亲这么激,心中一发狠,情绪爆发出来了:“父亲你看看周边的儿郎,谁不怕死,西面明明已经挡不住了,河东和弘农方面的吴军都杀入了雒阳城,精锐都调遣返回雒阳去了,我们留下的都是一个歪瓜裂枣,普通青壮,他们不过只是陛下征召不足一年的新兵,一击就溃,他们本无战意,亦无士气,可是因为他们相信你,你却强行拉着他们和你陪葬,这合适吗?”
他这么一说,不少将领都点燃了一抹灼热的希冀,看着张辽。
“说的真好!”
张辽有些愕然,半天才回过神,他微微眯眼,目光一扫而过,看着身边七八个校尉将领都低着头,他顿时露出了一抹笑容,有些意外的审视着这个儿子:“为父到不曾知道,伯景有如此口才,差点都把为父说的心动了起来!”
“父亲,你在执着什么?”张虎问道。
“伯景,男儿在世,很多事情都可以不去计较,但是活着就是一口气!”
张辽深呼吸一口气,神色变得更加的冷漠起来了,他的声音有些沧桑,却很是执着:“为父这一口气不能散!”
“父亲?”
张虎的面容很难看,还想要劝解说道。
“伯景,你莫要劝为父了!”
张辽摆摆手,然后目光看着诸位校尉将领,沉声的说道:“尔等坚守城池,挡住半月时间,本将军会给尔等一个交代!”
只要在挡半个月,他就对得起曹****。
“诺!”
这是张辽训练的兵马,所以众将对张辽是绝对信服,毕恭毕敬的行礼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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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
大营之中,吕布听着方立的汇报,面色拉的很长,最后苦涩的笑了出来:“也许某家早就应该知道有今日,张文远岂会是投降之辈,他脊梁骨比我的要傲的多了!”
“司令,我看二爷决心要死战虎牢关!”
方立低声的道。
“你先下去吧!”
“诺!”方立离开了营帐。
“董袭!”
“在!”
“攻城!”
“现在?”
董袭咬咬牙:“不是等到新式武器到了再攻虎牢关吗?”
“不等了,现在就开始强攻,我还是想要试一试他的决心!”
吕布站起来,目光发冷,神色之中一抹戾气:“强攻三日,他若是有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