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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沈府出来之后,孙权突然抬头,目光看着那蔚蓝而万林乌云的青天,心中有一抹感触,他的面容有些落寂:“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执着啊!”
历史上诸葛孔明说出这句话,他总感觉其实有些夸张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多么公正的人,都应该有私信。
但是今日看到沈符之后,他忽然明白一点点。
这世界还真有些人,可以用尽精力去做一件事情,最后哪怕死在自己的岗位上。
“陛下,我们是回宫吗?”
曹阳小碎步上的龙撵,低声的问道。
“不,去金陵讲武堂!”孙权回过神,走上的龙撵,平静的说道。
“诺!”
上百禁卫军的护卫队伍听命。抬着龙撵,向着城外钟山的讲武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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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如虹,晚霞映照。
巍峨的钟山之上,一座雅致的书院之中,学子纯纯,欣欣向学。朗然读书声音笼罩在残阳之下。
而在这一座雅致而恬静的书院的隔壁,也有一座学院,武学院,金陵讲武堂,在这个学院之中,却气氛大为异同,这里仿佛一座军营,训练和萧杀的气息凝聚在的三里范围之内。
“陛下亲临金陵讲武堂,微臣作为讲武堂祭酒。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程普沉寂在山上数载,气息越发的深沉起来了,不卑不亢的行了一个大礼。
他知道孙权的来意。
敬而远之的态度明显是打算吊起来卖。
“叔父这是打朕的脸!”
孙权微微一笑,大步走进将讲武堂,目光看着一个个武学子在做晚课训练,俊朗的脸庞上有一抹满意的神色:“叔父这些年做的很好,如今金陵讲武堂。武学子的质量好了不少,乃是军中人人想要争夺的人才!”
“陛下有些过奖了。微臣这些年也是只略尽棉力,希望能做的更好而已,毕竟他们都是人才,将来都会是我大吴将官,肩负将士安危,不容一丝一毫的怠慢!”
程普目光之中露出一抹欣然。这些年,他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讲武堂,有这个规模和影响力,那时当然的。
“叔父谦虚了!”
孙权走上了讲武堂的最高处的山岗,双手背负。目光向着讲武堂校场之中,数千学子训练的时候,散发出来了那一抹朝气,碧绿色的眼眸之中划过一抹异彩:“这些人才军中的根基,叔父虽离军方,但是却为军方的军官奠基了基础,此乃大功是也!”
“当不得陛下如此赞誉!”
程普站在孙权身后,听着孙权这话,并没有太多的神情,神色有些默然。
“叔父,你休息了这几年,如今养精蓄锐,也该上阵杀敌了!”
孙权感觉自己讨了一个无趣,摸摸自己的鼻子,直接说明来意了。
“陛下,臣老了,这辈子就想要终老与这讲武堂,还请陛下成全!”程普闻言,平静的眸子之中划过一抹精芒,却很淡然的回答。
“这可不想你说的话?”孙权眯眼:“叔父还是记恨仲谋当年的一杯小酒乎?”
秦淮河上,杯酒释兵权。
估计程普认是认命了,但是作为和孙坚打天下的元老,终究心中有些芥蒂,认为孙权是过河拆桥。
如今孙权居然亲自请他出山,要是不傲娇一把,他都不好意思回到朝廷去。
“微臣不敢!”程普冷然的说道。
“当年之事,你我皆然明白!”
孙权沉声的说道:“朕做的是有些过的,你心中有气也是正常的,但是如今大吴百万将士军心不稳,唯有叔父而稳之,叔父乃是明白事理,清楚大局之人,相比不会为一己私怨,枉顾我大吴将士之安慰吧!”
“小狐狸!”
程普闻言,差点脑溢血,这小狐狸越来越狡猾了,大义凛然一把一把的来,一下子击中了他的软肋。
“陛下,并非臣不愿,之事臣早已久不管军中之事了,这些年大战连连,寸功为建,如今就算出山,可让百万将士而信服!”
程普看孙权这么有诚意,当年的那点怨恨也不是很在乎,他更加在乎了是,离开军方数载,已经变得有些寂寂无闻的他,还能压得住军中那些巨头吗?
大吴军中,巨头可不少。
潘凤下来了,而有资历和威望登上军机首尊的人选也不少哦,吕布,鞠义,贺齐,黄忠,祖茂,孙策……
这些可都是实权有资历的大将,这些年他们率领大军,为大吴朝开疆辟土,征战无数,立下了一个个赫赫的功劳。
特别是吕布。
天下第一武将,如今飞虎军团司令,手握军权,还是军机大臣,仅次于潘凤之下的上将军,当年他还是军中变法的先锋大将,在如今军中早已经根基深厚。
只要孙权愿意支持,以他这些年南征北战建立的功劳,还有他在军中的威望,要是上位军机首尊,这也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