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雪停了,躲在云层里面的阳光也悄然的出来了,冬日的朝阳光芒,不是很强烈,但是在这种冰冷的气候之下,却显得很柔和而温暖。
然而,这暖和的阳光却无法给潘璋的心灵带来哪怕一丝丝的暖意。
此时此刻,战斗在继续,而他身后的同劳城的火焰还在熊熊燃烧,火焰如虹,他的心却坠落了冰窖,寒意丛生,浑身冰冷。
“啊——”
“将军救命啊!”
“开城门,打开城门,火烧起来了,我们要出去!”
“……”
烈焰焚城,一股股火焰腾空而起,映红了半边天,城中的一阵阵的哀嚎声音城外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潘璋不是不想救,而是救不了,如果后退半步,他的残兵估计连城墙的靠不上就会被灭,他的心中很清楚,城里面的两个团已经完了。
他如今仅剩下的不到两千的残兵,后面是一片火场,可是前面,左面,右面,都已经封锁死了,南蛮军和蜀军上万兵力的重围,他根本没有突围的机会。
这一战,他潘璋已经败了,而且是败的很彻底。
他如今处在的环境,甚至连一丝突围的机会都已经没有了,他有的也许只有一个同归于尽的拼命机会。
潘璋没有害怕,他高举手中大刀,刀尖指着不远的一个青年将领,这个将领是关羽的儿子关兴,他大喝:“关兴,你父亲关羽虽是我大吴敌人,但是我依旧敬重他的为人,可你作为他关羽的儿子,居然投靠蛮夷,你还真丢你父亲的脸,我瞧不起你!”
“我与大吴之间乃是不共戴天之仇,普天之下,只要是大吴的敌人。就是我关兴的盟友!”
关兴闻言,眼眸之中透着一股森冷的恨意,还有一股疯狂的可以不顾一切代价的杀意:“潘璋,我知道你。你乃是孙仲谋昔日的近卫,车下三虎将之一,今日若是斩杀你,必然能让他孙仲谋心疼而悲愤,杀!”
虽然吴军麾下的车下虎士编制已经不存在了。但是当年随着孙权少年征战沙场的三大车下虎将早已经名扬天下。
谁都知道,当今的东吴大帝孙权组建的第一支嫡系的兵马就是车下虎士,车下有三虎将,徐盛最强,雷定最狠,潘璋最猛。
潘璋在整个天下的将领之中不算是一个举足轻重的将领,但是在孙权心中的分量却是无可估计的。
在关兴的心中,若是要能斩杀潘璋,就能让他报了一半的父仇,能让他解恨。
“杀!”
关兴一马当先。手中大刀直接杀向潘璋,他一动,他麾下的数千将士也开始动起来,一口气压了上来,直逼潘璋麾下的将士。
“杀!”
雷铜如今和关兴算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关兴既然杀了上来,他也压了上来,左右两翼的推进,吴军岌岌可危。
“南蛮的儿郎们。杀!”
之前被潘璋压着打的南蛮军,在带来洞主的带领之下,也趁机反攻,兵力压上。一步步推进,不断的压着吴军的空间。
三个方向的兵马不断的合拢,一步步的把这股吴军残兵向着后面同劳城火海推去,在这些将士不断的绞杀之中,吴军将士的空间越来越少。
吴军将士一个个倒下,整个同劳城之前的战场已经血流成河。堆尸如山。
“儿郎们,我们不能就此放弃,某家亲自来开路,尔等随我冲锋,不惜以代价,杀出去,能杀出多少算多少,杀!”
潘璋虽然是困兽而斗,但是却保持凶猛的战意。
“杀出去!”
“杀出去!”
吴军虽然仅剩下一千多人,但是置死地而后生,士气很鼎盛,随着潘璋开始不断的向着外面突围。
可是士气有时候无法弥补战斗力的差距,吴军依旧在节节败退。
潘璋一人独战三大相同境界的练气猛将,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根本冲不出三人的包围圈,但是他依旧在战斗。
他很忙清楚这一战已经是背水一战,就算不能冲杀出去,他也要极尽升华的一战,以一人之力,面对蛮军的带来洞主,蜀军残兵的雷铜和关兴,激战不休。
可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随着三人联手进攻,他开始不断的负伤。
半个时辰之后,战场上的战斗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弱,那是因为剩存下来的吴军将士也越来越少,倒在血泊之中的吴军将士越来越多。
“潘璋,你投降吧!”这时候,南蛮军的将领带来洞主一声冷喝。
他和关兴不一样,关兴纯碎的是要复仇,要直接灭杀潘璋,没有一丝余地,但是他想要的是潘璋投降。
要是潘璋投降了,南蛮军就多了一个筹码能逼迫徐盛退兵益州郡。
“哼,痴心妄想,我们大吴将士,从来只有战死沙场的,没有投降于敌人的!”
潘璋气息急喘,浑身是血,身上遍布一道道伤痕,在阳光之下他依旧保持着一个吴军大将的骄傲,手持大刀,指着三人:“我大吴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