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斥候连长从他后面站出来,道。
“什么?”法正神色凝重:“你确定吗?”
“据我们的斥候汇报,他麾下的先锋兵马已经离开了汉寿城,向着东北方向而去,属下认为,他恐怕要从江夏方向突围!”
斥候连长回答。
“想跑!”
法正冷笑:“这是时候未免也有些太晚了点吧,如果不能把你留在荆州,我法正对不起后勤司,来人,传我军令,让木托团长和冯卫团长,立刻擂鼓聚兵,出城而战!”
“是!”
一个亲卫立刻去传递法正的军令。
半个时辰之后,法正亲自领兵离开武陵粮仓,他麾下两个团,一个是五溪蛮留守兵团,一个是镇守武陵粮仓的团,加起来约莫五千兵马。
一个时辰之后,大战在的汉寿城的郊外打响,法正的兵马还没有抵达汉寿城。就遭遇了张郃骑兵的猛烈冲击。
“法正,想要把你引出来可真不容易,既然出来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儿郎们,杀!”张郃大开大合的斩杀一个个吴军将士。
他是骑兵,攻城不宜,但是在平原之上,就算面对五倍以上的步卒。他也能冲锋斩杀。
“我就知道你张郃没有这么容易认输的!”
法正却没有一丝惊慌,稳定如斯,一声冷笑之下,直接指挥一个连的将士,大喝:“去把弩车拉出来,让他们这些骑兵尝一尝我们大吴工部最新出产的利器,十二连发强弩床,如果不把这股骑兵留下,我法正不甘心!”
“诺!”
武陵仓可是西征战役最大的后勤粮仓,大型弩车应有尽有。数十驾弩车被推出来,对着的张郃的骑兵。
“该死,原来他早有准备,我还是上当了!”张郃一看,面色瞬间苍白,他在算计法正的同时,也被法正给算计了。
“放!”
法正一声令下,弓箭如雨水,一个个曹魏骑兵人仰马翻,面对强弩狙杀。骑兵也扛不住。
“走!”
张郃无奈,临走的时候想要讨点便宜,没想到一贪心倒是让法正抓住了机会,但是他也果断。既然没有希望了,就立刻放弃,凭借骑兵强大的机动力脱离战场:“儿郎们,立刻撤,我来断后!”
骑兵本来就是来去如风,留下上千具尸体之后。张郃麾下的数千骑兵顺利的逃脱了吴军的追杀,法正也不敢过分的最杀,毕竟他是步卒,追杀骑兵是很不智的行为。
“呼!”
法正看着扬长而去的张郃,吐出了一口不甘心的浊气:“这时候我要是有一股骑兵,绝对能把它们都留下!”
可惜,如今骑兵都在西征战役之中。
“郡守大人,要不我带兵去追杀一轮,这里毕竟是荆州,荆州江河不少,骑兵不好走,也许能追上去!”
五溪蛮人木托看出了法正的不甘心,低声的建议道。
“不用,你麾下的都是步卒,要是在山林追杀倒是一件有利的事情,面对骑兵,两条腿追不上四条腿,追上去也是枉然!”
法正心中很冷静,摇摇头,目光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光芒:“就算让他逃出了武陵,他也未必能走得出荆州!”
如果张郃真的以为荆州是这么容易进出了,他会栽一个大跟头,甚至把命都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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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
晋阳城。
城外是密密麻麻的曹魏兵马把城门都包围起来了,领兵的是魏军大将曹洪,军师是田丰,他们麾下的兵马将近十万之数,来势汹汹,围城已经十天。
城中自然有些人心惶惶起来。
并州都督府大堂之上,并州都督关靖盘坐首位,血狼主将黄忠坐坐在左次位,参谋长庞统坐在右次位。
大堂的气氛有些压抑,关靖的面色冷冽犹如寒冰。
“尔等只要告诉我,能不能保住这晋阳城?”关靖的身影很直白,他目光凝视着黄忠,希望他能给出一个答案。
“凭借我现在的兵力,一个月的时间,晋阳城一定会被攻破,不到两个师的兵力,我没有把握挡住曹洪的十万大军!”
黄忠摇摇头:“除非我们从雁门调兵南下!”
“现在我们才刚刚稳定的匈奴和鲜卑,这时候调兵南下,前面打的那一战役,就等于白费了!”庞统幽幽的道。
“那你们的意思是,放弃太原?”
关靖目光发冷,死死的盯着两人,他好不容易才把太原给理顺了,要他放弃,他做不到。
黄忠和庞统久久不语,他们也不愿意,但是现在血狼军根本打不起大战役,如果强行调兵南下,那就不是太原的问题,整个并州都会动乱起来。
“报!”这时候外面传来一个声音。
“进来!”
“禀报都督,幽州急报!”
“念!”
“三日之前,魏军北上,大将于禁亲自领兵,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