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晋阳城的南北大街成为了一片血腥的战场。
“儿郎们,杀!”
“杀进去,冲啊!”
“把这些凉国猪都杀掉!”
魏军的进攻很猛烈,一个个将领嗷嗷嗷大叫的指挥着自己的将士,不断的冲击仿佛一个缺口般的南街。
狭窄的地形利于兵马不多的的凉军,所以魏军虽然攻势很猛烈,然而真正一个上午的战斗,始终寸步难进。
南城大街口,魏军的一个临时指挥营棚。
曹洪的目光凝视着的不远处激烈的战斗,心神却已经不在这一场战斗之中了,大喝一声:“夏侯陵!”
“末将在!”
“斥候营所有骑兵斥候,立刻去查探晋阳城方圆二十里范围之内的林子山坡山谷,看是否有伏兵!”
田丰的怀疑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是随着战斗的僵持,他越发有些的不安起来。
“将军,难道你怀疑……”夏侯陵有些不明白。
“莫要问,立刻去!”
曹洪瞪了他一眼,冷声的大喝起来。
“诺!”
夏侯陵领命,迅速领着骑兵斥候沿着晋阳城周围查探。
“将军,斥候营将士想要探查有一个结果,没有一天的时间,是不够的,我们不能等了!”田丰低声的道。
曹洪的目光依旧看着街口之前的激烈的战斗,神色有一抹冷冽,他还是有些不愿意相信“元皓先生,会不会是你多虑了?”
“将军,之前某也认为,某是有可能多虑了!”
田丰指了指前方的战斗,神情凝重起来,道:“但是你看看,现在的战况,凉军明显的意图就是拖住我们。这更加证明了某所担忧之事!”
凉军本来是虎狼之兵,无论防守还是进攻,战法向来猛烈,可是如今的凉军。战法并没有想象之中猛烈,反而有些拖延的趋势。
这更加的证明了,他所担心的事情不是不可能。
马玩既然想要拖住他,肯定不是意图拖死他,因为马玩没有这个能力。只能说,他在等待着的援军的出现。
“可是本将军怎么想不出来,他马玩从哪里能变出兵马来?”曹洪不是不相信田丰,只是他想破脑子,也想不出有马玩能从哪里变出兵力来。
想要吞下他几万兵马,可不是一个小数目的兵马能做到的。
“来人,晋阳城和太原郡的行军图!”田丰自己都有些想不明白,他沉吟半响,大喝一声。
“在!”
曹洪身边的几个亲卫,迅速在两人面前摊开几幅精细的行军图。
“元皓先生。两天前,我们斥候将士很清晰的探查到,成宜,程银,还在阳曲和吴军的黄忠大军对持之中!”
曹洪沉声的道:“这里只有一条官道,我们的斥候兵守着这官道,他们若是南下,我们不可能不知道!”
“将军,也许我们忽略了一件事情!”田丰闻言,灵光一动。死死的看着太原的地图上了一条条线条,沉声的道。
“什么事情?”
曹洪闻言,连忙问道。
“我们的斥候一直只是盯着官道,所以没有发现任何兵马南下迹象。但是太原郡这里,九曲十八弯,有太多弯弯曲曲的小道,如果北面的兵马想要南下,应该存在不小的偏路和小道!”
田丰指着太原郡的地图,道。
“先生的意思是。太原北侧的程银和成宜部,已经南下了?”曹洪闻言,顿时面色剧变,血色倒流,有些苍白起来:“他们如果撤兵,难道就不怕吴军在背后给他们一击吗?”
“怕就怕,他们已经有了默契!”
田丰吞咽了一下口水,幽幽的道:“也许吴军想要联盟的人,从来不是我们,而是……凉军!”
“怎么会这样?”曹洪倒吸了一口冷气:“你的意思是,从都到尾,吴军和凉军在做戏,而他们想要算计了是,我们?”
“没错,就是这样!”
这一点想通了之后,田丰的思绪一下子清晰了起来,他狠狠的吐了一口浊气,咬着牙,道:“该死,什么开战,北面的大战,恐怕就是一场请君入瓮的大戏,他们就是为了制造机会,诱引我们北上!”
“会不会是元皓先生多想了?”
曹洪脸色一下子煞白了,喃喃的问道。
“我也希望是我多想了,但是……将军,你敢拿着几万兵马冒险吗?”田丰看了一眼曹洪,低沉的问道:“一个晋阳城,值得将军如此的冒险吗?”
“某家,不敢!晋阳,也不值!”
曹洪深呼吸一口气,他毕竟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大将,迅速的就有了决断,他低声的道:“晋阳城虽好,但是比不上某麾下儿郎的重要性,但是如今我们已经入城了,还请先生献策,如何能脱身!”
“退兵晋阳!”
田丰想了想,果决的道:“必须要立刻放弃晋阳,静待而观,若是无诈,吾等继续挥兵晋阳,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