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和文丑,意图代替他大将军之位,他是知道的。
所以,当他想要在没有袁绍军令之前渡河的时候,他迟疑了,他不想被袁绍抓住自己的把柄,可是他这么一迟疑,等来就是噩耗。
文丑战死,官渡要塞一失去,河对岸的几十万晋军就是无根浮萍,如今他想要渡河都有些困难了,魏军拿下官渡之后,早已经防着他一手,在河对岸布下的重兵。
“鞠将军!”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道身影带着厚厚的斗篷,在鞠义的几个亲兵带领之下的,悄无声息的进入的中军。
“丞相大人,很抱歉,晋国生死存亡之际,鞠义虽有匹夫之勇,却无留侯之谋,只能把先生请来!”
鞠义闻言,立刻站起来,他魁梧的身躯对着此人,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大礼:“鞠义在晋国,能相信的,只有先生一人而已!”
晋国能人不少,但是酒囊饭袋也不少,在危难的时候,能然鞠义彻底的信任的只有沮授和田丰。
“将军莫要客气!”沮授轻轻解开了身上的斗篷,目光看了一眼鞠义的大脸,长叹了一声,道:“鞠将军在此时此刻,依旧能稳住晋国大军,而不是冲动过河支援,实为难得!”
晋国之中,很多人都说鞠义有叛逆之心,但是鞠义一直是一个忠义之士,他也许嚣张跋扈,但是对袁绍的忠诚,他是绝无二心。
只是鞠义和袁绍这一对君臣的确有隔阂,不然官渡之战也不会出现如斯的结果。
“军中之将,此时此刻,恐怕皆言鞠义乃是一个拥兵自重的小人吧!”鞠义闻言,忍不住微微的有些自嘲。
河对岸的战报传来之后,他没有急着渡江,而且还一直压抑着他麾下的将士渡江,所以不少人都对他有怨言了。
认为他拥兵自重,认为他背弃了晋王。
“在此时此刻,能承晋国危难之所重,必然承受能人所不能,些许的流言蜚语而已,鞠义将军无须在意,汝对大王之忠心,可在实际的行动之中表现出来,他日必然可昭告天下!”
沮授正色的道。
“丞相,鞠义个人荣辱不算什么,如今几十万晋军被围困河对岸,若是不能即使破局而出,晋国就要的岌岌可危了,我们的时间不多!”
鞠义摆摆手,走了出来,对着中军沙盘,道:“某想了很久,去始终想不出破局之法,还请丞相提点!”
“对面的魏军是谁?”沮授闻言,面色严谨,双眸凝视沙盘。
“斥候来汇报,陈兵延津对岸的是魏国大将李典,还有刚刚焚烧的乌巢的魏国骑兵虎豹骑,领兵之人,乃是的魏王曹操宿卫,许褚!”
鞠义从书案上拿出几分卷宗,都是他暗中派遣精锐斥候兵过江打听而来的,他一边递给沮授,一边细细的分析道:“他们的兵力其实不多,最多也五万左右,但是占据有利地形,强弩利箭密布对岸,我军若是强行渡河,必然遭受攻击,即使能破阵,所剩之兵卒也无几,难以救出大王和几十万大军!”
“渡河一定要渡!”沮授很仔细的看了斥候的战报,想了想,道:“乌巢的粮草被焚烧,如今大王几十万大军,熬不过五日,所以我们的速度一定要快!”
“可是我们如何避开对岸的魏军?”
鞠义问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他之所以在这个时候,不惜冒险,也要把镇守邺城的沮授请来,就是希望他能想出渡河的方法。
沮授虽然善长内政,但是不是说他的军事就不行,袁绍得冀州,都是他和田丰一手策划的大战,在军事谋略方面,沮授也不弱。
“虚虚实实!”沮授想了想,才咬着牙,双眸微眯,一抹决绝的光芒闪烁,道:“事到如今,我们要冒险了,如今延津这里有十万大军,你我兵分两路,你正面渡河而过,强攻对面的魏军,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我想办法率领主力,偷渡而过,绕过对面的主力,直攻官渡。”
魏军能困死晋军,是因为官渡,官渡是一个天然要塞,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要叩开的官渡要塞,自然就能把晋军救出。
“此计倒是好计,但是你从哪里渡河?”
鞠义问道。
“白马!”沮授目光微眯,落在沙盘上的一座城池之上,指了指,道:“如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官渡和延津,但是白马城他们却忘记了,只要我们一最快的速度占据白马,后面的粮草就可以源源不断的晕过去,便可展开反攻!”
“汝需要多少兵力?”
鞠义闻言,想了想,在沙盘周围不断的踱步,最后心一横,整个人变的的凛冽起来,动作开始雷厉风行。
“如果想要夺回官渡,某家就算突袭,也需要七万兵力以上!”沮授道。
“本将军给你九万!”
鞠义微微眯眼,道:“吾麾下儿郎,皆然是精锐,以丞相之能,先登营为先锋,九万兵力,必然可叩开了官渡,让大王脱险而出!”
“那你呢?”
沮授微微一愕然,看着鞠义,有些的担忧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