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未央宫的金戈铁马般的喊杀声响彻长安城的之后,整个长安城瞬间的躁动起来了,十二道门户立刻关闭,城内一阵阵的擂鼓大响,并州军,西凉军,各方兵营都在集结兵力,马蹄四起。
城外,西安门之外,龙首原之巅,两个中年儒生并肩而列,目光双双凝视下面的未央宫的方向。
“文优,你是怎么猜到王允他们会在选择未央宫动手的?”左边,一袭黑色长袍,背负的双手的儒生,正是贾诩,他目光一凝,有些疑惑的问道。
“孙权的突然出现,告诉的某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李儒嘴角翘起一抹笑容,神色冷然,听着未央宫之中的喊杀声,心中百感交集,目光低沉,低声的道:“我们仅仅看到王允蔡邕士孙瑞,却忽略的一些人,咱们的陛下虽然仅仅是一个少年,但是这些年他能在我们麾下,在相国大人的眼皮底下好好的活着,也不能小觑,难保他不会参与其中,如果这一次是以他为主的兵变行动,就没有比未央宫更加合适的战场了。”
“原来如此。”
贾诩神色微微有些疑惑,道:“孙权?孙坚的儿子,那个年仅十二岁,名满江东的权公子?”
“文和,不要以年龄论英雄,这是某家见了孙权一面之后的感想是传言不虚啊!”李儒自问对董卓的确很失望,但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看彻底自己动摇的心,孙权的确不简单,三言两语就能让自己真正的下定决心,脱离这困局。
“所以你认为,这并不是王允为主的行动,而天子主导,因此,你临时把牛辅从西凉召了回来,同时又在未央宫提前布下的兵力,你是想要把吕布王允他们一网打尽。”贾诩目光一亮,轻声的道。
“此乃李儒为相国大人的最后一谋。”
李儒点了点头,双眸之中迸射出一抹精芒,幽幽的道:“此战若是能成,吕布王允皆死,长安之中,皆然剩下西凉军力,相国大人还能雄霸三五载,若是失败,相国大人必死无疑,亦非某所能救。”
“看来你是打算离开长安了,你要去哪里?”贾诩目光凝视着平静的李儒,问道。
“李儒已死,大汉之大,已经再无某家的容身之处,为了妻儿,某家后半辈子恐怕只能远走边陲,隐姓埋名,以一庄稼汉子,了却余生。”
李儒微微叹声,神色之中有些说不出的落寞。
他出身寒门,从小立志出入头地,封侯拜相,所以他即使温饱不保也要求学,十数年的寒窗苦读,满腹经纶。却只因为选错的人,如今恐怕能落至只能在山野丛林之中了却余生。
“哎!你我这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有再见之日!”贾诩知道如今天下还是顶着大汉名义,李儒就算再有才华,也不会有诸侯敢收留他。
“文和,汝可择主?”李儒突然问道。
“大汉的天下已经乱,时局太混,天下群雄并起,诩尚未看透,难以择主啊。”贾诩仰望天际,摇了摇头。
“文和,相国之后,西凉一脉,若无雄主,唯恐要覆灭了,他日你若有能力,便出手助之一臂。”李儒能做的都已经做的,他对董卓已经仁至义尽,无所牵挂,但是对于西凉还是有些忧心。
“文优,你放心,诩亦是西凉男儿,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贾诩神色凝重,点了点头。
“哈哈哈,从今日起,李儒已死,天下已经再无李儒之事,某去也!”李儒最后留恋的看了一眼宏伟的长安城,大笑了几声,笑声有些苍茫,转头离去。
“文优兄,一路走好!”
贾诩凝视着李儒的背影,沉默良久,只是喃喃的说了一句。
……………………
长安城,城南,并州军营。
“德恭,看来奉先并没有如意,未能斩杀董贼,未央宫肯定是出问题了。”中军大帐之中的一员健将,身躯高大,相貌堂堂,神色沉稳,正是吕布麾下第一将,张辽,他一听到未央宫的激战声,直接跑出军帐,开始擂鼓聚兵。
“文远,如今如何是好?”后面六七个并州大将也跟着奔跑出来,其中紧跟着张辽身后一个愚厚的汉子,这个汉子身形壮硕,身披重甲,正是高顺,他闻言,面色有些惊慌,列问道。
“德恭,你立刻率领陷阵营,直奔未央宫,一定要护着奉先安危!”张辽翻身上马,大声的道。
“诺!”高顺点点头,立刻召集了自己的陷阵营,直奔未央宫。
“郝萌,曹性!”吕布不在,并州军之中便以张辽为将,统领全军,他知道如今长安城之中大乱已起,必须要夺取先机,镇压樊稠和牛辅的西凉军。
“在!”两个将领大步的走出来。
“你们两人率兵一万,拿下城门樊稠的兵马,守住城门。”
“诺!”两人点头,领兵而去。
“侯成,魏续!”
“在!”
“你们两人率兵一万,直接取樊稠军营,降者不杀,若有抵抗者,杀无赦。”
“诺!”
两人神色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