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沉默了一下,他从蔡丰口中明白了徐庶派遣他来江东的的意图了,眼神看着蔡丰,沉声的道:“蔡丰,这段时间你就孙家先住下,等我有了决定,再派人随你返回长安。”
“诺!”蔡丰点点头,再出发之前,徐庶告诉他,如今能救蔡邕的只有孙权,所以到了江东,一切都听孙权的。
“还有,这段时间你好好安稳你家小姐,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心中有数,不要让她太担心,长安如今乃是风暴之地,我绝对不容许她去冒险,明白了吗?”孙权眯着眼,看着他,单薄的身躯上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气势。
“丰明白了!”
蔡丰心中猛然一寒,他从孙权这个弱冠少年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杀气。
“下去吧!”孙权这才露出一丝满意的神情,道:“这些天好好陪陪你家小姐,她一个人在江东,无亲无故,难免有些孤单。”
“诺!”
蔡丰站起来,目光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孙权,才走的出去。
蔡丰离开之后,书房之中,孙权坐在椅子上,琥珀般的眸子眯了起来,脸色阴沉,手指不断的在敲动着案桌,开始沉思着长安事情。
“长安事变已经不远了吧!”
在孙权的记忆之中,董卓和吕布PK的时间应该是192年,也就是初平三年,具体的时间他倒是记不起来的。
“是年初,还是年底?应该是年初吧,这么说,也就是这几个月的时间,看来时间不多了。”
孙权伸出修长的双手揉揉太阳穴,神色有些苦闷,最后叹声的喃喃自语,道:“为了娶媳妇,老丈人还是要救的,不过他本人不配合的情况之下,想要救他出长安,恐怕要费大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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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如水的江东,初平二年的光阴在春节的热闹气氛之中一点一滴的流过,这一天,天姬小楼,一个偏厢,蔡琰和小欢子正在招待家将蔡丰。
“蔡丰,这一次我没能如期嫁入卫家,卫家的人有没有为难父亲啊?”寒暄一番之后,蔡琰咬着朱唇,小心翼翼的问道。
“哼,小姐,卫家的人都是卑鄙小人!”说起这个,蔡丰面色之中浮现了一抹愤怒之色,瞬间便的阴冷起来了。
“怎么说?”蔡琰看到蔡丰脸上的愤怒,顿时有些心悸。
“当初雒阳之乱,老爷四处都找不到你,以为你已经丧生在战乱之中,便亲自赶赴河东卫家赔罪,可是后来不知道谁传出的消息,说我们蔡家把你藏起来了,有意逃婚,老爷多番解析,但是卫家还是因此天天上门来闹,老爷身体本来就不好,都让他们气病了,要不是元直少爷带来了你的消息,老爷现在恐怕还躺在病床之上。”
“呜呜……都是昭姬的错,是我对不起父亲!”蔡琰闻言,水汪汪的美眸瞬间湿润了起来:“是昭姬毁了父亲的名誉。”
“小姐,这根本就不是你的错,幸好你没有嫁了过去,不然就要耽搁一生了。”
蔡丰冷声的道:“那个卫仲道从一出生就是一个病秧子,早在几个月前已经病死了,老爷打听了才知道,原来卫家在提亲的时候,卫仲道就已经病重了,卫家是想让卫仲道娶你来冲喜的,他们根本就是欺骗老爷。
老爷知道之后,怒火冲霄,直接撕掉了当初立定的婚约书,当众和卫家割席断交了。”
“啊?”
蔡琰闻言,顿时有些愕然,没有反应过来,她身边的小丫头顿时激昂起来,瞪大眼睛,张牙舞爪的道:“小姐,卫家那个姓卫的果然是个短命种,全让大坏人说对了,小姐,你让大坏人把卫家都灭了。”
“欢儿,谁是坏人啊?”蔡丰一愣,看着熟悉的小丫头,问道。
“孙权啊,他太坏了。”小丫头磨着尖锐的小虎牙,恨恨的道:“当初就是他把强行我们带来江东的,不让我们回家。”
“不过现在,我觉得坏人也不坏,要不是他,小姐就要嫁个那个短命种。”天真的小丫头嘟起嘴,有些茫然的道。
“欢儿,不可乱说!”蔡琰深呼吸了一口气,听到卫仲道已经病死,芳心不由自主的颤动了一下,仿佛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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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平二年的这个年关,江东过的很愉快,特别是孙坚主政的三郡,在破虏将军府的强势之下,三郡之内很快就安稳下来,而且不少盘踞官道水道的土匪水贼都让江东军扫荡了一变,比之这几年因为朝廷动乱而带来的混乱,百姓倒是更加的安居乐业了。
初平三年,正月初十,刚刚过完年,经过这段时间的慎重考虑,孙权便对长安的事情有了决定,立刻去将军府面见孙坚。
“什么?你要亲自去一趟长安?”
将军府的大堂,孙坚跪坐首位,正在处理一些文案,突然听到孙权提议要亲自去长安,有些吃惊。
“嗯!”
孙权一袭长袍,站立堂下,对着孙坚,拱手的道:“父亲,孩儿已经决定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