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明居的一楼大堂中,一个男服务员和两个保安正躺在地上蠕动,一个身穿制服的女大堂经理衣衫凌乱且瑟瑟发抖地站在一边,周围还有几个女服务员,也吓得花容失色。
一个手机被摔成三块散落在地上,手机旁趴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金发女子,用手肘撑着地,一边的俏脸上显出红手印,嘴角还溢出血丝。
在金发女子的身旁站着一个壮汉,布满络腮胡茬的四方脸上,被泼了一脸茶水和茶叶,正面露凶狠奸笑之色,一只脚碾着金发女子的后背,一只手拿着茶壶往她头上淋着茶水。
金发女子就是闽湘,而那个壮汉就是前几天前来味明居闹事并被孙铖修理的四方脸。
四方脸之所以三番五次地来味明居闹事,是因为他和别人合开了一个饭店,就在味明居附近,但最近生意都被味明居抢走了。
孙铖大吼一声草泥马,就向施暴的四方脸飞奔而去,四方脸把手中的茶壶向孙铖脸上扔去,孙铖侧头避过茶壶,去势不减,反而更快。
在距离四方脸三四米远处,孙铖单脚在地上用力一踩,大理石地板上瞬间留下一个深约半寸的脚印,脚印周围整齐光滑,竟然毫无裂纹。
然后孙铖的身体腾空而起,使出无影脚,双脚连环踢向四方脸。四方脸被孙铖的气势一摄,居然躲避不及,只能用手臂抵挡孙铖。
但孙铖盛怒之下,双腿之中灌注了元阳真气,力道何其之大,又加上刚才助跑的速度,四方脸被踢得连连后退,最后被踹飞,落在一个桌子上,瞬间将桌子砸散架,而孙铖则借着反作用力在空中一个凌空翻转,稳稳地落在地上。
然后孙铖不理会失去战斗力的四方脸,将闽湘扶起,关心道:“闽湘姐,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我没事。”闽湘看到孙铖,心里一暖,冲其微笑道。
四方脸也有功夫在身,受此重击后并没有晕倒,他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肋骨断了几根,鼻血喷涌如桃花盛开,又吐出一大口血痰,里面还混着几个牙齿,这凄惨的模样连他妈估计都认不出来。
四方脸倒也光棍,知道根本不是孙铖的对手,也不放狠话,惊恐且恶毒地看了孙铖一眼,就向门口跑去。
孙铖看到四方脸要逃跑,就去追他,要把他交给闽湘发落。而闽湘看到孙铖去追四方脸,误以为孙铖又要打四方脸,她害怕孙铖冲动之下打出人命,也跟着跑出去,并劝孙铖冷静。
四方脸跑得还挺快,眨眼的功夫,就跑出了味明居,但刚跑出门口十几米,孙铖就追到身后。
孙铖伸手去抓四方脸背后的衣服,突然从前方袭来一只大脚,他来不及收身,变掌为拳,和大脚一触即分,向后退了四五步,稳住身子,又要揉身而上,却被赶到的闽湘从他身后抱住。
而那个大脚的主人也退后了四五步,看似平分秋色,但一个用脚,一个用手,一个全力出脚,一个仓促应变,却是孙铖占了上风。
大脚的主人也没再次出手,而是支开架势,冷声道:“你是那条道上的,我兄弟怎么得罪你了,竟下这么狠的手!”
这个大脚的主人看起来四十来岁,身材健壮高大,也是四方脸,蓄着半寸长的络腮胡子,眼睛像铜铃一般,凌厉而凶狠,在其胸前还吊着一个像驯兽员用的口哨,正是孙铖刚才在商务车上看到的大胡子。
孙铖听到这位大胡子的声音,竟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哼!”孙铖怒道,“这个混蛋是你兄弟,你就该好好管教管教,别放他出来咬人,竟然敢欺负闽湘姐,不打死他就算便宜他了!”
“老二,这是怎么回事?”大胡子转头向四方脸问道。
“大哥,是他们先……我一脸茶水,我才动手,我只是打……女人一巴掌,你看……我被打的……你再来晚一步,就见不着……弟弟了。”四方脸断断续续地说道,他的牙被打掉了几颗,所以说话漏风,口齿不清。
“你别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来捣乱,还非礼我的员工,我才泼你水的,然后你还打动手打伤我们。”闽湘从孙铖身后露出俏脸,反驳道。
“是啊,是啊,我们都可以作证,这个人一进门就要打包五斤神户牛排,还叮嘱牛肉要三分熟,必须带血丝。我告诉他神户牛排很贵的,他就把一沓钱拿出来拍在桌上,牛排给他打包好后,他非说我们开黑店,不但牛排没烧熟,还讹他钱,让我们把牛排赔偿给他……”一个女服务员把刚才的大致情况说了一下,另外几个服务员也纷纷作证,并说大堂处有摄像头,如果不信,可以调取视频查看。
四方脸还想说话,却被大胡子用铜铃一般的眼睛蹬了一下,立马闭嘴。
“虽然我兄弟做的不对,但是你们也教训过了,我看此事到此为止如何。”大胡子说道。
“大哥,不能到此为止,他把我打这么惨,多叫几个兄弟收拾他,给我报仇,我让他比我惨十倍!”四方脸缓过气,终于能完整说话,阴森森道。
“你给我闭嘴,再说话就给我滚回老家去!”大胡子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