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湘清了清嗓子,神气十足道:“‘不学无术’就是不学习心里没数,‘寡不敌众’,这个我认为最没有难度,就是一个寡妇打不过很多人,至于‘精卫填海’嘛,嘿嘿,幸亏我历史不错,知道你们夏国有个大叛徒叫‘汪精卫’,这个成语的意思就很简单了,就是把这个汪精卫给填到海里去,把他给活活淹死,形容叛徒都没有好下场。”
“呵呵……”孙铖轻笑出声,他终于明白飞机上的人为什么会哈哈大笑了,这分明就是嘲笑,他很想问问闽湘,把成语解释成这个鬼样子有没有考虑过成语的感受?但又怕打消她学习的积极性,斟酌一下委婉地说道:“闽湘姐,有些成语不能按照表面的意思解释,还有不要乱用成语,否则别人非但不会觉得你很有学问,还会笑话你,你刚才……”
这时,闽湘手机的闹铃响了,打断了孙铖的话,闽湘看了一下表,正好十二点整,她轻呼道:“呀,时间到了,我们快去吃饭吧。”
对于吃货闽湘来说,到点就要赶紧去吃饭,没有什么事情能比吃饭更让她来精神。
“等一下,我正在帮着干活,要跟学姐说一声才能走。”孙铖可不敢不辞而别,惹怒了小辣椒吴语落,谁知道会有什么可怕的报复等着自己。
“你不是新生吗,怎么还要帮着干活?”闽湘不解道。
“我昨天刚认识了一个学姐,凶猛得一塌糊涂,今天早上又不小心得罪她一点,只能生生地被抓壮丁做苦力。”孙铖苦着脸解释道,受闽湘感染,他也开始胡乱使用成语,还别说,这样使用听着还有点俏皮的感觉。
“小铖你真可怜,可是谁让你得罪我们女人,活该做苦力。”闽湘带着幸灾乐祸的神情,双眸不经意地看向孙铖身后,又神秘一笑道:“我猜你那个很凶猛的学姐一定是个大美人,要不然你能这么听话才怪。”
“什么大美人,就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比我小好几岁呢,也就是比我上学早几年,却自恋得不行,整天地自称姐姐,我是看她比我小,又是个丫头片子,我作为男子汉所以才让着她,怎么可能听她的话。”孙铖把吴语落编排了一顿。
“是这样啊,”闽湘又向孙铖身后瞟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似笑非笑道,“你那个学姐是不是头发特别长,笑起来特别可爱,眼睛就像弯弯的月亮一样?”
“你怎么知……”孙铖一句话没说完,就感觉到后面一阵冷风吹过,凉飕飕的,再联系到闽湘的动作神情,知道坏事,向闽湘投去责怪的眼神,似乎在说: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学姐在我后面,这下被你害惨啦。
闽湘很无辜地耸耸肩,好像在辩解:不关我的事,你自己看着办。
但是其上翘的嘴角和充满笑意的眼睛却暴露了她并非那么无辜,反而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当然不是!”靠人不如靠己,孙铖为了将来能安稳地过完高中生活,赶紧自圆其说,“我说的学姐头发很短,笑起来像哭一样,你说的头发很长,笑起来很可爱的学姐我倒是认识一个,她可是美貌与智慧并存,正义与邪恶的化身,啊呸,口误口误,是正义与侠义的化身……”
说到这里孙铖转过身,果然看到吴语落一双美目中似要喷出火来,正气鼓鼓地盯着他,偏偏还扯出一个咬牙切齿的笑脸。
孙铖使出小说里九阳真经的要义:她强由她强,清风拂山岗,她横由她横,明月照大江,她自狠来她自恶,我自一张脸皮厚。
于是乎,孙铖自动忽略掉吴语落杀人的目光和毛骨悚然的笑容,露出惊喜的表情,微笑道:“哎呀,这说曹操曹操就到,闽湘姐,我给你隆重介绍,这就是我刚才说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歇菜的天才学姐——吴语落!”
“哼!”吴语落走到孙铖身前,看似无意实则有心地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然后使劲地碾呀碾,语带不屑道,“还用你介绍,我和闽湘姐早就认识。”
然后冲闽湘甜甜一笑:“闽湘姐,你怎么认识这个家伙的?”
“学姐,既然咱们都认识,那就是一家人,”孙铖强忍着脚背上的疼痛,不待闽湘回答,就一脸陪笑道,“你看,能不能先把您老人家的玉脚抬一下?”
“为什么?”吴语落故意作出不解的神态,低头瞄了一眼孙铖饱受摧残的大脚,惊呼道,“呀!你的脚怎么放在我脚下面,难怪我觉得脚硌得生疼,你怎么也不说一声,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把脚放在我脚下面是干什么,或者你把脚拿开也行,你不拿开,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喜欢把脚放在我的脚下面,你呲牙咧嘴干什么呀,你是觉得疼吗?你要觉得疼就喊疼,你不喊疼,我还以为你这个表情很舒服呢!”
孙铖有点无语,这丫头怎么像唐僧一样嘚啵嘚啵说个不停,还歪理一大堆,不但如此,她非但没把脚拿开,反而碾得更带劲,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孙铖的脚背上,这得罪女人的下场果然很凄惨。
孙铖向闽湘投去求助的目光,她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在边上掩嘴偷笑,于是他只能幽怨似得求助道:“闽湘姐,你再不帮我说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