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才乃是应天府杨谅天第三子杨奉,有一事相询,万望专使不吝赐告。”
又有一人出声,此人坐在内圈,二十左右,一副书生打扮。
众人的目光转向蒙面女子身上,都希望听到她的话声。
“有话便说,我最不喜欢听人转弯抹角的说话。”
可惜那蒙面女子并没有回话,只是坐在那里,说话的是那丑女,而且她的话十分的不客气。
杨奉一向少年得志,气做心高,给丑女在数百人面前如此顶撞,立时俊脸一红,要知他故意出言,就是希望在那蒙面女子心里留下良好印象,以增加入选机会,岂知适得其反,不由心中暗怒。
宗越是老江湖了,见状打圆场道:“宗某素闻令尊杨谅天枪王之名,今见杨公子一表人才,必已尽得真传,有什么问题,直说无碍。”
宗越说话得体,杨奉脸色稍缓,说道:“由邪异门发往各家各派的招婿书里,写明不以武功容貌作挑选的标准,只要年在三十岁以下,就有入选的机会,在下敢问若是如此,专使又以什么方法挑选参加者的?”
众人闻言无不精神一振,看向蒙面女子,想听她是怎么回答的。
黄琦这时候却是缓缓看着杜燕、姚广、齐孔山三人道:“你们三人,应该不下三十了吧?”
杜燕闻言讪笑道:“我等三人,可没有想过成为双修公主的夫婿,只是前来一观罢了。”
姚广和齐孔山两人点头,他们确实只是想来一观而已,并不成为双修公子夫婿的念头。
黄琦点头,这时丑女在众人的失望中道:“专使已知道有人会这么问,所以早就将答案告诉了我。”
众人闻言大为讶异,没想到蒙面女子竟能早一步预估到有人会问这个问题,可见她的才智绝对大不简单。
丑女道:“双修府这二百年七代人,每代均单传一女儿,所以为了双修绝学能继续流传,必须精心选婿,而专使便是这代专责为双修府选婿的代表,她习有一种特别的心法,当遇到有潜质修练双修**的人,便会生出感应,这说法你们清楚了没有。”
这话落下,外围席一个年在二十五左右的壮汉起身道:“本人淮北卫汉,敢问既是如此,专使大可在大街小巷闲闯溜荡,便可找到心目中的人选,何用召开这选婿大会?”
宗越眼中露出赞赏之色,这卫汉显然是个人才,能切中间题的要害,邪异门此次负起主办之责,一方面为了和双修府的交情,另一方面亦有顺道招纳人才的竟图,所以立时对这名不见经传的卫汉留上了心,暗中向手下发出讯号,着人查探他的来历,以便收揽。
众人看向蒙面女子,可惜这次还是丑女道:“这个自然是有原因的,我们双修府规定,每当专使修成‘选婿心功’,便须在江湖上游历三年,看看有无适合人选,才决定是否召开第一次选婿大会。”
如此说来,显然蒙面女子已经在江湖上行走了三年,只不过没有找到合适人选而已,否则也就不会有今日的选婿大会,可见这个婿并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一个坐于内围,神情倨傲,脸色比别人苍白的年轻人,也不起身,坐着冷冷问道:“如此请问专使,可找到心目中的人选没有?”
“这位公子啊...”
宗越一声干咳,出声询问,眼角却是瞥了眼商良。这年轻人口气如此的冲,他也看不出来历,也不知道商良到底是怎么做事的,竟然这等人安排在内圈坐着。
苍白青年长笑起来,声慑全场。多数人心头一阵不舒服,功力浅者更是心头烦躁,有种要松开衣衫来吐一口气的冲动。由此可见,这个年轻人的内功有多高深。
宗越见状道:“英雄出少年,朋友功力不凡。”他的声音并不刻意加强,但笑声却总是没法将他压下,每一个字都是清清楚楚的。
苍白青年笑声戛然而止,望向宗越道:“宗副门主名副其实,难怪以此年纪便身居高位,只不知眼力是否亦如此高明,能看出我出身何处?”
黄琦这时看了蒙面女子一眼,而后再看了宗越一眼,他却是看了出来,蒙面女子正在给宗越传音。
宗越得了传音,心下大定,微笑着道:“朋友刚才把握钟声响起,各位朋友注意力集中到双修舫的时机,偷入席间,足见智勇双全,从这点入手,本人便猜出了阁下的出身来历。”
这事黄琦也是知道的,当时他还看了这年轻人一眼,只不过这选婿大会与他无关,他才没有理会罢了。
苍白青年在听了宗越的话后,首次脸色一变,冷冷的道:“本公子洗耳恭听。”他神情还是倨傲之极,并不把宗越放在眼里,也没有承认自己是否趁那时偷入席内。
宗越目光扫过全场,看到所有人均做倾听状后,淡然一笑道:“公子要偷入席内,显是不愿被人知道身份,亦不计较是否遵守大会的规矩,甚至并非为参加选婿而来,如此自然是敌非友,这次选婿大会乃双修府的头等大事,公子如此做法当是针对双修府,而与双修府为敌或有资格这样公然为敌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