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单正和徐长老两人同时出声叫到,上前抢人。
乔峰带着智光大师的身躯,一幌闪开。
单正的三个儿子齐齐向他身后扑去,乔峰右手抓起其中一人远远摔出,跟着又抓起一人摔出,第三次抓起最后一人往地下一掷,伸足踏住了他的头颅。
“乔帮主,有话好说,千万不可动蛮。我单家与你无冤无仇,请你放了我孩儿。”
单正见状心忧孩子性命,当下不敢妄动。
徐长老也道:“乔帮主,智光大师江湖上人人敬仰,你不得伤害他性命。”
乔峰热血上涌,大声道:“不错,我乔峰和你单家无冤无仇,智光大师的为人,我也素所敬仰。你们..你们...要除去我帮主之位,那也罢了,我拱手让人便是,何以编造了这番谎言出来,诬蔑于我?我...我乔某到底做了什么坏事,你们如此苦苦逼我?”他最后这几句,却是连声音也嘶哑了。
但听得智光大师身上的骨骼格格轻响,均知他性命已在呼吸之间,生死之差,只系于乔峰的一念。除此之外,便是风拂树梢,虫鸣草际,人人呼吸喘息,谁都不敢作声。
黄琦却在此时出声道:“乔帮主,你若是不放开智光大师的话,只怕他人道你杀人灭口,那你便无法再行辩驳了。”
黄琦知道此番是康敏和全冠清特意陷害乔峰,但乔峰是契丹人乃是事实,就算揭破阴谋也于事无补,而且契丹人也好,大宋人也好,还不都是一样,谁也不比谁高尚,乔峰应该知道他自己的身世,他也该正视自己的身世,坦然面对。
乔峰闻言对着黄琦点头,知道黄琦所言在理,当下松开了智光大师。
“多谢智光大师回述旧事,使大伙有如身历其境。”
徐长老见状对着智光大师道谢,说着扬了扬手中的信件道:“这是那位带头大哥写给汪帮主的,书中极力劝阻汪帮主,不可将帮主大位传于乔帮主。乔帮主,你不妨自己过一过目。”
乔峰见状伸手便要去接。
“先让我瞧瞧,是否真是原信。”
智光大师出声,伸手接过信件,乔峰不以为意,便让其先看,让他辨别真伪。
“不错,果然是带头大哥的手迹。”
智光大师看后点头说道,说着左手手指微一用劲,将信尾名撕了下来,放入口中舌头一卷,已吞入肚中。他在看信的时候,向前走去几步,乔峰没有多想,因而见状想要拦下之时,已是不及。
乔峰万万想不到智光大师会做这等事,一声怒吼,凌空一掌拍出,拍中智光大师身上的穴道,待接过信件的时候,信尾名字已然不见。
乔峰当即又是一掌,拍开智光大师身上的穴道,怒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智光大师摇头道:“乔帮主,你既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想来定要报你杀父之仇。汪帮主已然逝世,那不用说了。这位带头大哥的姓名,老衲却不愿让你知道。老衲当年曾参与伏击令尊令堂,一切罪孽,老衲甘愿一身承担,要杀要剐,你尽管下手便是。”
“是真是假,此刻我尚未明白。便要杀你,也不忙在一时。”
乔峰虽然心中信了七八分,却没有马上痛下杀手,说话间看了赵钱孙一眼,要真是如此,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到时他自然也不会放过赵钱孙了。
赵钱孙耸了耸肩头,漫不在乎的道:“不错,我也在内,这帐要算我一份,你几时欢喜,随时动手便是。”
乔峰瞧了他一眼,看向手中的信,看后良久不语。
徐长老见状又递过一张信笺,说道:“这是汪帮主的手书,你当认得出他的笔迹。”
乔峰接过,一看便知道是自己师父笔迹,看后对自己的身世更加的没有疑问了。
“各位伯伯叔叔,先夫不幸亡故,到底是何人下的毒手,此时自是难加断言。但想先夫平生诚稳笃实,拙于言词,江湖上并无仇家,妾身实在想不出,为何有人要取他性命。然而常言道得好:‘慢藏诲盗’,是不是因为先夫手中握有什么重要物事,别人想得之而甘心?别人是不是怕他泄漏机密,坏了大事,因而要杀他灭口?”
正在这时,一道女声响起,正是马夫人康敏,其言所指,无非马大元便是乔峰所杀,为的正是隐瞒自己是契丹人之事。
乔峰闻言大怒,正要说什么,一道女声却在这时响起:“马夫人,我心中有一个疑团,能不能请问你一句话?”
众人看去,却是之前那个学着赵钱孙说话的阿朱。
康敏问道:“姑娘有什么话要查问我?”
阿朱摇头道:“查问是不敢。我听夫人言道,马前辈这封遗书,乃是用火漆密密固封,而徐长老开拆之时,漆印仍属完好。那么在徐长老开拆之前,谁也没看过信中的内文了?”
“不错。”
康敏闻言便知不妙。
阿朱接着道:“然则那位带头大哥的书信和汪帮主的遗令,除了马前辈之外,本来谁都不知。慢藏诲盗、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