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青走了,他和陆小凤约定了黄昏时分于青风观见面,而不是等到明日日出之时。∽↗,..
山西雁等人也走了,霍天青如今已经不是天禽门门下,此事自然已经不关他们的事了。其实别看山西雁说的好听,要真让他和霍天青动手,只怕难以实行。
黄琦、陆小凤、花满楼三人却是没有走,三人就在这家客栈之中休息,等待着黄昏的到来。
临近黄昏时分,三人离开客栈,向着青风观行去。
青风观在青山上,青山已在斜阳外。
淡淡的白云漂渺,看起来却像是雾一样。一阵风吹过,苍松间的昏鸦惊起,西天一抹斜阳更淡了。
三人就站在青风观外,看着此情此景,却是各有所思。
暮色临近,青风观那沉重的大门终究是打开了。一个黄衣道童手提着灯笼走了出来,还有个人跟在他的身后,却不是霍天青,而是一个黄袍道人。这道人宽袍大袖,两鬃已斑白瘦消清矍的脸上,带着种很严肃的表情,脚步虽然很轻健,看起来却不像是会武功的样子。
黄袍道人往四面看了一看,就笔直的朝三人走了过来,单掌见礼,出声问道:“施主三人中可有位陆小凤公子?”
“正是陆小凤!”陆小凤抱拳还礼。
黄袍道人道:“霍施主与贫道乃是棋友,每个月都要到贫道这里来盘桓几天。此番前来,却是请陆公子去见霍施主的。”
陆小凤问道:“道长口中的霍施主,可是霍天青?”
“正是!”黄袍道人点头道:“霍施主在贫道的云房中相候,已有多时了。”
跟随着黄袍道人,三人走进道观之中,来到一座小院。小院中出奇的幽静,半开的窗子里香烟漂渺,淡谈的随风四散,门户虚掩。
穿过小院,开门进入房中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已经死去的霍天青,霍天青就倒在房里的云床上。云床低几上,有个用碧玉雕成的盘龙杯,杯中还留着些酒。一看便知,这是杯毒酒。
霍天青的脸是死灰色的,眼角口鼻下还隐隐可看出已被擦拭干净的血痕,显然这是黄袍道人的动作。
没等三人说话,黄袍道人便神色很惨淡黯然的道:“他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来下昨天未完的那局残棋的,正等着看他有什么新妙着,能逃过那一劫?谁知他却说今天没有下棋的心情了。”
陆小凤闻言心中一动,问道:“他只想喝酒?”
黄袍道人点头道:“那时贫道才看出他的神情有异,仿佛心事重重,而且还不停的在长呼短叹、喃喃自语。”
陆小凤又问道:“他说了些什么?”
黄袍道人回道:“他仿佛是在说人生百年,转眼即过,又说这世上既然有了他霍天青,为什么偏偏又要多出个陆小凤。”
黄琦突然出声问道:“这酒可是你替他准备的?”
黄袍道人看了黄琦一眼,回道:“酒虽是此间所有,酒杯却是他自己带来的,他素行洁癖,从来不用别人用过之物。”
陆小凤闻言拿起酒杯嗅了嗅,微微皱眉道:“毒果然是在酒杯上。”
黄袍道人道:“他几次拿起酒杯又放下,像是遇见了一着难棋,举杯不定,贫道正在奇怪时,他仰面大笑了三声,便将杯中之酒喝了下去。贫道实在是没有想到,他年纪轻轻,就已看破世情,但愿他早归道山。”
“道长,你是为什么要杀霍天青的?”
黄琦突然出声问道,他这话当真是石破天惊,震的屋内三人俱都向他看去。
黄袍道人神色不变,只是奇怪的道:“贫道与施主第一次见面,并无恩怨,施主为何言是贫道杀了霍施主?”
陆小凤知道黄琦不会无缘无故说这话,说这话定然有着他的原因,因此并没有出声插话,只是静静的站在旁边。
黄琦出声问道:“你刚才言道,你以为他是来这里下昨天那未下完的棋,对也不对?”
黄袍道人点头,不解的道:“自然是对的,这又有什么问题?”
黄袍道人不明白,陆小凤和花满楼两人却是明白黄琦这话的意思,因为上官飞燕死的时间,就是在昨天,霍天青要是在这里下棋的话,那别的不说,起码杀上官飞燕之人,就绝对不会是他。
而霍天青不是杀上官飞燕的凶手,那他约陆小凤来这里的目的就很明显了,显然是要黄袍道人给他作证。既然有人能够证明他不是凶手,那他又有什么自杀的理由呢?除了他杀之外,没有别的可能了。
霍天青武功极高,而且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被毒杀的,在这里被毒杀,除了他信任的黄袍道人之外,还可能是别人吗?根本就不可能了!
陆小凤想清楚其中的关键,知道自己怕是误会了霍天青,看向黄袍道人道:“道长,你一个出家之人,不想竟有如此歹毒之心。说吧,到底是什么人让你杀的人?”
黄袍道人脸色微变道:“贫道不知道陆公子此话是何意!”
陆小凤闻言道:“道长,霍天青此番约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