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西北不信天上会掉馅饼,虽然马东坡毫不犹豫答应替陈西北掏电影票的费用,可看他那副贼眉鼠眼的模样,陈西北还是晕乎乎的多问了一句:“为什么忽然想找我去看电影?”
如果是良心发现,或是促进朋友友谊这种借口,陈西北肯定会立刻婉拒这件事,不过意料之外的是,马东坡给他的答案确实目前还看不出什么破绽。
马东坡向旁边瞅了一眼,见孔融没有开口替自己解释的意思,只好抓抓耳朵告诉陈西北:“其实……我觉得我开始对夏婉婷有些好感了。”
早恋?
陈西北又迷糊了,确实,他之前完全没有往这个方面想,不过对这个答案没有感到太意外,只是困惑:“那你更应该和夏婉婷两人私下去电影院,为何还要喊叫上我们,不嫌碍事?”
“这个……”马东坡堆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发现她对我的印象还不差,如果只是我们两个人去的话,怕一下子就被她看出我图谋不轨。不过,喊上你们就不同了,有你们几人当幌子,她也不会再胡思乱想些什么。”
陈西北发愣的望着马东坡,等了五秒,憋出一句话:“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对,就是这个道理。”马东坡打了个响指:“怎么样,你若帮兄弟我这个忙,等你以后有个什么事,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吭一声。”
陈西北没有傻到谢绝,难得有免费的午餐,错过了可不见得以后还能再撞上这样的好事,他点点头:“不过那个汤维维又是谁?”
马东坡没搭话,他瞧了孔融一眼,孔融只好苦笑道:“是我同桌那个女孩子。”
陈西北懵懵懂懂的模样看着孔融,未来得及开口,孔融就先摆摆手道:“喂,你别胡思乱想,我对汤维维还没有感觉。”
我啥都没说,你就这么大反应,怎么看都不像是句老实话。
陈西北没把这话说出来,既然他想问的事情已经弄懂了,自然就没必要再东问西问一些毫无相关的小事。拎了衣架上的毛巾,去浴室洗澡去了,等出来的时候,却发现马东坡和孔融两人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整个寝室就剩他一人,陈开国从下课后也不见行踪。
瞥了一眼寝室里的老钟,指针停在八点过一刻的位置,心想闲着也是闲着,干脆躺床继续琢磨那本《八宅明镜》,一直看到十点,仍然不见马东坡二人回来,只好翻个身睡觉去。
……
第二天天尚未亮。
还处在头昏眼花状态的陈西北便遵循平日的习惯,五点就从床垫上爬起来。
他一边揉动太阳穴,一边观察四周,才想起自己在寝室里面,耳旁还回荡着马东坡的呼噜声,也不晓得昨晚他和孔融两人去哪儿折腾了。
掀开被子,陈西北小心谨慎的去浴室洗漱了一把,生怕把其他三人吵醒,然后无所事事的望着窗外发愣,再三犹豫下,决定去一趟南面的花圃。
兴许是太早的缘故,此刻校园沦陷着一片寂静,静的骇人,不论是地下车库还是地面的停车场,都没多少辆轿车停放着。操场上只有被微风吹起的沙粒和树叶片在沙沙作响,人影倒是一个都没撞着。
陈西北照着昨天的印象,一路往南走,很快来到那片花圃,只是他此行的目的不是为了赏花,而是为了活动一下筋骨。
因为昨天他发现这里有几块一米多高的木桩,也不知道是搁在这儿的,看着挺稳,正好适合用来练练手脚。
在他童孺时,陈太安曾手把手教他一套谈不上厉害的拳法,这拳法有个俗气的名称,叫‘五步拳’,当时的陈西北只是想以锻炼身体为目的,避免感冒,于是没想太多,就跟着陈太安一个步子一个步子的学。有趣的是,陈太安也没告诉陈西北这套拳法有什么技巧,全靠他自己领悟。
于是他天天看着陈太安,有样学样,琢磨了大半个月,等到他自以为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了,却被陈太安一掌推出了几十米外,事后陈太安才拾起一条鸡毛掸子在他腿上抽了几下,说了句‘下盘不稳还敢连上身?’
有了这个教训,陈西北放乖了,老实踏地的先把下盘功夫给扎稳了。听陈太安的话,把弓步、马步、虚步、仆步、歇步,这五种步伐给连稳了,要练这步伐,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是件容易的活,反正陈太安没什么要求,先让他天天踢木桩。
起初陈西北还百般不愿意,在陈太安的鸡毛掸子下,只能一边暗骂一边咽下这口气。
日子这么一晃,三年就过去了,到了第四年才开始从拳练起,不过随着陈西北年纪越来越大,他发现这套拳法不再像当初想象的那般脆弱,偶尔打出一两拳时,看着木桩上一个拳头大的窟窿,他都庆幸自己打得不是人。
其实他也不是不知道这‘五步拳’的来路,当初他老早就听到过,人家说这五步拳是青少年习武时最基本的拳路,真正派上用场可不见得有太大效果。
为此陈西北还刻意问陈太安,只是陈太安先给他来了记鞭腿,事后才说这套拳法被他稍稍改动过,跟民间那套五步拳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