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看台,走上不远便是河湾子屯,在这之间听了无数车马行商,肩挑手提的贩卖着各色商品。
不少人出了看台便来此处闲逛,欢声笑语,人流如织,配上看台上的阵阵加油声,颇为热闹。
“嘭!”远处一声巨响,引起了不少人的惊呼,人群顿时围了过去。
丫丫也往那边走去,这便是爆米花机了,胤祚跟她讲过的。
好不容易挤进了厚厚的人群,一锅爆米花已经被人买完了,丫丫只好站在原地等待下一锅。
卖爆米花的商贩生着火,火上放着一个漆黑的铁罐子,商贩小心翼翼的转动着那罐子,眼睛紧盯着罐口的压力仪表。在他的身边还放了一个长长的袋子。
已经买了了爆米花的也不愿离去,而是坐在一旁,新奇的看着这一幕。
“看,我和你们说了吧,只要控制好内部压力,这机器是很安全的。”人群中,梅瑴成得意洋洋的说道。
戴言撇撇嘴打击道:“你这么确定那仪表盘是准确的?万一机器炸了,人群围的这么近,那就是非死即伤。”
“你知道什么?这东西自我做出来,也只炸过两次而已,一次还是我为了测试最大压强,故意弄诈的。”梅瑴成耸耸肩道,他说着拍了拍身边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弘历,你说是不是?”
弘历捧着一大碗爆米花,吃的正欢,闻言胡乱的点了点头,嘴巴上沾着不少蜂蜜糖浆。
丫丫寻声看了过来,惊呼道:“小贝勒?”说着跑了过了,蹲在地上,仔细看了看道:“贝勒爷,你怎么在这呢?”
清朝亲王儿子即为贝勒爵位,因此王府中下人们都管弘历叫贝勒爷。
弘历道:“丫丫姐别担心,我跟梅哥哥和戴姐姐在外面玩呢,一会就回去给阿玛和额娘请安。”说着从碗里抓出一把爆米花,放在丫丫手上。
“丫丫姐,你也尝尝。”
丫丫接过爆米花放了一颗在嘴里,爆米花香甜脆暖,加了少量的蜂蜜糖浆更是甜上加甜,要是换彩裳来,此时早就诚惶诚恐了,但丫丫却笑着道:“真好吃。”
这时,她身后“嘭”的一声巨响,小贩将爆米花机口朝向袋子中打开,爆米花倾泻而出,顿时香气四溢。
周围的看客们纷纷掏出银子,争相购买,丫丫想起自己的任务,也加入购买人堆中。
梅瑴成的目光依依不舍的随着丫丫远去,戴言噘嘴,拍了他后脑勺一下道:“快回去吧,呆久了,弘历感冒了怎么办?”
梅瑴成手里本拿着个铁轴承,一惊之下,掉在地上,与石头一磕,发出“啪嗒”一声。
戴言看了轴承一眼,嘴角含笑道:“我说呢,眼睛掉地上也没这么大声啊。”
梅瑴成揉着后脑勺,不满的瞪了戴言一眼。
戴言白他一眼,朝着身后戴梓道:“爹,看来这爆米花挺安全的,咱们回去吧。”
戴梓眉头紧皱,没有搭理戴言,戴言有些担心的又叫了声“爹”。
“再等等。”戴梓盯着那爆米花机,目不转睛的道。
尽管一小碗爆米花就要半钱银子,但架不住齐齐哈尔人精钱多,又都爱尝个新鲜。片刻之后,一锅爆米花被人抢购一空。
丫丫买好了爆米花,用厚布包着,搂在怀里,跟弘历和戴梓他们告了别,自己返回看台去了。
那商贩将爆米花机器重新在地上放好,从麻袋中舀出一缸玉米粒来,倒进爆米花机中,然后将盖子重新安置好,转动机头螺杆对盖子加压盖好。
这时戴梓突然一声大吼:“我想到了!”
周围围观众人,包括戴言、梅瑴成他们都吓了一跳。
戴梓闭着眼睛激动的道:“原来如此……这么简单,我怎么没想明白……既然爆米花机能受的住压力,那炮闩也当受得住火药的压力……”
他突然睁眼,对戴言道:“言儿,我得回火器厂一趟,跟古大匠和梅先生他们说一声。”
戴言还未来得及讲话,戴梓已经上了马车,随后车夫猛地一挥鞭子,马车缓缓向火器厂方向驶去。
戴言尴尬的道:“许是父亲发现了什么造火器的新思路。”
梅瑴成和弘历早就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两人将弘历放在中间,三人肩并肩回看台。
三人一动身,围观的百姓们顿时少了一大半,三十多个便装的护卫散布在三人四周。
进入看台时,正巧看到一人被担架抬了出来,担架上那人脚上有一道鲜血淋漓的口子,正呼天抢地的惨叫,经过三人身边时,戴言连忙捂住弘历的眼睛。
“伤的是个洋人,看样子是被冰刀划伤的,这东西虽然没刃,但踩到人身上,还是会有伤口。”梅瑴成道。
进入看台后,一场比赛刚刚比完,场上选手三三两两,勾肩搭背的走下场,完全没有在意是汉人还是满人还是蒙古人。
火器厂的雅间在看台的最高层,三人来来回回终于爬了上来。
上最后一层楼梯时,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