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还是实现了当初的愿望了。”
张炫一愣,继而恍然道:“哦,你说我要赚尽天下银子的豪言吗?那是当年一句玩笑而已。”
张玉贞冷着脸道:“堂伯,不是玩笑,平壤已经没有银子了,估计朝鲜两道都没有银子了,今日集市之上百姓竟开始以物易物,粮价低至五文,而百姓就算饿死也买不起一斤粮食。”
张炫笑道:“玉贞,不要着急,六皇子已经吩咐过堂伯了,待粮价到达低点,堂伯还会出手购粮,将粮价拉回十文,张家里外又赚一笔不说,还有大量的白银、铜钱流入市场,稳定物价,一举两得。”
张玉贞冷哼:“堂伯倒是信任这个六皇子。”
“嘿嘿,六皇子乃是商道圣手,与之相谈一晚,堂伯才知道以前张家出使大清,带去人参鹿茸,带回丝绸瓷器,来回赚取差价,那都是小道罢了。真正赚银子的乃是坐庄、垄断物价,这次银粮豪赌,张家获利至少十倍,这还只是平安、咸境两道,若是在整个朝鲜……”
“够了!”张玉贞一声怒斥,“操纵粮价,乃是吸食百姓血肉,动摇国之根本,损天下人而富一家,堂伯,你糊涂!从今往后,你让天下人如何看待我们张家,如何看待我这个王妃,又如何看待昀儿?”
张炫笑了笑,淡淡的道:“狮子,可不会去顾忌绵羊的想法。”
张玉贞惨然笑道:“这恐怕又是六皇子的话吧?”
张玉贞走进库房,随手打开一箱,箱子中银锭排列的整整齐齐,银光闪耀,张炫的脸色更加潮红。
“大错已铸。”张玉贞长叹一声,“我贪恋权势,堂伯沉于财欲,从今日起……李朝要易主了。”